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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章 柳家垮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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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峽山莊。

早晨,童瞳是被隔壁房間的打斗聲給驚醒的,雖然昨夜喝了不少酒,可是一流的警覺之下,即使房間的隔音效果好,可是打斗聲實在太大了一點(diǎn),所以童瞳直接裹著浴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去隔壁房間。

沐放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頭痛的厲害,悶沉沉的如同被人給敲了一棍子,這不還沒有從宿醉的痛苦里回過神,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而且是長手長腳將自己給抱滿懷的男人。

“很好,很好,都爬到我床上了,你這保鏢可真盡職??!”怒極反笑著,沐放的臉色很差,那優(yōu)雅貴公子的氣質(zhì)消失殆盡,一張絕美的臉覆蓋著寒霜一般緊繃著,一腳狠狠的踹向身邊的譚景御。

可惜譚景御雖然昨晚上因為譚驥炎到來,之后又離開,中間斷斷續(xù)續(xù)的根本沒有睡好,所以沐放醒來時,他還在睡,可是那警覺性絲毫不比童瞳差,即使睡著了,卻也保持著百分百的防備。

所以當(dāng)沐放一腳踹過來時,譚景御身體凌空一個側(cè)翻,一手抓住沐放隨之揮過來的拳頭,反手一扭,身體直接壓在了沐放的身上,長腿絞住他的腿,三秒不到的時間卻已經(jīng)將沐放完全給制服了。

沐放手臂被反扭到身后,痛的猙獰了一下絕美的俊臉,原本就郁悶煩躁的心情此刻更是惡劣到了極點(diǎn),而此時譚景御已經(jīng)清醒過來,立刻松開鉗制沐放的雙手,卻沒有想到一得到自由之下,沐放一拳卻直接揮了過來,正中譚景御的眼睛。

“靠,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譚景御這會火氣也上來了,沐放這一拳頭力度不小,痛的譚景御眼前直冒金星。

“打人還分地方嗎?要不要我給你畫個地圖,圈上火力點(diǎn),然后再打!”沐放譏諷的冷笑著,身體自由之后,立馬就再次對譚景御出手攻擊。

沐放學(xué)過散打和跆拳道,也算是個中高手,可是他學(xué)的都是套路,教練怎么出招,然后學(xué)員怎么回?fù)?,所以對付普通人還行,可是譚景御是什么身份,那是真正刀口舔血的主,一出手講究的快、狠、準(zhǔn)。

五分鐘之后,沒有任何懸念的,譚景御完勝,除了眼睛正中的一拳頭之外,身上沒有一點(diǎn)傷,而此刻,沐放則是按著腹部蹲在地上,浴袍皺巴巴的套在身上,胃部被挨了一拳,太痛,就像整個腹部的內(nèi)臟器官都絞在了一起,連呼吸都是痛的。

“喂,沒事吧?”譚景御其實已經(jīng)收了力度,而且看沐放打架也有幾分的架勢,所以才幼稚的陪他動手,沐放雖然挨了不少下,可是都是瘀傷,不擦藥過兩三天也就沒事了。

“滾!”啪的一巴掌拍開譚景御伸過來拉自己的手,沐放漂亮的桃花眼冒火般的瞪著譚景御那讓人厭惡的笑臉,胃部一陣絞痛,這讓沐放再次難受的糾結(jié)著漂亮的臉,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臉上滲透著冷汗。

他胃不好,昨晚喝了不少酒,胃就有些不舒服,而剛剛譚景御那一拳并不是對著胃部的,可是沐放光著腳在地板上滑了一下,這一拳就挨到了胃部,這才痛的難受。

“這么嬌氣?”大清早打了一架,譚景御倒是心情愉悅,渾身舒暢,尤其自己還是打贏的那一方,當(dāng)然,他如果輸給沐放了,那他也不用回軍區(qū)了,估計直接就被譚老爺子一槍給崩了,可是現(xiàn)在譚景御勝利了,他絲毫不認(rèn)為可恥的笑著,就差沒有哼首歌曲慶祝自己的勝利。

沐放等著那絞痛褪去,扶著床沿站起身來,拉了拉浴袍,依舊是一張驕傲的美麗臉龐,蒼白著臉斜睨了一眼譚景御,如同女王一般向著浴室走了過去,就算痛死,就算胃出血,他也絕對不會讓這個混蛋男人看扁自己!

“醒了?”譚景御看向門口的童瞳,笑著招呼一聲,目光卻還是跟隨著進(jìn)了浴室的沐放,還真是個驕傲的男人,明明知道身手比自己差太多了,剛剛卻沒有一句求饒,這一點(diǎn)倒像個爺們。

“沐哥胃不好?!蓖届o的開口,浴室里已經(jīng)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剛剛譚景御因為和沐哥側(cè)對著,所以他沒有看見,可是童瞳卻看見了那原本只是普通的一個上勾拳卻因為沐放的腳滑了一下,結(jié)果一拳打到了胃部。

譚景御一愣,笑從英俊帥氣的臉上收了起來,明白過來,快速的轉(zhuǎn)身向著浴室走了過去,難怪他剛剛那么痛!該死的!譚景御出手是有分寸的,所以剛剛對打,他都是挑著地方下手,最多淤青幾天,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傷害,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后那一拳卻打到了沐放的胃部。

“開門!”譚景御聽著浴室里隱隱的干嘔聲,心頭就更加愧疚了,門敲的咚咚響。

自來水嘩啦啦的流淌著,雙手扶住洗漱臺,沐放弓著身難受的干嘔著,胃痙攣的絞痛,讓他臉色更加的蒼白,此刻一個人在浴室里,他完全不需要偽裝,所以那漂亮至極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痛苦,當(dāng)然更不可能理會敲門的罪魁禍?zhǔn)住?/p>

“開門,否則我踢門了?!弊T景御這會是真的愧疚了,在軍區(qū),大家都這樣胡鬧慣了,沒事不是亂開玩笑,就是拳來腳往,他沒想著傷到沐放。

除了軍區(qū)的人,譚景御沒有什么朋友,畢竟身份特殊,職業(yè)更加特殊,所以他感覺沐放這個男人還不錯,才會和他動手的,否則一般人,譚景御還看不上,卻沒有想到會誤傷他。

拿著毛巾抹了一下嘴角,沐放哼了一聲依舊不理會開口的譚景御,可是身后卻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悶沉聲,然后是嘩啦一聲玻璃碎地的聲音,浴室的玻璃門直接被譚景御一腳給踹了。

“你……”沐放震驚的轉(zhuǎn)過身,呆愣愣的看著直接踩著碎玻璃走進(jìn)來的譚景御,俊臉一陣糾結(jié)外加抽搐,“你這個瘋子!”

“還能罵人,看來不用叫急診了?!弊T景御調(diào)侃的打趣著,視線卻將沐放過分蒼白的臉收入了眼中,勾著薄唇,笑的曖昧,“不過還是去醫(yī)院一趟,可別真的什么問題,到時候賴上我。”

“滾,我就算死了,也不會賴上你!”沐放臉上一陣青白,將手里的毛巾狠狠的丟了過去,關(guān)了水龍頭,然后挺直了身體走出了沒有門的浴室。

半個小時之后。

一行人終于離開了西峽山,當(dāng)然譚景御還是盡職的當(dāng)他的司機(jī),眼眶青紫了一圈,所以從酒店里的精品店里拿了一個墨鏡戴上,一身休閑裝,一根根豎起來的黑發(fā),配上他英俊帥氣的臉,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陽光而俊朗。

后座上,因為胃還是不舒服,沐放雖然還是那美俊十足的范兒,可是一進(jìn)了汽車就斂了笑,生活不規(guī)律,又嗜酒抽煙,每天也都是應(yīng)酬多,在酒店餐廳吃的多,胃就這么壞了。

“沐哥,焐一下?!蓖珜⑹掷锏呐f了過來,剛剛離開之前在酒店充足了電,可以保兩個多小時,正好讓沐哥可以暖著胃。

若是平常,對于這些小女生太會用的東西,沐放絕對不會看一眼,尤其是這個暖水袋還是哆啦a夢的卡通造型,幼稚的很,可是此刻沐放卻能清楚的感覺到童瞳的擔(dān)心,笑著接了過來,放在了胃部,暖意透過衣服熨帖著疼痛痙攣的胃。

“大冬天穿那么少,酒喝的多,又不吃菜,能不胃痛嗎?”駕駛座上,譚景御薄涼的丟過話,雖然是指責(zé)的語氣,可是車速卻比來時快了許多,不過瞄到沐放那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單薄裝束,不由的挑了挑眉頭,一個男人他也太講究漂亮了,冬天零下七八度,穿得少,不凍壞那才奇怪!

“我胃痛是自找的,和你絕對沒有關(guān)系,所以你不用這么急的撇清責(zé)任?!便宸藕吡艘宦?,挑高著眉梢斜睨了一眼,隨后低下頭閉目養(yǎng)神不再和這個罪魁禍?zhǔn)讖U話。

汽車開了兩個多小時,可是卻沒有直接送童瞳或者沐放回去,譚景御直接將車開到了軍區(qū)醫(yī)院,然后打了個電話,拜托主任醫(yī)師親自給沐放檢查一下。

北京軍區(qū)醫(yī)院。

“歐陽叔叔,兩年沒見,你還是這么年輕啊,比我爸年輕多了,我們站在這里,別人肯定以為你是我哥。”譚景御痞子味十足的笑著,配上那英俊帥氣的臉,十足鄰家小孩子的頑劣和調(diào)皮。

“沒大沒小的,誰的胃不舒服?”歐陽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從小到大就不像是人譚家人的譚景御,一身白色的大褂,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歲的男人了,可是眉宇之間帶著溫和,那種儒雅的氣息讓他看起來真的顯年輕不少,但是絕對不是譚景御耍嘴皮子說的像他哥那般年輕。

“這是我兄弟沐放,喝酒喝多了,胃不好,歐陽叔叔,這是童瞳?!弊T景御笑著介紹著身邊的兩人,一手搭在沐放后背上,一手親密的攬著童瞳的肩膀,“以后你們有什么頭疼腦熱的就來找我歐陽叔叔,保你藥到病除?!?/p>

“口無遮攔,哪有人這樣說話的?!睔W陽民挫敗的拍了一下譚景御的肩膀,此刻目光卻異常復(fù)雜的落在了童瞳身上。

乍一聽到這個名字,歐陽民幾乎有些怔住,可是轉(zhuǎn)而一想就明白,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那個孩子如果沒有死,如今也這么大了吧。

當(dāng)年,歐陽民聽到風(fēng)聲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他生平很少發(fā)怒,可是那一次他真的怒了,一個只有四歲的小女孩而已,那些人不管要怎么報復(fù),怎么能這樣的殘忍沒有人性的對待一個四歲的小女孩,當(dāng)著她的面殺死了她的母親,然后還殘忍的分尸,最后將只有四歲的小女孩丟在山洞里,三天三夜,沒有吃沒有喝。

心理上的疾病是最棘手的,歐陽民開始聯(lián)系國內(nèi)外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可是在喪禮之后,那個孩子終究還是死了,當(dāng)然,歐陽民也曾懷疑過,畢竟在醫(yī)院的時候,雖然三天三夜沒吃沒喝之下,身體是極其的虛弱的孩子,可是并沒有生命危險的。

“歐陽醫(yī)生,麻煩你了?!便宸艙P(yáng)唇笑了起來,俊美非凡的臉上是禮貌的招呼,配上他白色的西裝,海藍(lán)色的風(fēng)衣,整個一個高雅貴公子的形象,和譚景御的隨意懶散有著天壤之別。

“不用客氣,這邊過來?!睔W陽民倒是有些意外譚景御竟然有沐放這樣的朋友,譚家的孩子都在軍隊里居多,即使小御整個從小性子就叛逆的孩子,最終還是走進(jìn)了軍隊,不過沐放第一眼就給人一種無比耀眼而奢華的感覺,似乎天生就是舞臺上的王者,永遠(yuǎn)都走在聚光燈之下。

沐放隨著歐陽民進(jìn)了檢查室,走廊里,童瞳低著頭,即使隔了這么多年,她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歐陽民,只是當(dāng)年自己還是個四歲的孩子。

“餓了吧,我去買點(diǎn)吃的過來?!弊T景御習(xí)慣了童瞳的安靜,所以倒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轉(zhuǎn)身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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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在不遠(yuǎn)處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這才想起早上服務(wù)員遞過來的一張銀行卡,當(dāng)時因為沐哥胃不舒服,童瞳就急著離開西峽山,那卡應(yīng)該是譚驥炎的吧?可是沐哥訂的房間,譚驥炎怎么會結(jié)了房錢?

“姑媽,那個是不是就是童瞳,害得堂哥住院的女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坐在休息區(qū)等待的童瞳。

“原來就是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家康康住院的!”站在女孩身邊的正是柳康的母親,五十來歲的女人身體發(fā)福,此刻身上穿著黑色的皮草,手里拿著真皮的小包,整個一個闊太太的形象,一看到童瞳,滿是肥肉的臉猙獰的扭曲起來,惡毒的目光恨不能立刻將童瞳給撕了。

細(xì)跟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踩的咚咚響,童瞳低著頭并沒有在意,直到那咚咚聲是向著自己這邊過來的,童瞳這才抬頭看了過去,而目光里,一個包包如同鐵餅一般直接向著自己的臉砸了過來。

“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不要臉的賤貨,竟然敢害得我家康康住院!”柳母惡毒的辱罵著,手里的包用力的向著童瞳的臉砸了過來,滿臉的囂張跋扈,“你算什么東西,我家康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全家陪葬,你這個有人生沒有教的賤貨!”

童瞳原本只是準(zhǔn)備側(cè)過身躲開砸過來的包,可是柳母嘴巴里那不干不凈的污穢辱罵,卻觸到了童瞳的禁忌,原本只是清冷的一張小臉倏地冰冷下來,一手快速的抓過飛過來的包,用力的向著旁邊一個拉扯。

名牌包包質(zhì)量自然是不錯的,那包帶子釘?shù)哪墙幸粋€牢固啊,所以童瞳這么用力一扯,肥胖如同母豬一般的柳母哎呦一聲慘叫,然后就是砰砰幾聲,連人帶包直接摔在了休息區(qū)這邊的椅子上,痛的哎呦哎呦的慘叫起來。

“姑媽你沒事吧,你這個小賤人,你竟然還敢動手!反了你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和我們動手!”一旁的柳家表妹看到自家姑媽摔的凄慘,立刻如同炸了毛的雞一般,尖銳的聲音幾乎要掀了屋頂,占據(jù)著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兇狠的如同母老虎一般向著童瞳撲了過來。

“柳鳳,打死這個小賤人!”一旁自己侄女兒也動手了,摔在椅子上的柳母踉蹌的爬了起來,顧不得滿身的肥肉撞擊在椅子上的痛苦,也立刻向著童瞳廝打著撲了過來。

童瞳皺著眉頭看著一前一后撲過來的兩個女人,她會打架,確切的說她會殺人,徒手殺人,在任務(wù)里童瞳沒有任何的手軟過,可是那都是在訓(xùn)練中,在任務(wù)里。

而結(jié)束任務(wù)中會后,童瞳更多的是蝸居在公寓里,獨(dú)來獨(dú)往,不和任何人接觸,所以她今天是真的第一次遇見眼前這種情況,她們只是普通人,所以從本質(zhì)上而言,童瞳并不愿意動手,她的職責(zé)和使命是保護(hù)這個國家的安全,保護(hù)每一個普通人的安全,可是柳家兩個女人那滿口污穢的辱罵,卻讓童瞳難得動怒。

女人之間的廝打莫過于用指甲抓臉,揪頭發(fā),可是童瞳不是普通女人,在柳家兩個女人惡狠狠的撲過來時,童瞳右腳絆了一下,柳鳳這個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在尖叫聲里,雙手用力的向著空中抓著,轟的一聲被童瞳絆倒在地,嘴巴狠狠的砸在了椅子上,而隨后撲過來的柳母都不需要童瞳動手,直接被自家侄女兒個絆倒了,砰的一聲壓到了柳鳳那竹竿似的身體上。

然后又是凄厲的慘叫聲,柳鳳兩顆門牙被椅子給嗑掉了,滿嘴的鮮血,整個人痛的慘叫連連,而又被身后足足有一百四十五斤的柳母壓在身上,更是叫的那個慘烈,鮮血糊到了臉上,淚水汩汩的流淌下來,那模樣是要多慘有多慘。

還是出手重了嗎?童瞳退后兩步看著地上疊成團(tuán)的兩個女人,尤其是在看到柳鳳滿臉鮮血的時候,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可是自己真的沒有出手,只是抬腳絆了一下而已,普通人果真是這么柔弱不堪一擊的。

這邊的慘叫聲驚動了不遠(yuǎn)處病房了的來探望柳康的柳家人,柳家就是靠著柳淵海這個市政協(xié)秘書長而橫行霸道的,當(dāng)官的當(dāng)官,做生意的做生意,背靠大樹好乘涼,在北京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囊粦羧思伊?,所以昨晚一直到柳康住院了,甚至還一度搶救,柳家這些人都提著禮品前來看望,甚至半夜都陪在醫(yī)院不曾回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柳家二叔帶著兒子媳婦第一個出來,余下的柳家親戚也都快速的出了病房,一看這邊的狀況,二十多號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這下一聽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正是害得柳大少住院甚至被搶救的罪魁禍?zhǔn)?,而且還打了柳家兩個女人,柳家眾人如同是被當(dāng)眾打了一巴掌,這面子肯定要討回來的。

“反了天了,一個小賤人還敢這么囂張,害得康康住院不說,還敢來醫(yī)院打人鬧事!”

“就是,當(dāng)我們柳家好欺負(fù)的,讓她跪著給嫂子和柳鳳磕頭道歉!”

“整不死這個賤人,我們柳家就不用在北京城待了!”

一張張臉滿是囂張的兇殘,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童瞳給淹死,而此刻柳家兩個女人,柳母已經(jīng)被扶起來了,柳鳳手里抓著兩顆斷掉的牙齒,滿臉滿嘴的鮮血,整個人瘋狂的扭曲著臉。

“我要?dú)⒘诉@個賤人!”柳鳳怒吼著,因為憤怒身體氣的瑟瑟發(fā)抖,眼睛瞪大的幾乎要從眼眶里掉出來,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掉了自己的兩顆牙齒!自己要打碎她所有的牙齒。

“姐,你別動,我來,看我不敲了這個賤人的牙齒給你賠罪!”柳鳳的弟弟莫過于十七八歲,可是此刻,卻一臉兇悍的惡毒,陰沉著眼看著童瞳,一手從口袋里拿出厚重的匕首,“姐,我就用這匕首敲了這賤人的牙!”

“你們在做什么?這里是醫(yī)院,可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護(hù)士長快速的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小護(hù)士一起擠進(jìn)了人群里。

“滾!”柳鳳的弟弟眼一橫,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護(hù)士長的臉上,冷哼著,滿臉的不屑和鄙夷,“老子教訓(xùn)這個賤人,不相干的人都給老子滾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想在醫(yī)院干了是嗎?”

“這和醫(yī)院沒有關(guān)系,這是我們的私事!”柳母肥胖的臉上同樣是不屑的看著被打的護(hù)士長,一臉官太太的高人一等,“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兒子差一點(diǎn)死了,我們教訓(xùn)一下兇手,不要說醫(yī)院了,今天就算是警察來了,我們也要敲碎這小賤人的一口牙,讓她跪在我兒子病房門口,什么時候我家康康好了,她什么時候才能起來!”

幾個小護(hù)士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淚水,一左一右的拉住眼前被打的護(hù)士長,柳家的人她們知道,從昨晚入院開始,一家人都是看不起人,使喚起護(hù)士就像是使喚畜生一樣,嫌棄醫(yī)院這里不好,那里不行,完全比不上國外的醫(yī)院。

“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都不能在醫(yī)院鬧事!”四十來歲的護(hù)士長隱忍著,一字一字的開口,臉上的巴掌印已經(jīng)紅腫起來,嘴角有些破裂的滲著血,可是唯獨(dú)不變的還是那充滿正義的眼神。

“媽的,給臉不要臉!”柳鳳的弟弟粗俗的淬了一口唾沫,邪睨著眼看著身邊竟然還敢阻止自己的護(hù)士長,“你他媽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敢管柳家的事情,老子今天就打的你不敢說話!”

這邊的吵鬧自然也驚動了醫(yī)院的領(lǐng)導(dǎo),保安也都快速的跑了過來,“主任,他們太不講理了,居然連護(hù)士長都打!”小護(hù)士一看主任過來了,淚珠子滾落下來,哽咽著開口,氣憤的瞪著囂張跋扈的柳家人。

“閉嘴!”主任惡狠狠的斥責(zé)了一眼開口的小護(hù)士,轉(zhuǎn)而陪著笑臉看向柳母,“抱歉,抱歉,是我們醫(yī)院沒有管理好,柳夫人不要生氣啊,你們還幾個還愣著做什么,沒有看見柳小姐需要立刻處理傷口嗎?是不是不想干了!”

“哼,主任,聽我家那口子說今年醫(yī)院有一種新藥上市,需要衛(wèi)生局和藥監(jiān)局通過。”柳母冷笑著,一臉的驕傲和得意,“這藥能不能過我不知道,不過你們醫(yī)院管理這么混亂,我看這藥也懸!”

“柳夫人不要生氣,這都是我的失職?!敝魅卧俅闻阒δ?,隨后冷眼斥責(zé)著上來的保安,“都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都給我下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幾個保安對望一眼,立刻灰溜溜的轉(zhuǎn)身離開,兩個小護(hù)士也都在主任那威脅的眼神里,低著頭,縱然不甘心,卻也只能轉(zhuǎn)身離開,她們只是普通人,醫(yī)科大畢業(yè)之后,能找到這樣一份工作,真的不亞于是拼盡了心血,能找的人都找了,能托的關(guān)系也都托了,如果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丟了工作,不但對不起家里人,只怕主任又極其愛報復(fù),以后估計都不能在北京的其他醫(yī)院工作了。

十幾二十個柳家人這會都得意起來,在北京,什么人敢和柳家過不去,那就等于不想活了,自尋死路,當(dāng)然眼前這個叫童瞳的小賤人自然就是首當(dāng)其中的一個!

“大嫂,你也別氣了,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绷叶逭~媚的陪著笑臉安撫著柳母,然后將惡毒的目光看著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沉默的童瞳,這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是不想活了,竟然連柳家都敢得罪,可惜了這一張漂亮的小臉,水嫩嫩的,摸起來只怕很舒服。

“姑媽,我就給我堂哥報仇!”柳鳳的弟弟自然是拍著馬屁,拿著手里的匕首兇狠的向著童瞳走了過去,準(zhǔn)備用匕首的不銹鋼金屬刀柄敲掉童瞳的牙齒,然后再讓人跪在柳康的病房外。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唯一沒有離開的護(hù)士長一步護(hù)到了童瞳面前,雖然她并不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可是柳家這些人,二十多個男男女女欺負(fù)一個小姑娘,同樣是當(dāng)媽的人,護(hù)士長知道自己今天會丟了工作,甚至?xí)欢敬颍墒亲屗粗@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的小姑娘在外面被這些人欺負(fù)、

護(hù)士長知道自己即使拼了,也不一定能保護(hù)這個小姑娘,也許并沒有什么用處,可是她至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她至少可以挺直腰桿繼續(xù)教養(yǎng)自己的女兒。

童瞳愣愣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護(hù)士長,有這么一瞬間,童瞳似乎回到了當(dāng)年,她還是個四歲的小女孩,而她的媽媽就這樣大無畏的擋在她的面前,明明是那樣清瘦的身體,可是卻如同世界上最為強(qiáng)大的山巒一般,牢牢的站在她的面前,將那些兇殘泯滅了人性的恐怖分子擋住。

“馬護(hù)士長,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主任看著柳家人臉色一變,不由的惱火起來,對著馬護(hù)士長直接吼著,“我現(xiàn)在就解雇你,你立刻給我離開醫(yī)院!”

“主任,你就不怕我將這些發(fā)到網(wǎng)上,不怕我告訴媒體記者嗎?”馬護(hù)士長冷冷一笑,身影依舊挺立的筆直,丟了工作最多再找一份,實在不行,她還可以去擺攤,去給人打小工,可是她不能丟了一個母親的尊嚴(yán)。

“呦,醫(yī)院不是要求安靜嗎?怎么,這么多人都是睜眼瞎嗎?一個個叫的鬼哭狼嚎似地,也不怕吵著其他病人休息啊?!本驮诮┏掷?,譚景御清朗的嗓音夾帶著冷笑傳了過來,手里還拎著熱騰騰的早餐。

“今天不怕死的人還真多了,我就不信這個邪!”柳家二叔冷哼一聲,看著又多管閑事的年輕男人,不要說在醫(yī)院打一個人,就算真的打死一個人,北京城里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我可是記者,你們連記者都敢打?”譚景御笑了起來,從口袋里摸出皮夾,然后拿出自己的記者證晃了一下。

名譽(yù)上,譚景御的確是解放軍報社的記者,是個閑差,沒事全國各地,甚至國外都可以亂晃悠,當(dāng)然是打著軍方記者的頭號,一般人也都將譚景御當(dāng)成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拿著公款四處旅游的軍二代。

沒有人知道借著這個身份,譚景御暗中替軍方完成了很多機(jī)密的任務(wù),收到的勛章和獎?wù)露伎煲缓凶恿?,只可惜這都是秘密授予的,除非日后譚景御身份曝光,轉(zhuǎn)為走在陽光下的軍人,否則這一輩子他不能和其他軍人一樣將這些勛章掛在身上。

“記者算什么東西,你又算什么東西,你是哪家報社的?”柳家二叔依舊是不屑,雖然說記者的身份特殊了一點(diǎn),可是柳家是什么身份和背景,就算有這份報道,柳家也可以對報社施壓,讓他們不敢報道出來。

“嘖嘖,說實話這問題我很想問問我家老爺子看,我到底算什么東西。”譚景御笑著一聳肩膀,將手里的早餐遞給了身后完全不知道害怕的童瞳,“快點(diǎn)吃,別餓出胃病來了,沒事,就算多了這么多看客,你就當(dāng)他們是一群汪汪叫叫的動物,吃不完的話就丟幾個過去,保管他們就不會亂吠了?!?/p>

柳家人一聽譚景御這話,所有人都怒了起來,尤其是在場幾個狐假虎威的男人,更是怒火中燒,他們柳家人在外面,什么人看見了不都個點(diǎn)頭哈腰的奉承幾句,想要巴結(jié),想要高攀的人比比皆是,可是今天這個小小的記者竟然敢罵他們是狗!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怎么,你們二三十個大男人要打我一個嗎?”譚景御依舊是一張狐貍般的小臉,英俊的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甚至還對人群之外的沐放和歐陽民眨了眨眼睛,“在北京,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就不怕警察過來,就不怕法律的制裁?”

“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就是法律,我告訴你小子,警察局長看到我還得喊我一聲小老弟?!绷P的弟弟絲毫沒有察覺到被譚景御套了話,大言不慚的開口叫囂著,“今天老子就算是打死你,也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你家爹媽還指不定跪著求老子,說打得好!”

“你敢冒充是我老子,嘖嘖,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看來柳秘書長還真是教育好了一幫家人親戚,一個個都這么狠,殺人都不怕了?!弊T景御搖搖頭,心里想著今天自己幫了二哥這么大一個忙,不知道二哥要怎么謝自己。

隨著柳家弟弟的率先動手,剎那,十幾個男人立刻向著譚景御沖了個過來,場面這叫一個混亂,譚景御早上還被打了一個熊貓眼出來,這會被十多個個男人圍攻,立刻慘兮兮的叫了起來,左閃右避著,看起來被打的很是凄慘,可是卻技巧的避開了,最多就是一些皮外傷。

沐放雖然并不清楚譚景御的身份,不過看著被追著打的譚景御,漂亮至極的臉上倒是勾著顛倒眾生的笑,柳家這一次肯定慘了,姓譚的剛剛分明是故意套話,然后再故意被這些人追打,柳家這一次只怕再沒有翻身之地。

譚景御交給童瞳早餐的時候,順便將錄音筆遞了過去,說是記者,自然是帶著裝備的,看似只是一只鋼筆,卻是軍方開發(fā)出來的高級裝備,錄音和攝像功能齊全,還有竊聽功能。

關(guān)曜帶著警察過來之后這才結(jié)束了醫(yī)院這里的鬧劇,童瞳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譚景御,皺了皺眉頭,雖然童瞳已經(jīng)猜到了譚景御的計謀,可是卻有些詫異他竟然愿意這樣犧牲自己,雖然躲的很技巧,可是還是挨了不少拳腳。

尤其是他的臉已經(jīng)青紫的不能看了,當(dāng)然,譚景御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童瞳目測來看,柳家這些人都被譚景御打了,也許現(xiàn)在他們只以為自己挨了一拳不會在意,可是一天之后,內(nèi)傷才會顯現(xiàn),那才是真正的傷,嚴(yán)重的估計都會有內(nèi)出血。

“丫頭,你怎么能用這么嫌惡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為了你出頭的。”譚景御動了動酸痛的腰,身體沒骨頭一般搭在了童瞳的肩膀上,熊貓眼扎啊眨著,這個丫頭是不是太呆了一點(diǎn),從頭到尾她就這么站著,不見害怕,也不見內(nèi)疚,讓譚景御感覺有些的不對勁。

“放開小瞳!”這邊沐放快速的走了過來,看著譚景御的目光如同看垃圾一般,他那一張青紫密布的臉實在有傷風(fēng)化,“小瞳可是藝人,你可別害小瞳?!?/p>

“抱歉,丫頭,我忘記了你身份特殊?!弊T景御點(diǎn)頭如同小雞吃米,剛從童瞳身上起來,卻直接趴到了沐放的肩膀上,將全身的重量都壓了過去,“你不是藝人,借我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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