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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引狼入室

可是他本質(zhì)上目無法紀(jì),不敬領(lǐng)導(dǎo),自由散漫,可以說是壞透了。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豐田世紀(jì)飛越而過。

豐田世紀(jì)是日系車里面的皇族,不但貴,而且少,在國內(nèi)極其少見。

之所以少,不僅僅是售價問題,再貴幾倍的豪車,國內(nèi)的土豪都買得起,關(guān)鍵是這車基本上不出口,有錢也買不到。

能夠擁有這樣一臺車,絕對是身份和實力的象征,就好比某些很特殊的車牌,有錢也搞不到,因為它根本不會進入車牌拍賣市場。

豐田世紀(jì)副駕駛座位上,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他隨手往外丟出一個餐巾紙團,撞在邵光開的奧迪車擋風(fēng)玻璃上。

“啪!”

紙團散開,一坨土灰色濃痰砸在玻璃上,痰液四散飛濺,非常惡心。

“艸他奶奶,丫的超車也就算了,竟敢如此囂張!”邵光暴跳如雷,油門一轟到底,奧迪車飆射而去。

林艷在車里頭昏昏欲睡,巨大的引擎轟鳴聲把她驚醒,大聲怒道:“你個白癡,掛著低檔,油門轟再大有毛用?”

邵光點點頭,立即把檔位提高。

林艷正想繼續(xù)批評他發(fā)什么瘋,突然發(fā)現(xiàn)擋風(fēng)玻璃上的濃痰,怒從心中起,轉(zhuǎn)而問道:“誰這么缺德?”

邵光雙手握著方向盤,鼻子朝前方哼了一下:“豐田世紀(jì),看我撞死他丫的!”

林艷義憤填膺,恨恨瞪了那臺車一眼,但她隨即意識到這樣搞太危險,俏臉煞白,駭然問道:“你個瘋子,沒有駕照還敢開得這么快?”

速度與激情的飆車電影,看起來很刺激。

可若是身臨其境,就是心驚膽跳的恐怖了!

“放心,更快的車我都開過!你只要系好安全帶就行!”邵光頭也不回的道,目光緊緊盯著前面的車。

豐田世紀(jì)的司機發(fā)現(xiàn)了邵光的意圖,車子陡然加速,變得越發(fā)靈動輕盈,顯然是個高手。

“夠了,邵光,我命令你立即停車!”林艷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對豐田世紀(jì)里的人也很生氣,只是面子固然重要,生命更加重要!

“晚了,沒有人能夠如此侮辱我,尤其不能在我面前侮辱你!”邵光語氣堅決,態(tài)度無比堅定。

他鷹一般銳利的眼眸,冷冷的盯著豐田世紀(jì),整個人仿佛瞬間變了,竟然煥發(fā)出一股難以言傳的風(fēng)采。

滄桑,淘氣;慵懶,執(zhí)著;無所謂,卻又無所畏懼;多種原本互不相容的氣質(zhì),奇異的在他身上融合。

剎那間,林艷愣了一愣,在這一刻,她的心突然亂了。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一個傳說!”邵光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林艷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露出調(diào)侃的微笑。

“沒有!”林艷突然一驚,如同讀高中時偷窺同坐的帥哥,被對方抓個現(xiàn)形,羞得一張粉臉通紅。

“真沒有嗎?”邵光哈哈大笑,突然加速,奧迪r8咆哮著一個沖鋒,在轉(zhuǎn)彎的時候,突然插到豐田世前方。

“你別貧了,哼哼,我寧愿去喜歡豬八戒,也不可能喜歡你這種瘋子!”林艷白了邵光一眼,鄙視道。

但不得不說,看到豐田世紀(jì)被自己的奧迪r8超車之后,壓得死死的,林艷心懷大暢。

豐田世紀(jì)左沖右突,試圖再次超車。

邵光嚴防死守,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林艷臉上的驚駭漸漸平靜下來,她看出來邵光沒有說謊,是一個開車的高手,剛開始的時候,只是長時間沒有開車,手腳有些生疏。

不過開車這種東西,一旦學(xué)會,就一輩子不會忘記。

豐田世紀(jì)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放棄與邵光斗車,開始減速,宣告認輸。

一般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贏了的司機也不會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雙方?jīng)]有什么深仇大恨,此事到此結(jié)束。

但邵光心中忿恨難消,擋風(fēng)玻璃上還有對方那口濃痰的痕跡,雖然已經(jīng)放水沖洗干凈,可是心中總覺得蒙了一層陰影。

豐田世紀(jì)減速,邵光也跟著降低車速;豐田世紀(jì)左拐,邵光瞬間又插到前方,始終保持著壓制豐田世紀(jì)。

“邵光,你別胡鬧了,這是在馬路上,別做過分的事情!”林艷心中惡氣已經(jīng)出了,覺得邵光沒必要再玩弄人家。

“速度與技巧,是我必生的夢想和追求,我不惹他,他都要去燒香拜佛了,他竟敢反過來惹我,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顯得我邵光沒種!”

邵光嘿嘿笑了笑,把林艷的話當(dāng)做耳邊風(fēng),繼續(xù)壓制后面的豐田世紀(jì),不斷減速。

“嘟嘟嘟——”豐田世紀(jì)的司機無奈,他知道斗不過奧迪,在后面瘋狂按喇叭。

邵光充耳不聞,車子速度一路下降,很快降到了自行車的速度。

路上其它的小車紛紛超車,看到奧迪和豐田世紀(jì)的斗爭,無不開懷一笑。

豐田世紀(jì)的窗戶打開,司機伸出腦袋,正想破口大罵。

邵光以牙還牙,“哇”的一口濃痰飛出,子彈般激射而去。

豐田世紀(jì)的司機駭然大驚,連忙縮回腦袋,他被整的沒脾氣了,干脆熄火停車,惹不起躲得起,哥不跟你玩了。

在路上逼停豐田世紀(jì)后,邵光氣也順了,開心的咧了咧嘴,重新發(fā)動汽車,以正常速度前進。

豐田世紀(jì)里面的人大聲罵娘,但直到邵光走遠了,才重新啟動,遠遠的跟著邵光。

半個小時后,林艷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面色微變道:“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

邵光早就發(fā)現(xiàn),跟在后面的就是豐田世紀(jì),但他見對方再也沒有超車的意思,便不再放在心上。

至于跟蹤問題,根本不是問題,邵光巴不得發(fā)生點沖突,給平靜的生活添加些調(diào)料。

“有我在,別怕,再說了,這也許只是巧合而已!”邵光鎮(zhèn)定的說。

林艷有些緊張的心情,聽邵光這么一說,果然放松了。

她知道邵光的實力,這人別的方面可以說是一塌糊涂,但打架斗毆卻是把好手,和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第74章斗車

巧合的是,豐田世紀(jì)一直尾隨著奧迪,到達霍府。

在中南市古董界,霍府名氣很大。

能夠受邀拜訪霍府,是身份和財富的象征。

林艷和邵光上次是晚上來這里,很多東西看不清楚,但這次白天過來,觀感大不相同。

整座霍府占地極廣,建筑風(fēng)格除了中式傳統(tǒng)的端莊與嚴謹之外,還融合西式的開放和典雅。

邵光把車開到霍府外面的停車場,然后下車,從后面繞車一圈,拉開林艷的車門。

林艷心中余怒未消,瞪了邵光一眼,款款下車。

這一次霍晴早就得到消息,和小薇一起提前等在門口。

林艷和邵光一前一后,正準(zhǔn)備走向霍府,豐田世紀(jì)突然沖了過來。

邵光眼疾手快,急忙拉住林艷,避免被車子撞了。

不過對方顯然沒打算沖撞他們,只想嚇?biāo)粐槨?/p>

車頭差點撞到林艷時,緊急剎車,距離只有數(shù)寸之遙。

林艷臉色發(fā)白,身體發(fā)軟,她何時受過這種驚駭,差點尿濕了褲子。

幸虧旁邊就是邵光,否則她肯定站不穩(wěn),倒在地上,那就糗大了。

林艷此刻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邵光的好了,他或許有這有那的毛病,不時的沾花惹草,讓人生氣,但和他在一起,至少會感覺到絕對的安全。

而安全,不正是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嗎?

“哐當(dāng)!”

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氣勢洶洶的沖過來,指著邵光怒罵道:“王八蛋,你他媽整個一神經(jīng)病,到底會不會開車啊,竟敢在路上逼停我的車,你啥子意思?”

邵光心里罵娘,暗想你個兔崽子,老子正想找你算賬呢,你倒好,敢主動罵人,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來投。

林艷知道邵光脾氣爆炸,說出來的話肯定很惡毒,急忙拉住邵光,讓他不要說話。

她雖然被嚇了一條,但是沒有受傷,對方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逼停了,所以算起來她感覺還是自己理虧。

林艷想要上去道歉,但同樣被邵光攔住了。

他晃了晃身子,擋在林艷前方,輕蔑的看著西裝男:“老子正想找你算賬,嘴巴很會吐痰是不是?我抽死你!”

說罷,邵光揚起巴掌,作勢欲打。

西裝男后退一步,眼珠子亂轉(zhuǎn),他見邵光肌肉扎實,蘊含著恐怖的力量,自己雖然實力強大,但是真打架的話,沒有必勝的把握,當(dāng)然,在霍府門前,他并不怕邵光,喝斥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動手動腳?”

邵光也沒打算真的揍他,只是嚇唬他一下,見他后退,轉(zhuǎn)而冷笑道:“當(dāng)然知道,否則我又怎么會來這里?倒是你,先吐痰,后又鬼鬼祟祟的一路跟蹤,到底想干什么?”

“笑話,我怎么可能去跟蹤你,你算哪根蔥,不要血口噴人!那條路又不是你私人的,我開車愛怎么走就怎么著,關(guān)你屁事?”西裝男子厲聲問道,聲音尖厲,勁力十足,應(yīng)該練過功夫。

“那我開車,又礙著你哪里了?”邵光淡淡的反問道。

這時候,豐田世紀(jì)走下來另一個人,年約五十,發(fā)型油光可鑒,整整齊齊的梳理著,向后翻卷,鼻梁上帶著一副金框眼鏡,穿著一身青灰色的唐裝,清爽倜儻,袍子上沒有一絲褶皺,木屐似的皮鞋,無不暗示著一股低調(diào)的奢華,高雅的品味。

“海洋,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要隨便遇到什么人便和他爭得面紅耳赤!”唐裝男子語氣平和的說,但神態(tài)流露出一股天然的威嚴。

此人的目光掃過邵光和林艷時,在林艷身上喂喂停留,但隨即移開,落在邵光臉上的時候,則露出明顯的不屑和憐憫,感覺自己和邵光去爭,就好比一個億萬富豪和乞丐爭掉在地上的帶灰饅頭。

霍府門前,霍晴和小薇正準(zhǔn)備走過來迎接邵光和林艷,見到他們發(fā)生沖突,突然面色微變,不由駐足旁觀,似乎暗惱邵光每次過門,總要發(fā)生意外。

“是,大哥!”西裝男子不情愿的道,然后惡狠狠的盯了邵光一眼:“算你走運,遇到我大哥,否則——”

“否則什么?”邵光吃軟不吃硬,你好聲好氣和他說,大事可化小,小事化了,你要是自覺身份高貴,語氣強硬,沒事他都能捅破天!

“哼!”西裝南高傲的瞅了邵光一眼,然后朝他再次吐了口濃痰,整了整西裝,轉(zhuǎn)身走去。

但他剛轉(zhuǎn)身,突然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西裝男神色一僵,隨即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頭也不回的道:“放開你的爪子,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邵光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威脅,手指在他肩膀上輕輕敲了敲。

西裝男見自己的話沒有起作用,不由勃然大怒,他右手突然按住邵光的手掌,左腳滑開半步,然后狂吼一聲,沉肩坐腰,要把邵光從背后甩過來。

邵光雙腿仿佛釘在地上,任憑西裝男如何用力,身子始終紋絲不動,嘴角掛著冷笑。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力氣,他心中冷笑不已,就這點水平也想摔他一跤,簡直太可笑了。

西裝男用了幾次力氣,都沒有效果,不由心生疑惑:這不科學(xué)啊,難道對方真是個高手?

西裝男不信邪,使足了全身的力氣,他曾經(jīng)專門練過,教他的師傅曾說,用這一招背肩摔時,就算是一頭大黃牛,也能輕輕松松的摔倒!

他大吼一聲,再次用力!

可邵光身子穩(wěn)如泰山,臉上云淡風(fēng)輕。

“真差勁啊,現(xiàn)在輪到我了,倒!”邵光說完,手掌隨意的向后一拉。

邵光看上去也沒怎么用力,可是西裝男卻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

更可悲的是,西裝男主動抓著邵光的手,但人卻踉蹌后退,強有力的馬步瞬間崩潰,整個人仰天倒向邵光的身子。

邵光瀟灑的抽手,一步山到旁邊。

西裝男在最后關(guān)頭,總算及時控制住身體,沒有四腳朝天的躺下,但巨大的慣性力量,卻令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剛好壓在他自己吐出的濃痰上。

“是他自己跌倒,和我無關(guān)??!”邵光指著地上的西裝男,大聲說道。

唐裝老者目光微微一縮,他深知自己弟弟的功夫,不是頂級強者,也可以算是一流的高手,當(dāng)然不相信弟弟是自己摔倒,伸手扶了扶眼鏡,遮掩他眼中的驚詫。

“混蛋,我跟你拼了!”西裝男子只覺得這是奇恥大辱,爬起來和邵光拼命。

邵光火了,沖上去一腳踢翻剛爬到一半的西裝男,沒等西裝男再次倒地,他上前一步,抬腳踩在他臉龐上,冷冷譏諷道:“臭小子,給臉不要臉是吧,別以為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便把自己當(dāng)高手,隨便與人爭斗,只會自取其辱!”

西裝男氣的臉色發(fā)青,但他領(lǐng)教過邵光的厲害,不敢再頂嘴,只是用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邵光。

唐裝老者皺了皺眉頭,和藹的道:“這位小兄弟,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得饒人處且饒人吶!”

邵光目光微縮,轉(zhuǎn)頭看著唐裝老者,他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一股久居高位的氣勢,不需要如何動作,卻能給人無形的壓力。

邵光對這股氣勢很熟悉,實際上他自己的氣勢如果不加隱藏的散發(fā)出來,比唐裝男子更加凌厲。

他看著唐裝老者,針鋒相對道:“你也不是什么好貨,如果我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倒在地,你還會這樣假惺惺的說嗎?老子原本不想說你,但你自己找上門來,就怪不得我,你看看你的車,豐田世紀(jì),名字好聽,但其實無論是車身輪廓,還是車內(nèi)裝飾,就連車輪胎的花紋和車身上小小的螺絲釘,無不透露著一股濃濃的——庸俗!”

邵光說完,瀟灑的揮揮手,朝林艷笑笑,示意事情圓滿解決,可以去霍府談?wù)铝恕?/p>

林艷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看著臉上狼狽不堪,身上臟兮兮的西裝男子說:“真不好意思,對不起了,他是粗人,我這有些錢,你拿去看醫(yī)生吧。”

林艷不說這話還好,她剛說完,唐裝老者和西裝男子同時面色大變,露出一臉厭惡。

西裝男從地上爬起來,對著林艷拍拍屁股,擦了擦身上的泥土,憤然道:“我像個乞丐嗎?收回你的錢,別拿它來羞辱我,今天這事沒完!”

唐裝老者卻看了一眼遠處的邵光,又看了看林艷,露出深思之色,淡淡的道:“霍海陽,無論開車還是打架,你都技不如人,人家堂堂正正打敗你,就不要抱怨!”

說完后,兩人重新上車,轉(zhuǎn)了個彎,慢慢離去。

林艷沒想到西裝男根本不要錢,不由尷尬的笑笑,隨即轉(zhuǎn)身,跟在邵光后面,朝霍府門口的霍晴走去。

她心里也有氣,自己好歹是老總級的人物,真算起來的話,事情緣起于霍海陽飆車吐痰,她心中暗暗思索,此人也姓霍,不知道與霍家是什么關(guān)系?

林艷心里有氣,就要找個人出氣,她不可能繼續(xù)對唐裝老者和西裝男子發(fā)貨,邵光便成為了發(fā)泄的對象。

第75章霍府五脈

“邵光,站??!”林艷在背后大聲道。

“什么事?”邵光轉(zhuǎn)過身子,純凈而深邃的眼眸,疑惑的看著她。

林艷突然呆了呆,沒想到邵光擁有如此奇異的眼睛,有那么剎那,她仿佛淪陷在里面。

他的那雙眼睛,似乎有一種悲憫天下的韻味。

“不可能,一定是我的錯覺!”林艷在心里告訴自己。

但她對邵光的態(tài)度,卻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林艷原本要厲聲呵斥他,為什么無故毆打別人,話出口時,卻換成了輕聲責(zé)備:“邵光,你怎么可以這么沖動,動不動就和人吵架?”

從“毆打”變成“吵架”,其中的差別,不可謂不大。

邵光苦笑一聲,鏗鏘道:“我對凡是倭國的東西,都深惡痛絕,一想起當(dāng)年四億華夏國民,卻被幾十萬倭國欺凌,便痛不欲生,恨不能早生百年,如今雖不能殺盡倭國島民,但對待舔倭國人屁股的漢奸,只要遇到,決不手軟!”

林艷肅然起敬,她沒想到邵光竟然還有剛烈的一面,這憂國憂民的話語從他嘴里說出來,不論真假,都令他的身影突然變得高大起來。

這個人,真是自己原來認識的那個邵光嗎?

林艷揉揉眼睛,疑惑不已的道:“這是你自己的真實感想,還是最近看抗日神劇看多了?”

邵光深吸一口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飽滿的胸部,灑然一笑道:“不管你是怎么認為,但這話從我嘴里說出來,說的是我真實的想法!”

“色狼,你看哪里呢?”林艷對邵光的觀感頓時又恢復(fù)如初,罵道:“狗改不了吃屎!”

“呸呸呸,如果我是狗,那豈不就是——”邵光笑嘻嘻道。

“閉嘴!”林艷打斷了他的話,黑著臉催促道:“快點走了,不要讓人家等太久!”

霍晴看著豐田世紀(jì)離開,神情一緩,和小薇一起迎出門。

隔著老遠,霍晴說著歡迎光臨的話,看了邵光一眼,主要和林艷說話。

小薇鄙夷的看了邵光一眼,她已經(jīng)聽說了白羽菲去派出所撈人,花費的代價很高,對邵光這個罪魁惡首自然沒有好臉色。

邵光一句話就令小薇差點噴血:“別用妒忌的目光看著我,我喜歡的是晴丫頭那種類型,對你不感興趣,送上門來我都不會碰?!?/p>

小薇差點當(dāng)場爆發(fā),哀怨的看了霍晴和林艷一眼,希望兩位大佬給她撐腰。

霍晴卻沒有生氣,咯咯笑道:“小薇,他整個九一刺猬,你去碰他,不是自找苦吃嗎?好了,你也別生悶氣了,趕緊進去,把桌椅收拾一下,讓貴客開開眼界,看看我珍寶閣的精華?!?/p>

小薇無奈,沒有從霍晴那里得到支持,識相的進屋子里去了。

邵光嘿嘿笑了笑,跟在霍晴和林燕后面,朝屋子里走去。

進入客廳時,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性感的白衣少女,穿著主人的裝素,卻作者傭人的事情,手里捧著茶壺,正在給另外兩人倒茶。

邵光、霍晴剛走進客廳,目光頓時被那把紫砂茶壺吸引。

此壺的壺嘴直線胥出,水流勢不可擋,一瀉千里。

壺把曲繞如耳,造型生動形象,兩處凹陷剛好契合兩根手指,拿捏使用極其方便。

茶壺的銜接處理手法非常高妙、嫻熟、一絲不茍,壺身的花紋也是栩栩如生。

只見一只茶鳥,翹首停歇在一根曲折的梅花小枝上,鳥的羽毛短而密,成茶褐色,眼睛明亮悠遠,凝視遙遙遠方。

梅枝上點綴著朵朵梅花,搖曳多姿,茶鳥和梅花都極具匠心,單獨分開來看,自成一景,組合在一起,則又是另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線。

此壺,絕非凡物!

里面的三人面色嚴峻,見有人進來,抬起頭看過去。

邵光和林艷,也正好看向三人,目光在空中交匯,所有人不由微微一愣。

那兩個男子,正是剛剛與邵光發(fā)生沖突的家伙。

邵光原以為他們開車離開,沒想到卻是把車直接開進了霍府。

唐裝老者一臉沉靜,處變不驚,頷首微笑。

西裝男子的臉上卻帶著一股高傲,一雙眼睛略顯陰沉。

白羽菲年輕漂亮,雖然做著傭人的事情,卻沒有一點下人的氣質(zhì),反而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傲慢。

霍晴咳咳兩下,連忙給雙方做了介紹。

原來那唐裝老者是她的父親,叫霍海洲,也是霍家的家主。

西裝男子是霍海洲的小弟,名叫霍海陽。

霍海陽沒有霍海洲那么鎮(zhèn)定,他見了林艷和邵光二人后,明顯愣了愣,隨即咧嘴一笑,神色古怪的問道:“原來你就是晴丫頭嘴里說聚寶閣總裁,失敬,失敬!”

林艷臉色不太好看,來看人家的寶貝,卻在路上和主人發(fā)生沖突,她連忙起身,誠懇的道:“您好,霍老板,再次為剛才的事情抱歉!”

邵光站在林艷后面,面色陰沉的看著霍海陽,心里很不爽他的態(tài)度。

只要林艷發(fā)話,他會在第一時間沖上去,把霍海陽打翻。

霍海洲有氣度多了,他臉色從容的笑了笑,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輕輕拉開一張椅子,朝林艷客氣的道:“林總,請坐,晴丫頭說今天有貴客登門,我這把老骨頭很久沒有從她嘴里聽到‘貴客’二字了,所以不請自來,你不介意吧?”

林艷受寵若驚:“哪里會呢,這是霍府,你是霍府的主事人,在你的地盤里,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不受外人影響,倒是我這次有幸見到古董界的泰斗霍老先生,深感榮幸。”

話雖如此,但林艷卻不忙著就坐。

她此時注意到,這坐客廳打掃的很干凈,一塵不染,器物擺設(shè)很有章法,暗合乾坤,顯然不是日常的待客場所。

林艷昨天在典當(dāng)銀行展示了珍藏的鎮(zhèn)閣之寶后,取得了霍晴的信任,她隨后和霍晴談了很多,介紹聚寶閣的情況,而霍晴則詳細說了珍寶閣的情況,相當(dāng)于是兩人相互給對方交了低。

根據(jù)霍晴的介紹,這座珍寶閣所在的霍府,是霍家古董交易的場所之一。

霍家一門五脈,分金木水火土,家主霍海洲,也就是霍晴的父親,同時主持者霍府水脈。

五脈的主事人,各自主修自己這一脈的古董技能,同時兼修旁門,擁有部分獨立的經(jīng)營權(quán)和財物權(quán)。

如果把霍海洲當(dāng)做一個霍氏公司的總經(jīng)理,其它四脈的負責(zé)人,便是霍氏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權(quán)力比霍海洲小,但每個人都手握實權(quán)。

五權(quán)分立,家主擁有節(jié)制之權(quán),這便是霍家面臨內(nèi)亂的根源。

霍海陽是霍府金脈的主事人,這家珍寶閣,看似霍晴一個人掌柜,但實際上白羽菲是霍府木脈的人,小薇是霍府土脈的人。

這種家族式的古董分支,和聚寶閣的公司式分部不同,在聚寶閣,細分的古董專業(yè),全都屬于一個部門——鑒定技術(shù)部;與財務(wù)部、行政部、保安部等部門并列,處于林艷這個總裁的絕對領(lǐng)導(dǎo)下。

林艷心中默數(shù),似乎這才有四脈,如果要出現(xiàn),就應(yīng)該是五脈齊至,如果不出現(xiàn),那便只會有霍晴一人代表的水脈。

霍海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看來林總果然不愧是業(yè)內(nèi)人士,霍府火脈的人馬上就到,那人林總應(yīng)該也見過,是個年輕小伙子?!?/p>

話音剛落,外面走來一個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子,面白無須,雙目精神奕奕,一進門便自我介紹道:“我叫霍燒云,見過林總!”

說完后,霍燒云狠狠瞪了邵光一眼,走到霍海陽身邊坐下。

霍燒云就是駕駛豐田世紀(jì)的司機,路上的飆車大戰(zhàn),出面的是霍海陽,但實際上交手的是他霍燒云。他和霍晴同輩,是霍海洲和霍海陽的晚輩,所以客串了一回司機。

客廳的里眾人,霍晴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霍海洲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霍海陽、霍燒云、白羽菲、小薇等四人的表情都很冷淡,只是淡淡打量著林艷;目光偶爾飄過邵光時,則都露出鄙夷之色,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警惕。

邵光暗自嘀咕,老子又沒扒了你家祖墳,撐著一張苦瓜臉干嘛,霍海陽和霍燒云也就罷了,這兩人與他有過節(jié).

但是白羽菲和小薇的神態(tài),卻令邵光有些憤怒,他還不知道白羽菲找蕭令輝為他求情的事情。

霍海洲看出來氣氛有些緊張,他喝了一口茶,把茶杯輕輕擱在桌子上,慢條斯理的道:

“我今天原本沒打算過來,但是晴丫頭說聚寶閣的大當(dāng)家會蒞臨珍寶閣,商談聚寶閣和珍寶閣合作的事宜,所以特意把霍府五脈的相干人員都叫過來,一是瞻仰聚寶閣林總的風(fēng)采,另外就是讓大家對于如何合作各抒己見,暢所欲言?!?/p>

霍海洲說完,目光淡淡的掃過林艷、邵光,然后回到面前的茶杯上。

邵光感覺到好幾道視線從他身上掃過,冰涼帶刺。

從走進客廳到現(xiàn)在,霍海洲邀請林艷落座,卻一直沒開口邀請邵光落座,不知道是忘記了邵光的存在,還是覺得邵光沒有資格和他們坐同一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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