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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百年滄桑 > 第四十二章 大狼喜結(jié)良緣

第四十二章 大狼喜結(jié)良緣

鋪上新褥子,吹滅油燈,春花脫了衣服剛剛睡下,立馬“哎呀”一聲蹦起來,原來那棗刺扎著了屁股。窗外仨弟兄掩嘴偷笑,一個個笑出了聲。大狼重新穿上衣服出來,把仨弟兄趕走,回到炕上跟春花一起,摸黑尋找仨兄弟打下的埋伏,這里剛剛清理完畢棗刺,小倆口便迫不及待地摟抱在一起,還沒有入巷,又聽那門板一聲哐當(dāng),原來弟兄仨聽房,不小心撞到門上。

春花穿衣起來,把門打開,看弟兄仨仍然不走,在一起擠眉弄眼。春花對仨弟兄善意地笑笑:“進來吧,站到屋子里看看,多得一些經(jīng)驗,以后娶下媳婦就不會手忙腳亂”。

仨兄弟讓嫂子這樣一調(diào)侃,反而有些灰頭土臉,互相瞅瞅,應(yīng)對不上來,灰溜溜回到他們自己的睡屋,仄起耳朵,聽見哥哥的新房里好似老鼠偷油,悉悉索索,猛聽得嫂子一聲哎呀,知道木匠套上卯了,心便一陣緊縮。

大狼已經(jīng)二十五六,常年四季在外趕腳,沒有粘過女人說不過去,那條道兒已經(jīng)非常熟悉,不需要仙人指路。趕走了鬧房的仨弟兄,便掂起長槍,扳開春花的雙腿,硬硬地頂入,春花哎呀一聲低吟,兩條蓮藕似的胳膊便把大狼緊緊地箍住,感覺中身下的女人跟那些青樓女就是不一樣,城廓內(nèi)燃起一團大火,內(nèi)里的溫度幾近沸騰,擴張和收縮鏗鏘有力,猛然間一聲爆裂,猶如天女散花,漫天的花瓣紛紛散落,旋進心的旋渦。

第二天早晨大狼起來一看,看見那褥子上印著一攤血漬,便對著春花看了許久,嘿嘿笑著:“想不到你還是個姑娘”。春花挖大狼一眼:“我在我娘家的綽號叫做‘粘粘’,這次真把你給粘住了”。

昨夜沒有看到大狼的媳婦,狼婆娘心慌了一夜,一大早起來,老倆口換上了過年的新衣,端坐在堂屋的桌子前,等待新媳婦拜見公爹公婆。只見那新娘子裊裊婷婷進屋,口里喊一聲:“爹、娘”!跪下就磕頭,狼婆娘看得傻眼,下跪的怎么會是劉媒婆的閨女?

那春花一點也不害羞,磕完頭站起來,嘻嘻笑著:“娘,這不怪我,是大狼愿意”。

狼婆娘呸一下唾了媳婦一口,那春花臉上仍然掛著笑容:“娘,您嫌不解氣就打媳婦幾下,從今往后咱們一個鍋里攪勺把,有啥不周到還往老娘指教”。

狼婆娘氣勢洶洶地問大狼:“究竟怎么回事?你給娘說清”!

仨兄弟把娘拉得坐在椅子上,齊聲說:“老娘息怒,生米已經(jīng)做成熟飯了,你就認(rèn)了吧”。接著對春花擠擠眼:嫂子從今后要對老爹老娘不恭,我們絕不饒??!

狼婆娘又把一腔子怨氣撒在漏斗子身上:“你看你活得窩囊不窩囊!劉媒婆往你碗里下蛆,你還吃上挺香”。

大狼看不下去了,埋怨老娘:“娘,這是我愿意,跟我爹有啥關(guān)系?那劉媒婆咋啦?劉媒婆的女兒就不是人?你認(rèn)春花是你的兒媳婦,你不認(rèn)她照樣是你的兒媳婦。大過年的,不要鬧騰得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狼婆娘臉色灰不踏踏地,軟下來了:“好娃哩,我懷疑這妖精女人給你使了啥手段”。

大狼有些激動:“啥手段?咱們一家人關(guān)起門來說話,我也不怕爹娘和仨兄弟笑話。那春花好著哩,這么大的女子還沒有粘過男人,不信你看看我們的褥子……”

節(jié)前年尾,媒婆子跑斷腿。每年過年前都是這樣,劉媒婆常常腳不粘屋,走村串戶,為人家的小伙子說媳婦,為大姑娘說女婿。丈夫死的早,兒子嫌媒婆名聲不好,跟她單另過,那個嫁不出去的老女子成了劉媒婆的心病。

一直忙到除夕,劉媒婆才一走一瘸,踮著她的蘿卜腳,回到屋,滿指望春花能給她燒一盆子熱水,讓她擦把臉,洗洗腳??茨情T虛掩著,不需要上鎖,賊來不怕客來怕,賊來沒啥偷,客來沒啥吃。推開門,冰鍋冷灶,這死女子不知道哪里去了?看屋子積滿塵土,知道屋子已經(jīng)幾天無人居住,這死女子該不是跟上人跑了?無奈中自己燒了一鍋水,洗刷了一下,把炕燒熱,耳朵邊響起了除夕夜里的爆仗聲,知道這大年夜晚無處尋找女兒,便裹著被子獨自一人睡覺。第二天早晨醒來孫子為她端來一碗餃子,這是一年到頭兒子對老娘唯一的關(guān)照。吃完飯劉媒婆便沿街打聽,看誰見到她的女兒?

有人見到過粘粘死纏上幾個男人,跟上那幾個男人跑了。但是他們只是在背后議論,當(dāng)面不會告訴劉媒婆,擔(dān)心劉媒婆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們自己洗不清。劉媒婆問得口干舌燥,還是無法打聽到女兒的下落。無奈中回到家里,關(guān)起門來暗自落淚。

大年初二這天,劉媒婆起來很晚,還來不及洗臉,突然門開了,看見女兒穿戴一新,身后跟著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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