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完全不同的可惡!
一個是從骨子里的厭惡,另外一個,卻是實實在在的可恨!
看他并沒有做什么的打算,宮秋如才松了一口氣,重新躺下來,閉上了眼。
只是并未睡著。
身旁的人呼吸平穩(wěn),感覺不出到底是睡著還是沒有,她擰著眉,閉目養(yǎng)神。而她不知道的是,身側(cè)的人腦海里卻是滿心滿眼都是想著另外一個人,同床異夢,說的也許就是這樣的。
宮秋如什么時候睡著的已經(jīng)忘記了,只是歐陽沉醉一動,她卻是第一時間睜開了眼。
歐陽沉醉正在自己穿衣服,覺察到她的動靜,回頭,目光落在她警惕的目光里,扣著領(lǐng)口的手頓了頓,隨即嘲弄地笑了笑:“怎么,怕本王做什么?”他眼底譏諷的味道太濃,宮秋如的臉色也沉下來,反唇相譏:“說的就跟你自己不是禽獸,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嘖,你都不覺得心虛?”
“……”歐陽沉醉被堵了一下,眼神瞇了瞇,冷笑:“你信不信本王一會兒上朝就能稟告歐陽東覺休了你?”
“隨意?!?/p>
宮秋如聳肩,她巴不得如此。
歐陽沉醉臉色也冷下來,扣完最后一顆盤扣,眼神危險而又冷酷:“宮秋如,你最好乖一點,否則本王有上千種辦法會讓你生不如死。哦,本王倒是忘了,你不怕這些,不過沒關(guān)系。本王會從你在乎的人身上挨個下手,先是那個寧霜怎么樣?”
“……”宮秋如眼底的火蹭的一下就躥了起來。
眼神凌厲的像是刀子,拳頭握著,下一刻就要動手,可想到寧霜,她抿緊了唇,慢慢壓下了心里的憤怒,等再過幾日,她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宮秋如的沉默在歐陽沉醉眼里像是妥協(xié),修長的手指慢慢整理著自己的官袍,“只要你乖一些,本王也不會做得太過分。”
“……”
“否則,后果你知道的?!?/p>
留下這句話,歐陽沉醉拂袖離開,獨留下宮秋如眼底的冷光越來越寒,最后完全結(jié)了三尺冰寒,再也難以消融。
宮秋如再回到百年藥鋪已經(jīng)是幾日后,秋鷹果然聽了她的話,休息的不錯。
從氣色到狀態(tài)都恢復(fù)了最佳。
她滿意的點點頭,才把今日來的目的說了出來:“恨水地下的店鋪能打探到多少?”
“他做事很謹慎,這么多天,也只打探到兩家?!?/p>
“……兩家嗎?”
宮秋如眼底有寒光一掠而過,“兩家就兩家。你去找人安排,上一次用紅珠作成的人魚衣我不是讓你留下一百件嗎?你去找人和這兩家的管事搭上關(guān)系,以最便宜的價格賣給他們?!?/p>
“嗯?”
秋鷹愣住,“主子你要做什么?”
“……只是想毀了這兩家店罷了?!?/p>
既然能打探到,那這兩家店的規(guī)??隙ú恍?,只因為不小,所以才露出了些許把柄,只因為并沒有掛在歐陽沉醉的面子上,所以歐陽東覺恐怕也查不到,既然這樣,她就埋下一個引子,讓歐陽東覺察覺到。
兩獸相爭,必有一傷。
而傷得,肯定不會是歐陽東覺了。
經(jīng)過她的解釋,秋鷹也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既然要浪費掉那一百件衣服,我先去把這些東西抬一抬價格,有利益,就不信他們不上鉤?!?/p>
“……嗯?!?/p>
“對了主子,”秋鷹想到什么,神情有些疑惑,“有人送到藥鋪一個木匣子?!?/p>
“嗯?知道是誰送到嗎?”
“不知道。這東西指名是交給‘歸姑娘’,我想著知道你身份的,并不多,應(yīng)該是冷老板,就留了下來?!?/p>
“拿給我看看?!?/p>
“好。”
秋鷹走過去,從暗格里捧出來一個木匣子。
木匣極為精致,是用上好的百年檀香木制作而成的,上面鑲嵌了不少珍珠,每一顆都是極品,宮秋如眉頭一縮,突然不覺得這東西是冷慕琛送的,她和冷慕琛的交情并不深,以他的精明,定然不會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畢竟自己也不會收下。那到底是什么人?她眼神冷了下來,走過去,打開木匣子的鎖扣,打開,當露出里面的東西時,宮秋如目光一沉。
而秋鷹看到,先是一陣驚訝,隨即是驚喜:“主子,是赤焰冰。”
一顆赤焰冰可以壓制住一回,這里面足足有六顆,那是不是代表著主子至少兩年沒有大礙了。
可赤焰冰聽主子的意思并不好找,那是誰竟然能一下送來六顆?
“主子,這是……”
“……”
宮秋如并沒有說話,她盯著匣子里的六顆赤焰冰,紅光幾乎把她的臉都染紅了,她慢慢摩挲著木匣子,目光變得很微妙,想到那深潭底下的危險,她眼神又是一變,“送東西來的人呢?”
“……不知道,已經(jīng)離開了?!?/p>
宮秋如垂眼,“嗯,先收起來吧。”
至于霄淵……
宮秋如放在扶手上的手又是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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