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lián)寔淼男吕桑呵f主大人很腹黑最新章節(jié)!
如果此時與他們拼命,勝數(shù)不大,實在不宜輕舉妄動。
咦——地上的一包東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狗耗子見段青眾人不再說話,狐假虎威地冷哼連連。
向云十一走了過去,邊走邊嚷嚷:“四當家是一片好心!你們竟都當驢肝肺啦!都住嘴!來!臭小子,狗爺帶你上山!”
云十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一動不動。心里卻是千轉(zhuǎn)百回,快速地思考著。
狗耗子見她沒動彈,臉上有些掛不住,伸出臟手對云十一猛拉——
“??!”那白衣少年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
段青眉頭緊皺,狠狠地瞪了瞪狗耗子,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少年。
只見他白皙如玉的手臂血跡斑斑,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心里有些驚訝:傷得如此嚴重他竟連哼都沒哼一聲,即便他們這些經(jīng)常受傷的人也做不到這樣……
忍不住欽佩起來,低低開口道:“小哥,二當家宅心仁厚,醫(yī)術(shù)也極好,他會治好你的?!?/p>
云十一用手背輕輕地拍掉胸口的灰塵,對他友善一笑,道:“多謝大哥!”
段青不好意思地搖頭,擺了擺手,臉帶愧疚地低頭。
虎皮男心疼地看著那俊逸無比的絕色少年,眼低盡是曖昧神色。
“嘖嘖”兩聲,狠狠瞪了狗耗子一眼,揚聲道:“把那驢車牽過來!”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人騎馬走在最前端,后面跟著一群魁梧粗壯的漢子。
隊伍不快不慢走著,穿過茂密林地,人影串動。
隊伍末端一只小毛驢無精打采踏著步,拉著一只木質(zhì)小車,里面坐著一個閉目養(yǎng)神的白衣少年——正是云十一。
她的嚴重“肺癆”讓她很安穩(wěn)地處在隊伍的最后,除了那個偶爾給她拿水遞藥的段青,其他人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段青偷偷遞進來一瓶金瘡藥,說止血療傷效果很好。
她涂抹在傷口上,用游弋送她的雪白絲帕包住一只手。
又撕下一大塊衣擺,包住另一只手。
右腳心的傷口不算嚴重,但至少幾天無法下地走路。
看著腳下堆放著的嫩黃色野花,她嘴角靈謔一勾。
她讓段青砍下許多這種叫黃徠花的小野花,鋪在驢車里面,說是不要讓血弄臟車子。
憨實的段青立刻照辦,左一刀又一刀,砍下好大一堆,仔細鋪在破舊不堪的車板上。
當時她挑有嫩黃色野花的小路時,也就為了旅途多一些歡樂色彩。
她五官靈敏,也一早發(fā)現(xiàn)這黃徠花并沒有任何香氣。所以當她發(fā)現(xiàn)有異常香味時,她立刻拔轉(zhuǎn)馬頭往回走。
也還好如此,不然她肯定會昏迷在那里。
要是山賊搜身搶錢,她的女子身份肯定暴露無遺……,松了一口氣,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
掃了一眼坐著的“驢車”,除了高一點點,根本和現(xiàn)代的豬籠沒任何區(qū)別。
不過,以現(xiàn)在的“階下囚”身份,能有這樣的車子,絕對算是高級待遇!
瞄了一眼壓在頭頂?shù)闹窨?,她忍不住嘴角一嘲:勞斯萊斯寶馬悍馬坐多了,偶爾坐坐驢車也不錯……呵呵!
“嘀咕!嘀咕!”不遠處傳來嘀咕的呼喚聲,帶著十分明顯的慌張。
她趕緊抬頭四處尋找——
嘀咕低低飛在小路旁的野草上,動作緩慢,刻意用綠草遮掩自己嫩綠的身子,睜大眼睛擔憂地看著云十一。
云十一心里狂喜:小家伙終于來了!
聰明!她教過它變色龍道理,也教過它如何在野外掩飾自己,躲過危險。
這不,效果還是挺好的!如果不是她眼力極好,根本無法看到它。
對它招了招手,嘀咕立刻飛過來,鉆進驢車,撲在她懷里。
她迅速把身子一轉(zhuǎn),用身形遮掩它。
嘀咕緊張地用嫩綠小嘴碰了碰包扎好的傷口,詢問主人傷勢如何。
云十一壓低聲音:“手可能要半個月才會好;腳傷不重,但至少五六天無法下地走路。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
嘀咕聽完一怒,眼里冒火,揚起翅膀便要沖出去!
云十一立刻眼明手快地抱住它,低聲勸道:“不要沖動去報仇,他們?nèi)颂嗔耍⌒⌒陌涯闵湎驴玖?!我還指望你幫忙呢!”
嘀咕只好收起翅膀,依偎在她耳旁,親昵地靠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心疼。
云十一微微笑著,心里有暖流滑過。
包裹著的手笨拙入懷,掏出一紙包,小心地打開。
又入懷,掏出一小塊布,這是包扎傷口剩下的衣擺。
接著,她屏息。
把紙包里的白色藥粉倒在布上,和里面的黃色粉末攪拌起來。
這黃色藥粉是剛才一路上她偷偷收集起來的黃徠花粉,而那紙包則是她撿來的。
那虎皮男不是說過他二哥的特制花粉混上這黃徠花粉很好用嗎?那就讓他也試上一試。
他掏錢給狗耗子時不小心把這紙包掉在草叢里,她眼尖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