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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征服之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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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旺率所部一路向西,因所經(jīng)之地多是羅剎人荼毒過的,所以連著三日,都沒有搜尋到各族聚居點?!尽空行┦麜r,卻意外發(fā)現(xiàn)了由一佐領索倫兵護衛(wèi)的達斡爾人,人數(shù)有四五百之多。

踏破鐵鞋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望著那些索倫兵和達斡爾人,胡旺的心情一下好了起來,終于找到人了!麻雀再小也是塊肉,人雖少了些,但總是起了好的開頭,焉知后面會不會找到人口更多的部落。

“進攻,擊敗那些護送清軍!”

為了獲得這些達斡爾人,給自己這次西行擄人行動開個好頭,胡旺毫不猶豫就下令所部發(fā)動對索倫兵的進攻,只要打垮他們,那些達斡爾人就是煮熟的鴨子,想飛也飛不了。

得到進攻命令后,兩百騎兵便飛奔起來朝那些清軍殺去,最前面的是哥薩克人,緊跟著的則是鄂倫春人和各族精于馬術的軍士,而那些馬術不精的軍士則努力控制座下的戰(zhàn)馬,竭力使自己不掉下來,雖然落后前面的軍士,但卻也能保持一種奔跑的狀態(tài)。而漢軍士卒們卻是與胡旺一起行動,某種程度,他們充當了督陣隊。雖然趙強對種族政策做了調(diào)整,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念頭還是在胡旺等軍官心根深蒂固,因此在安排戰(zhàn)斗之時,他們總是習慣性的將異族軍士安排在前最面,由他們來承擔對方的反擊之力。

胡旺所部攜帶的武器與齊壯所帶的人馬一樣,馬刀、弓箭、火銃全都有,因此在逼近對方之后,五十多名背持火銃的騎兵立即下馬,對著那些索倫兵發(fā)射了手火銃。

由于火藥生產(chǎn)工藝落后,除非是被丸擊要害,否則不大會產(chǎn)生致命效果。但是對于沒有重甲防護的索倫兵而言,這五十多枝火銃的齊射足夠讓他們?yōu)橹懞?,并徹底失去?zhàn)斗力。雖說他們也有火銃,可是面對突然而至的騎兵,他們竟然忘記在第一時間列陣阻止對方的靠近。以致于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對面的火銃已經(jīng)打響。

一輪排射后,數(shù)細小的孔洞如鑲似嵌,每一個孔洞都才涔涔的往外滲血,銃的索倫人血葫蘆一樣在地翻滾哀嚎,卻不得死,除非他們的血流干。雖然這一輪排銃己方只不過傷了二十多人,但殘存的索倫兵卻立刻頭腦發(fā)懵,著四下驅(qū)馬沖來的騎兵,他們才明白自己已經(jīng)是這些人的獵物。驚恐在一瞬間爆發(fā),索倫兵們想也不想掉頭就跑,整個隊伍立刻散亂。跑在索倫兵最前面的卻是他們的佐領和幾個包衣奴才。因為跑得急了,那佐領竟然失手從馬掉了下來,嚇得趕緊讓他的包衣奴才抬著自己跑。

與索倫兵們的恐懼和散亂相比,那些達斡爾人才反而顯得要鎮(zhèn)定一些,男人保護著婦人和孩子慢慢往后退,有些膽大的甚至撿起索倫兵丟棄的武器準備和這些騎兵對戰(zhàn)。可惜,他們的抵抗在集群沖鋒而來的騎兵面前,毫還手之力。

沖殺在前的是哥薩克人,他們的表現(xiàn)讓胡旺大為滿意。哥薩克人的馬刀從來就是最純粹的進攻,不留絲毫余地給自己和敵人。除非是對方有重甲仿佛,否則必然有一方喪命,或者是敵人,或者是自己。

許是從前對各族百姓的砍殺讓哥薩克人不懼那些殘存的抵抗,因此他們敢不要命的朝前攻擊對方,馬刀直指那些手有武器的男人。與他們的瘋狂相比,那些漢軍士卒和各族軍士卻顯得稍次了一點,這個次不是戰(zhàn)斗本領的次,而是那種殺戮之次,他們的身明顯沒有哥薩克人那種斬盡殺絕的凌厲。

哥薩克兵的這種瘋狂攻擊,就是趙強見了也要為之色變,更何況沒有盔甲防護的索倫兵和達斡爾男人們,所以等待他們的只有屠殺。

如羊群被惡狼圍起一般,吼叫聲與哀號聲彼此起伏。那些落在最后面的索倫兵直后悔爹娘少給自己生條腿,以至于跑不過前面那些同伴,被落在后面當成墊背的。

“死!”

伍楓秋身為總旗,一馬當先,領著哥薩克小旗沖在最前,馬刀一揮,只一下就砍斷了對面清兵的脖子,然后震天價的一聲虎吼,用力將那垂下來的腦袋整個甩了出去。

與伍楓秋的怒吼咆哮相比,同為總旗的左銘南要顯得沉默許多,他的殺人動作也不似伍楓秋那么有氣勢,只是很機械的將戰(zhàn)刀重劈,重劈,再重劈。這樣的動作雖然顯得麻木,缺少了伍楓秋那種震天動地的氣勢,但效果明顯要強不少,并且速度更快,每一次重劈之下,都有一個可憐的索倫兵為之掉腦袋。

“好…好奴才!快帶爺走!”

帶領索倫兵的佐領是鑲紅旗滿人安馬爾,他此時已因為恐懼,連站立的力氣都全部喪失,只能被自己的兩個包衣奴才倒拖著后退,說話都帶著哭腔:“回去我賞……賞你……不要拋下我……回去爺一定重賞你!”

眼著索倫兵在眨眼間就被對方擊潰,身后逃跑的索倫兵不時被追趕而的騎兵砍倒在地,安馬爾的恐懼更甚,已是哭腔哀求身邊的包衣奴才:“不要放下我,……我抬你的籍……”

或許是安馬爾的賞賜真的起了作用,那兩個包衣奴才拖著他退出五十幾步,剛要轉(zhuǎn)身,卻聽“咻”的一聲,剛才還奮勇護主的一個包衣奴才立刻身子一頓。安馬爾抬頭他,但見一支刃口寬廣的魚尾箭從后腦入,自口出,已經(jīng)射穿了包衣的腦殼兒。大半截箭桿子都從嘴里突出來,溫溫熱熱的鮮血就滴滴答答的落在安馬爾臉。

“我的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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