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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一枚玉佩

床榻上原本沉睡的女子慢慢睜開眼,眼底澹然清透,哪里有半分睡意,宮秋如眼底沉沉地看著關(guān)上的門,眼底只剩下冷漠,慢慢抬起手,露出綁在手腕上的玉佩,上面一個(gè)“離”,在日光下,泛著透徹的光。

宮秋如摩挲著玉身,慢慢閉上了眼。

她還是贏了。

讓自己受傷見到恨水,再讓恨水看到這枚玉佩,之后,恐怕不用她再費(fèi)心,恨水也會(huì)來找她。

果然不出宮秋如所料,翌日一早,她睜開眼,挽花服侍她洗漱完畢,她并未像往常一般離開,站在宮秋如的床頭,面無表情地稟告:“如夫人,恨水公子在門外候著要為你檢查身體,現(xiàn)在可要讓他進(jìn)來?”

宮秋如應(yīng)了聲,倒是沒想到恨水會(huì)這么快就來見她。

看來,這玉佩對(duì)他來說,的確很重要。

恨水走進(jìn)來,為她查看了一番,才收起探在她腕上的指腹,眉眼依然很溫潤,站起身,收拾一旁的藥箱,“如夫人不必?fù)?dān)心,你的身體復(fù)原的很快,想必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床走路了?!?/p>

宮秋如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苦笑道:“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反正現(xiàn)在好了,過幾日一樣要麻煩恨水公子?!?/p>

恨水收拾藥箱的手一頓,想起什么,回頭嘆息道:“其實(shí),如夫人可以試著不要跟醉硬碰硬,他并不像你想象的這么殘暴,他只是處在這個(gè)位置太久,所以,心比較冷一些,陰狠一些罷了。”

“是嗎?”宮秋如輕輕應(yīng)了聲。

目光落在一處,卻是沒有再說什么。

恨水看著她這模樣,心里莫名極不舒服,有種想拭去她眼底的愁苦的沖動(dòng):“你那晚是真的要逃走嗎?”

脫口而出的話就這樣問出來了。

問出來之后,兩人皆是一愣,恨水扶住額頭,修長的手指在淺淡的日光下白玉一般,既然問出來了,那就干脆問到底:“你……真的想逃出王府嗎?”

宮秋如沉默片許,頜首:“……是?!?/p>

“……”恨水啞然。

可隨之卻聽她說:“如果我說,那晚我并不是自己要逃走的,你信嗎?”

宮秋如說完,抬起頭,目光定定地落在恨水身上。

恨水望著她黑漆漆的眸仁,莫名點(diǎn)頭:“信?!钡人f完,才驚訝于自己的異樣,可說出來之后,竟是格外的舒暢,這個(gè)問題從那日未從歐陽沉醉那里得到答案就一直困擾在他的心頭,如今聽到正主的回答,像是心頭的一塊石頭瞬間消失了,忍不住輕輕笑出聲,再次道:“我信你?!?/p>

宮秋如怔怔看著他,他眼底的光太過透徹,不含有任何雜質(zhì),她知道,像他這種人,說出口的話,就是真的。

可……

她苦笑一聲:“可他不信?!?/p>

那日她故意讓自己不說,算著肯定會(huì)有人提出怪異的地方,如果歐陽沉醉真的想找到真相易如反掌,可他沒有。

他既然不提,她就偏偏要提,她要讓他知道,他欠了她的,那就要用血來償還!

“這……”

恨水看著她眼底的悵然,想要出聲安慰,卻不知道說什么。

半晌,目光怔怔落在她的手腕,看著那露出的一截皓腕,才想到什么,站直了身體,“如夫人,你手腕上戴著的?可是一枚上面刻著‘離’字的玉佩?”

宮秋如一聽,故意訝異道:“是啊,恨水公子怎么知道的?我是在床榻的夾縫里撿到的?!?/p>

恨水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那日替如夫人診治的時(shí)候不小心掉的,“這玉佩是我丟的?!?/p>

宮秋如眼睛睜大,亮亮的,并沒有多問什么,“原來是恨水公子的啊。”眨了眨眼,就從手腕上解下玉佩,遞到了恨水的面前,后者有些怔愣地看著她,越發(fā)覺得她對(duì)于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目光落在她白皙纖細(xì)的手指上,玉身幾乎與之交融,白得透明。他眼底有復(fù)雜的情緒溢出,越來越濃,僵硬著手接過玉佩,按在了心口,許久才喘過一口氣:“……謝謝。這玉佩對(duì)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我以為丟了,沒想到還能失而復(fù)得。如夫人,”恨水抬起頭,“我……真不知要如何感謝了?!?/p>

宮秋如笑笑:“如果恨水公子不介意的話,我想請(qǐng)你答應(yīng)我一個(gè)要求作為謝禮,可好?放心,這個(gè)要求絕不會(huì)跟歐陽沉醉有關(guān)?!?/p>

她的語氣很平淡,明明這件事到了這里多了些其它的成分,可看著她毫無雜質(zhì)的眸仁,恨水不僅不覺得被利用,反而覺得眼前的女子極為真性情。

恨水嘴角噙著笑意:“好。不知如夫人的要求是什么?”

宮秋如只是淡笑不語:“現(xiàn)在還未想好,留待日后我想起,可還算數(shù)?”

“……自然?!?/p>

他答應(yīng)過的事,無論何時(shí)何地,都作的數(shù)。

握緊了手里的玉佩,恨水的目光變得悠遠(yuǎn),這枚玉佩對(duì)于他的重要性,絕不僅僅是一個(gè)要求能夠抵得上的。

就在恨水怔愣的時(shí)候,身后的門突然被敲了敲,挽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走了進(jìn)來。恨水在挽花走進(jìn)來的同時(shí),就重新背起藥箱,和宮秋如道了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他雖然是大夫,可這里畢竟還是宮秋如的房間,他不便多呆。

宮秋如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斂下眸仁,嘴角若有若無地?fù)P起。

比她意料中的要容易的多。

有了恨水的承諾,如果日后她想要離開這里,就真的是義務(wù)反掌了。

雖然她不知道恨水跟歐陽沉醉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可他們之間絕不僅僅只是大夫跟王爺,歐陽沉醉對(duì)他極為信任。否則,對(duì)于那個(gè)歐陽沉醉嘴里的禁忌之地,恨水既然可以隨意出入,那就代表,恨水絕對(duì)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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