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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印象
牧羽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問道：“怎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牧羽說這句話的時候，緊盯著凌教授瞪得跟包子似的細(xì)長眼睛，語氣透著冰冷和挑釁，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和與尊重。被老頭抓著的右手也抽了回來，緊跟著站起來挽住水馨柔的纖腰?？茨羌軇?，只要凌教授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他就打算立馬走人。
不過凌教授卻沒注意到牧羽的這些反應(yīng)，發(fā)出那聲驚呼之后，他就低著頭，嘴里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么。
“混蛋！”低聲自言自語的凌教授突然罵了一句。
老頭的一句混蛋，可就惹急了這位……愛水馨柔勝過自己生命的牧羽同學(xué)。水馨柔是誰？那是牧羽的心尖尖、是牧羽不可輕觸的逆鱗、是任何人都不能侮辱的。膽敢侮辱水馨柔的人就一個下場，那就是嘗嘗牧羽的鐵拳。
這要不是看在凌雪松是父親的老師，而且在提到牧風(fēng)時，眼中絲毫不加掩飾的喜愛，以及對他早逝的悲傷，再加上凌教授的歲數(shù)太大了，牧羽都想給老頭一記手刀。至于面前這位是不是國學(xué)大師，或者是著名教授，那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牧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頭的怒火，拉起已經(jīng)開始掉眼淚的水馨柔扭頭就走。水馨柔是真?zhèn)牧耍m說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不管是水馨柔還是牧羽，都有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可凌雪松的那句混蛋實在是有點太傷人了。
對于師生戀這種事情，人們基本上都會指責(zé)身為老師的一方，所承受的壓力也會大得多，而身為學(xué)生的一方則會輕松得多。凌教授的那句混蛋，不用說也是大部分沖著水馨柔去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牧羽才會這么生氣。
低著頭嘀嘀咕咕的凌教授，要是知道牧羽這時候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凌雪松真應(yīng)該感謝已經(jīng)故去的牧風(fēng)，讓他躲過了牧羽的辣手。
直到牧羽挽著水馨柔走出很遠(yuǎn)，凌教授才從自言自語中回過神來，可身邊已經(jīng)沒了人影。凌雪松略加思索，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老頭“噌”的一下就蹦了起來，沖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兩個人就追了下去。
這時候四周的人已經(jīng)多了起來，其中不乏熟知這位國學(xué)大師的師生。他們驚訝的看著這位，一蹦三尺高，并且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老教授。哪還有一點平時四平八穩(wěn)，一副施施然的樣子。四周滿頭霧水的師生，紛紛議論著這難得一見的“景色”。
“哎，凌教授這是怎么了，怎么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知道，剛才還看見他和兩個年輕人聊得挺高興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不會是家里著火了吧？”
“胡說什么呢！你看見有冒煙的地方了嗎？”
“那為什么??？要不咱們?nèi)枂枴！?/p>
“你快拉倒吧，老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老頭在干什么。打擾了他，是要挨罵……嘀！”
“那就這么干看著？”
“不看著你想干嘛？上去找罵挨？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p>
“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要是真有事，凌教授自然會喊咱們的?！?/p>
“哦?！?/p>
凌教授可沒功夫理會這些議論，他現(xiàn)在可有重要的事要辦，啊……不對，是有重要的人要去追?？勺肥亲罚项^嘴里也沒閑著。
“混蛋，該死的老混蛋，沒事跟我打什么啞謎，有本事你別讓我再看到你……”老頭嘴里低聲罵著，又扯起嗓門喊道：“哎！阿牧、小水……站住，你們誤會我啦！我不是罵你們，我是在罵朱家瑞那個老混蛋。”
你還別說，凌雪松跑得還真挺快，沒費(fèi)多大勁就追上了牧羽和水馨柔。老頭一個箭步擋在兩人面前，那是氣不長、出面不改色，看的水馨柔直發(fā)愣。
你說箭步？對啊！是箭步，您沒看錯，我也沒寫錯，凌雪松確實是一個箭步擋在兩人面前。這位老教授可不是普通人，他自幼習(xí)練八極拳，幾十年風(fēng)雨無阻。甚至就是在十年動亂之中關(guān)牛棚的時候，都勤練不止，一個箭步對他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這位老先生在國學(xué)和其他多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詣，可偏偏就是這功夫沒什么高深的修為。盡管如此，老頭幾十年的努力也沒白費(fèi)，雖說算不上什么高手，可耳不聾眼不花，最起碼身體比現(xiàn)在的一些年輕人都要好，這也就難怪他跑得飛快了。
牧羽倒是沒怎么吃驚，他早就看出凌雪松會功夫，而且還相當(dāng)不錯。當(dāng)然，這里的不錯，只是牧羽對老頭比較客氣的評價。注意，是客氣，而不是客觀。因為牧羽有把握在三秒之內(nèi)，將老頭放翻在地。
對于凌雪松攔住自己和水馨柔，牧羽也沒表現(xiàn)的太過分。雖說對凌雪松很是不滿，但牧羽還是表現(xiàn)出了必要的尊重?？勺鹬厥亲鹬兀f話的語氣就不是那么客氣，甚至很是冷淡：“凌老，麻煩您讓開。”
“小兔崽子，脾氣還不小?！绷杞淌诜劬δ劣鹫f道：“就算你要走，可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等我說完了，你要是還想走，我絕不攔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