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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章 顱骨復原

“我們也過去?”童瞳不敢相信的看著開口的譚驥炎,看著他點了點頭之后,興奮的笑了起來,清瘦的身體直接的撲了過去,太過于高興之下,迅速的在譚驥炎的唇上啃了一口,然后終于想起這是在客廳,還有其他人在,小臉立刻火辣辣的燒了起來,推開抱住的譚驥炎,尷尬的向著臥房里沖了過去。

二哥竟然改變主意了?正趴在沐放身上,借助著格斗的技巧讓他甩不開自己,譚景御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會改變主意,不由疑惑的瞄了一眼,從小到大,雖然譚景御和譚驥炎并不是很親,畢竟小時候都不是在一起長大的,而譚驥炎的性子偏冷,所以想要親近也難,可是譚景御卻知道自家二哥一貫都是說一不二,他做的決定幾乎不可能有更改的,可是卻沒有想到二哥竟然臨時改了主意,還真是寵溺小丫頭,讓自己這個當?shù)艿艿亩茧[隱的感覺到吃醋了。

刑偵處下面的解剖室平常很少有人過來,有時候辦案的刑警思路堵塞的時候會下來,和法醫(yī)一起推斷死者的死因,有時候有些性子急的警察會直接聽法醫(yī)通過尸檢得出的死因,推敲兇手的殺人動機和心理,可是一旦到了晚上,基本就不會有人過來了。

隨著門的打開,解剖室里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涼意,正中間是三個相隔不遠的冰冷的不銹鋼解剖臺,左側的柜子里擺放著各種需要解剖用的器具和儀器,玻璃的柜子里還存放著一些的藥品,而右側則是一個一個方形的不銹鋼門的冷藏箱,整齊劃一的,一行有六個,一共三行,可以冷裝十八具尸體。

譚景御帶過來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譚景御就喚他老六,瘦瘦巴巴的,皮膚帶著黝黑,頭上扣了一頂氈帽,灰色的衣服,一手拎著一個皮質(zhì)的包,不知道的人只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老男人,尤其是他那一雙露在外面的手,同樣黝黑而粗糙,指尖還有些傷口,一看就像是勞動人民的手,可是能跟在譚景御身后,估計就算是一只貓,一條狗都不是普通品種。

“關哥,麻煩你了。”譚景御笑著開口,指了指裝尸體的冷藏箱,秉持著自己只帶人過來絕對不出力的原則,依舊懶懶的賴在沐放身邊,甚至將他拉離了一旁的解剖臺。

“聽我的沒錯?!辈煊X到沐放的抗拒,譚景御低聲的在他耳邊開口,清朗的聲音里透露著讓人相信的力量,而原本還要甩開譚景御的沐放,這會想起之前焦尸體的照片,如果真的面對一具尸體,多少還是有些的抵觸的,所以也就任由譚景御將自己拉到了一旁。

譚驥炎依舊是冷沉的站在一旁,大手握著掌心里童瞳的手,即使在這樣陰森的解剖室里,卻是面色不改,童瞳因為譚驥炎突然決定帶自己過來,臉上還帶著笑,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六,卻見他從鼓囊囊的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石膏的頭顱,這是之前關曜將最后一具尸體的頭骨數(shù)據(jù)給了譚景御,這樣一來,老六就可以先涌上石膏做出一模一樣的顱骨,然后再到解剖室里來,根據(jù)焦尸的臉部,用軟體塑泥進行相貌還原。

安靜里,關曜突然打開了冷藏箱的柜門,一股冷氣和凍結著尸體的氣味立刻散了出來,哐的一聲響,擺放著焦尸的推車被抽了出來,上面正是一具烏黑的尸體,被燒的面目全非了,周法醫(yī)只做了簡單的尸檢,所以并沒有破壞尸體。

果真看照片和看真正的尸體是兩回事,沐放妖孽的臉上表情一變,原本是要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譚景御,可是此刻卻不由的放軟了身體看,幸好離的遠了,否則剛剛近距離突然看到這樣燒焦,如同木炭一樣,泛著怪味的尸體,沐放真的擔心自己腳軟。

譚景御體貼的拍了拍沐放的肩膀,目光卻銳利的看向站在譚驥炎身邊的童瞳,她也是向著尸體看了過去,即使一般人膽子再大,可是真的看到這樣一具面部被燒的萎縮,看不出五官的焦尸都會有些的驚恐,可是童瞳的臉色太過于平靜,平靜到讓譚景御不由的皺了眉頭。

譚驥炎一面將童瞳拉的遠離了解剖臺,一面將深邃的目光看向臉色復雜的譚景御,對于童瞳的身手,譚驥炎是知道了,可是她沒有具體說,譚驥炎也沒有問,所以此刻,譚驥炎自然是警告的自己小弟,不要動用他的那些關系來查。

二哥還真護短,可是二哥這么平靜,看來他早就知道小丫頭不對勁了,不過只要對二哥沒有危險,譚景御回應著譚驥炎那冰冷的視線,揚唇一笑,彼此之間不需要多言,身為兄弟這一點默契還是有的,二哥不讓自己插手,自己自然也不會去查小丫頭了。

老六走到了焦尸面前,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的撫上那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的臉龐,一點一點的摸索著,不時的按一下,讓人幾乎感覺他在撫摸的不是一具惡心的尸體,而是一件珍寶一般。

沐放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真的看到這尸體,還是有些的接受不了,妖孽般的臉泛著蒼白,關曜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候著,倒只有童瞳依舊興趣滿滿的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老六的動作,或許是她太過于大膽的舉動,讓正忙碌的老六不由疑惑的抬起頭看了童瞳一眼,那一雙異常銳利,宛若鷹隼般的眼睛,不大,眼角都是皺紋,可是卻異常的清亮,可是童瞳是譚景御帶過來的人,老六只看了一眼又繼續(xù)忙碌起來。

將所有需要的數(shù)據(jù)都記錄在了紙上,老六這才真正的開始工作,將塑泥切成了相應的長短和厚度,然后在石膏顱骨的相應點上覆蓋上塑泥,一片一片,慢慢的將石膏的顱骨上貼滿。

因為大火將尸體的嘴巴給燒光了,所有老六再次的回到焦尸面前,用手指掰開尸體的嘴巴,將手伸進了口腔里,一點一點的撫摸著,根據(jù)焦尸牙床的大小,從而確定還原的嘴唇的大小,這些都是電腦無法做到的精準。

“小瞳?”譚驥炎低聲的開口,握著童瞳的手用力的收緊了幾分,制止住她越來越想要靠近焦尸的動作,峻挺的眉宇此刻已經(jīng)皺了起來。

“譚驥炎,我可不可以也摸一下?”童瞳自己也做過同樣的工作,不過不是焦尸,而是一具臉被利刃給劃花的,完全看不出容貌的尸體,所以此刻,看到老六工作,童瞳手也癢了,想要親自感覺一下燒焦的尸體臉部的變化。

剎那,解剖室里眾人都石化了,包括正專注工作的老六手也抖了一下,一塊溯泥貼錯了位置。

“不準!”之前已經(jīng)讓步的譚驥炎此刻直截了當?shù)木芙^,只感覺頭有點痛,他雖然并不懼怕這樣燒焦的尸體,可是也絕對不會喜歡,童瞳好奇想要過來看看,譚驥炎也就提前完成工作陪她一起過來了,畢竟舍不得看她失望的模樣,可是一想到童瞳的手要去觸摸這焦尸,譚驥炎峻臉扭曲了一下,黑成一片。

關曜別過頭笑了起來,小瞳的好奇心還真不是一般重,這樣嚴重燒焦的尸體,很多警察看見了都要吐,避之不及,她竟然大膽的想要摸一下。

譚景御可沒有關曜這么紳士,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一高興,不由的揉了一下沐放的頭,小丫頭這神經(jīng)粗的都可以曬衣服了。

“放手!”沐放對于被比自己還小的男人摸頭是非常的不滿,妖媚的桃花眼里含著怒火瞪著動手動腳的譚景御,他最好不要太過分。

察覺到譚驥炎的臉色有點難看,童瞳那小小的火花不得不被熄滅,然后安靜的站在譚驥炎身邊,繼續(xù)看著老六那一雙看似粗糙卻格外靈活的手工作。

半個小時之后。

突然,安靜而詭異的氛圍里,譚景御手機鈴聲刺耳的響了起來,讓原本都安靜的眾人都驚嚇的愣了一下,畢竟大晚上的,在解剖室面對一具焦尸,手機突然響起來,的確有點驚悚的感覺,饒是一貫瀟灑不羈的譚景御此刻臉色卻細微的變化了一下,終于不黏著沐放了,而是快步向著解剖室外走了過去。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譚景御再次回到解剖室,抱歉的看了一眼關曜,雖然還是那樣笑嘻嘻的表情,可是任誰也看得出他的情緒不太好,隱隱的似乎壓抑著怒火,“老六,外邊出了點事,你需要過去一下,石頭在外面等你?!?/p>

譚景御話說的晦暗不明,可是老六卻立刻放下了手上工作,點了點頭,連工具都沒有收拾人就直接向著解剖室外走了去。

“關哥,對不起了,看來有人在后面整幺蛾子,連累你了?!弊T景御又恢復了笑容,剛剛上面一個電話下來訓斥了譚景御一番。

譚景御讓手下的人幫忙刑偵處復原一下被害者頭像,雖然說也只是隨手之勞,可是也是違背了軍情處的規(guī)定,但是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克偏偏有人暗中和譚景御過不去,竟然就這么快收到了消息,一狀告了上去,所以譚景御不得不讓老六立刻離開。

“我這里沒事,刑偵處的人也都在查了?!标P曜溫和一笑,只是擔心因為譚景御的假公濟私,會不會給他帶來什么麻煩,雖然并不清楚譚景御在軍情處的職位和人際關系,可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和糾紛。

“沒事,這點小事,我能處理好?!弊T景御對上關曜擔心的目光,朗聲一笑,倒也恢復了之前的精神,只是怕無法幫忙了。

譚驥炎對于自己小弟的能力還是清楚的,而且進入軍情處之后,譚景御雖然并沒有動用譚家的勢力,可是該需要借助家族力量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那么傻的不用,所以這會并不太擔心。

“那個要不我來繼續(xù)吧,這都完成三分之一了?!蓖珓倓傁绲男』鹈缭俅蔚拿傲顺鰜?,仰起頭看向身邊的譚驥炎,諂媚的露出笑臉,“盡快查處受害者的身份對案子也有幫助是不是?”

如果只是普通的頭像復原專家,刑偵處也有不少,根據(jù)受害者或者目擊證人的口述,畫出兇手的頭像,精準度也有90%以上,有一些功底深厚的,根據(jù)模糊不清的監(jiān)控畫面,也能準確的還原頭像,可是這種依靠對顱骨的手感判斷,然后手工還原死者的頭部,這就是高難度了。

除了用電腦三維技術之外,會這一手的人估計也都被一些特殊部門給招募走了,所以童瞳話一出口,除了沐放是震驚之外,其余三人都愈加的猜測童瞳的身份。

童瞳以前的生活她早已經(jīng)接受了,甚至無所謂喜歡或者厭惡,那就是她存在的理由和意義,可是從根本上而言她并不喜歡殺人,即使對方是萬惡不赦的壞人,可是在基地當年學到的很多技能,童瞳還是很懷念的,所以這會才會有些的手癢想要繼續(xù)老六接下來的動作,當然,另一個方面童瞳也是為了能盡快的破掉殺人焚尸案。

可是即使如此,童瞳還是習慣的看著譚驥炎,有些的忐忑不安,他如果反對,童瞳即使失望,卻也只能收手了,可是看著譚驥炎點了點頭,剎那,臉上露出了笑容,快速的從一旁的工作臺上拿過新的塑膠手套戴上,然后開始了接下來的工作。

老六的紙上記下的是一些數(shù)據(jù),外行人肯定看不懂,可是對于童瞳而言,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這是一項精密而細致的工作,做得快也至少要幾個小時,這也是因為石膏的顱骨事先就制作好了。

繼續(xù)的黏貼著條形塑泥,不時的回頭再看那具燒焦的尸體,童瞳終于得償所愿的親自用手指觸摸了焦尸的臉部,尤其是鼻子這一塊,做起來有點的麻煩。

童瞳這邊是認真的工作,差不多算是枯燥乏味的一項工作,沐放從一開始的震驚之后,也立刻明白過來,這絕對不是如同會唱歌會跳舞一樣的普通能力,只要是個人都能學會,關曜的刑偵處都需要從譚景御那里調(diào)人過來幫忙,這說明會這樣工作的人非常的少,可是小瞳怎么會?而且動作是那么的熟練。

明亮的燈光之下,工作的童瞳少了那份乖巧的安靜,更多的是一種專注,白皙如玉的手拿著刻刀,正在將塑泥之間的空隙抹平填滿,可是一想到她身后那具焦尸,沐放就真的不知道童瞳到底是什么人了。

“小放放,不用擔心,也不用多想?!逼鋵嵰婚_始,譚景御多少還是有些的顧慮的,畢竟他是在軍情處,說實話,除了譚家這些至親,對其他任何人譚景御都做不到完全信任。

在公寓時,童瞳那踩中自己的一腳,讓譚景御就有些的懷疑,而之后童瞳面對尸體的鎮(zhèn)靜自若,那樣的眼神,譚景御明白是看過很多尸體的人才有的冷淡和平靜,懷疑的種子便又長大了一些,不過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二哥知道童瞳的詭異之處,倒也不至于認為童瞳是什么別有居心的人。

可是當童瞳當著所有人的面繼續(xù)老六接下來的工作時,譚景御就釋懷了,如果她真的別有目的,就不會這樣傻傻的暴露自己的特別之處,小丫頭絲毫不隱藏,這說明她很坦蕩。

其實童瞳除了不能說明自己真正的身份之外,其余的方面她倒是無所謂隱瞞,因為即使譚景御去查,也絕對不可能查出什么,重生這樣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事情,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的線索,再者身邊這些人,是她真正可以放心和信任的人,童瞳自然就不會有什么顧忌了。

“那個幫我將尸體翻一下身?!蓖剡^頭對著眾人開口,一手從工作臺上拿過一把鋒利的解剖刀。

“小丫頭,你只需要復原死者頭像就可以了,不用你解剖尸體的,這是法醫(yī)的工作,我們不可以搶人家飯碗?!弊T景御糾結了一下嘴角,雖然知道童瞳的特殊之處,可是看著她手里拿著那豁亮的手術刀,譚景御還真的有點同情自家二哥,小丫頭的嗜好實在太古怪了。

“死者是被打死之后才被焚尸的,他的臉被燒毀了看不出原來的膚色,可是背部和頸后部的肌膚因為著地所以沒有燒毀,我需要看一下他的膚色,這樣才能推斷臉部的膚色。”童瞳解釋的開口,而一旁關曜已經(jīng)明白過來,戴起了手套將焦尸給翻了個。

童瞳用解剖刀將背部的殘留的衣服剝開,肌膚黝黑,附后流浪漢這一類人的身體特征,而頸部的肌膚和臉部肌膚最為接近,比起背部更是黑了許多,帶著粗糙。

童瞳確定了膚色之后,又回到了工作臺前,從上面老六帶過來的瓶瓶罐罐里找出自己需要的顏色,然后繼續(xù)工作。

從十二點開始,到此刻,卻已經(jīng)過了整整五個小時,而除了頭發(fā)沒有復原之外,工作臺上,卻是一個鮮活的人體頭部,假眼球,塑泥的鼻子和嘴唇,黝黑的肌膚,干瘦的臉頰,活靈活現(xiàn)的如同杜莎夫人蠟像館里的逼真的蠟像。

可是蠟像是根據(jù)人的照片來制作的,而童瞳這個復原的頭像卻是根據(jù)死者的顱骨來還原的,并不知道死者真正的面容,這將工作難度增加了很多。

連續(xù)工作了將近五個小時,童瞳揉了揉眼睛,而一旁關曜已經(jīng)快速的拍了照片,譚景御則是將老六的工具收拾起來,也用手機拍了照片,不動聲色的給已經(jīng)離開的老六發(fā)了一個照片過去,既然是自己找過來的人,譚景御還是非常信任的,他需要的確定一下童瞳復原的精準度,果真不到一分鐘老六回了短信,雖然只是看到了圖片,可是精確度卻已經(jīng)在95%,只是手工上要粗糙生疏了一些,可是這已經(jīng)是非常了不得了。

老六其實也沒有多想,譚長官手底下有多少能人異士,老六并不清楚,這顱骨復原的技術,在國內(nèi),老柳自認為自己絕對在前五名之中,可是如今看來人外有人,不過老六倒真的沒有想到童瞳身上。

關曜將解剖室鎖好之后,沒有回去了,直接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將照片輸入到了電腦里,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相應的身份,譚景御賴上了沐放,差不多熬了一夜,所以沐放也有些的累,當然關于童瞳的身份,沐放知道譚景御肯定知道一些,所以也就沒有將這個無賴趕走,任由他跟著自己回了京都會所。

汽車飛馳在馬路上,清晨五點多,天很黑暗,即使路上有著路燈,卻也顯得極其的暗黑,童瞳有些疲憊的靠在副駕駛位置上,可是心情卻很好,臉上帶著勞累之后的輕松。

“你以前是做這個的?”譚驥炎很難想象童瞳竟然會做這樣的工作,明面上她的身份一直很簡單,所以譚驥炎推測童瞳很有可能是一些特殊部門的人,那樣的身手,加上她今天晚上的復原的頭像,不難往這方面推測。

“不是,其實我是設計師,以前設計一些玉石,因為都是和繪畫和雕刻有關系,所以也就學過,不過手還是很生疏?!敝辽俦炔簧侠狭菢拥撵`活,童瞳猶豫了一下,有些歉意的看著開車的譚驥炎,就因為自己的任性,他陪了自己熬了一整夜,可是自己卻依舊沒有辦法告訴譚驥炎自己真正的身份。

手伸了過去,譚驥炎輕輕的拍了一下童瞳的頭,“不要想太多,如果不方便說就不用說?!?/p>

譚驥炎這樣身份和地位的人,注定了他不是普通男人,自己的女人隱藏了什么秘密,就會整日坐立不安,疑神疑鬼,對譚驥炎而言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情況,童瞳雖然隱瞞了,但是卻不是欺瞞,她只是不方便說,如果她真的一些特殊部門招募過的人,她的身份就是一級機密,譚驥炎并沒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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