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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普布贈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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蕃人是熱情好客的民族,特別是把你當(dāng)成朋友或貴賓看待時,在招待上更是不遺余力,十多萬斤茶葉的生意,二人不到一刻鐘就談完了,堪稱神速,隨著普布的一聲令下,很快有人拿東西拿上來,不一會就擺了滿滿的一桌。

一旁的陸?zhàn)┥襟@訝地看到,就一會的功夫,桌面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都是與牛羊相關(guān),經(jīng)普布介紹,陸?zhàn)┥街烙斜磁Q邸⒓t燒牛鞭、炭烤牛舌、水爆肚仁、熘牛心花、紅燜牛尾、粉蒸牛肉、栗香牛腰等,都是與牛有關(guān)的菜,一言概之,就是牛的各個部分都有,可以勉強(qiáng)稱做全牛宴。

關(guān)于羊的菜只有一個,可是只有一個菜也足夠驚人:烤全羊,一只烤得金黃焦亮的羊羔,羊羔的嘴巴叼著青草,頭上還披一條紅色的頭巾,陸?zhàn)┥桨l(fā)現(xiàn),那羊頭正對著自己,按這里的風(fēng)俗,這是尊敬客人的意思。

“陸兄弟,請坐,準(zhǔn)備得匆忙,沒什么準(zhǔn)備,隨意吧?!逼詹贾t虛地說。

這還算簡單?陸?zhàn)┥今R上說:“不,萬戶大人太謙虛了,陸某沒想到到這里能吃上這么豐盛的大餐,真是不勝榮幸?!?/p>

“別跟我來文皺皺這一套,來,我們得好好喝幾碗?!?/p>

陸?zhàn)┥娇粗鴿M滿的一桌子菜,有些吃驚地說:“這么多菜,就我們二個?”

“就二個,這么多人,我普布就最看重你。其它人不配上這張桌,放心吧,你的那些手下不會虧待他們的。他們把茶馬點(diǎn)算完了,自會有人招待,來來來,讓他們?nèi)ヅ?,我們喝酒,先干一碗再說?!逼詹疾挥煞终f,拿起一把銀壺就給二人倒酒。

“走一碗”

“走”

兩人重重一碰杯。然后仰頭就喝,陸?zhàn)┥揭灰а?。很爽快地酒全部喝掉?/p>

不咬牙不行啊,這些不是大明的好酒,而是這里特色的馬奶酒,酒勁十足。但是有一股很重的奶騷味,喝起來怪怪的,不過難喝也要喝,在這里,請你喝酒吃肉,那是把你視作上賓,要是左嫌右嫌,一臉不爽,那就是對主人的侮辱。輕則不悅翻臉,重則撥刀相向。

這才是真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哈哈哈。不錯,痛快?!逼詹妓室恍Γ骸瓣懶值?,這酒怎么樣?”

說話間,很快有人替兩人重新斟滿。

陸?zhàn)┥姜q豫了一下,很快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普布大人請喝的酒,絕對是好酒??上液苌俸冗@種酒,暫時有點(diǎn)不太習(xí)慣?!?/p>

普布聽了。不以為怒,反而笑著說:“不錯,我就喜歡你這坦誠、爽直的性子,不像別的漢人,嘴上說得好聽,實(shí)則是沒一句是實(shí)誠的,既然酒不太習(xí)慣,那我們就慢慢喝,你是我的座上賓,這只羊應(yīng)是你來動第一刀?!?/p>

“敢不從命”陸?zhàn)┥綉?yīng)了一聲,站起拿開烤全羊頭上的紅巾,然后拿刀把叼著草的羊頭割下來,這算是動了刀,很快就有一名普布的人接手,替兩人切肉,把這羊的最鮮嫩的部分切到兩人的大盤上,供兩人享用。

都是爽快的人,也不客氣了,陸?zhàn)┥綄W(xué)普布的樣子,拿起一只羊腿大口地啃了起來,不錯,這肉烤得外焦內(nèi)嫩,肥而不膩,這是正宗的烤全羊,陸?zhàn)┥匠缘脻M嘴流油,痛快淋漓,一邊吃一邊四處看看,只見趙余慶攜著趙家子弟正在和普布的人在互換著茶馬,看樣子交接得很順利。

少部分在交易,大多部的人,都已經(jīng)在吃喝上了,那萬戶府的士兵不時搬出吃喝的東西供糾察顏隊(duì)員吃喝,普布這主人做得不錯,不僅招待自己,連手下也沒落下,用行動把熱情好客這四個字演譯得淋漓盡致。

陸?zhàn)┥綗o意中看到那山坡上悠閑地吃著草的一匹匹健馬,口水都想流下來了,這少說也有二三千匹,換成銀子,這得多少錢啊,自己11萬斤茶葉才換了匹匹160匹,別看這些萬戶府的士兵穿得有些破爛,特別是鎧甲,又破又舊,還以為別人窮呢,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是“狗大戶”,牛馬羊成群,土地一望無際,陸?zhàn)┥讲挥上肫鸷笫赖囊粋€笑話:

有一個大學(xué)生,在宿舍里排行老三,初到大學(xué)就說學(xué)費(fèi)真貴,為了學(xué)費(fèi)家里都賣了一頭牛,宿舍里的一眾兄弟想這老三家境不好,于是經(jīng)常請他吃飯,下館子,平時有什么活動也不用他湊份子,第二年這老三又說為了學(xué)費(fèi)賣了一頭牛,第三年還說為了學(xué)費(fèi)賣了一頭牛,眾人一時忍不住,就問他家里到底有多少牛,怎么年年有牛賣的,那老三想了一下,然后一臉為難地說:“也沒仔細(xì)數(shù),大約一千多頭,羊多點(diǎn),有幾萬頭?!?/p>

一問才知,原來老三是新疆的少數(shù)民族,家里有很多牧場,一時間,一眾宿兄的兄弟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

“陸兄弟,想什么呢,來,多吃點(diǎn),酒管飽,肉管夠,托你的福,這次我普布也算大賺了一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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