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此時是課間操時間,教室中僅有他們二人,否則他那副模樣被人見到豈不是丟人丟大了,別忘了,現(xiàn)在帝涼尋身上可是貼著“蕭楓雪的男人”的標(biāo)簽的。
轉(zhuǎn)身踮起腳尖,勾起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她的眸子如秋水般瀲滟靜美,耀耀生輝,抬手摸摸他的頭,像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道:“乖?!?/p>
帝涼尋怔然,旋即墨眸中劃過無奈和寵溺,按住她的后腦勺將方才的吻延續(xù)加深。
要陪自己的女人去看自己的情敵,該死的不爽!
最后他還是陪她去了。
當(dāng)二人推開病房的時候,楚燁笙正躺在病床上吊著點(diǎn)滴看書,窗外的陽光灑在他身上柔和而溫暖。
他和坐在床邊正在削蘋果的楚依璇同時忘了過來。
楚燁笙先是詫異,緊接著眼睛迸發(fā)出璀璨的光,在看到她身后的帝涼尋時那抹璀璨硬生生僵在那兒。
“雪兒,你們來看我?”
“嗯?!笔挆餮├蹧鰧ぴ诓》恐姓覀€位置坐下。
帝涼尋則依舊是一臉寒冰的冷冽,看都沒看楚燁笙一眼。
也是,任誰看見自己的情敵都不可能有好臉色吧。
楚依璇除了欣喜蕭楓雪的到來以外,還有些尷尬。
畢竟曾經(jīng)他們雖然見過幾次面,但可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
那個被她鄙夷看不起的、當(dāng)做玩具般戲耍的、無論她怎么冷嘲熱諷的女孩,如今成了眼前這個氣質(zhì)絕佳長相絕美的身份比她高貴幾千幾萬倍的貴族千金。
饒是她臉皮再厚也感到尷尬,只能坐在那兒不出聲。
相比她的坐立難安,蕭楓雪倒是淡定得多,打量著病房內(nèi)的環(huán)境,最后視線在楚依璇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她沒認(rèn)錯人,游樂場上的果然是她。
“你怎么了?”
她隨意的問一句,楚燁笙卻以為她的關(guān)心他,唇角扯開暖暖的笑容:“只是輕微骨折,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蕭楓雪挑眉,輕微骨折?昨天他是做什么去了?
“怎么弄到的?”
見她皺眉的模樣,楚燁笙眼里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得意。
果然,依璇說的沒錯,她是在乎他的。
只要她還有一丁點(diǎn)在乎他便足夠了,給了他接近她的理由他便有千萬種手段得到她。
“昨晚……”
楚燁笙瞳孔猛然一縮,整個人又陷入那種絕望的恐懼感中,那會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昨晚他在酒吧出來后在停車場莫名其妙暈倒了,醒來后他渾身都在痛,痛到了極致。
那種痛,痛到了骨髓里,令他恨不得立馬死去也不要繼續(xù)承受,他以為他會被痛暈過去不用在承受。
可是事實(shí)往往事與愿違,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越痛腦子居然越清晰,仿佛是要讓他時刻保持清醒,清晰的讓他感受那種嗜骨揪心的痛意。
接著疼痛感消失,他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渾身又開始癢,不是表皮的癢,而是他的血肉骨髓在發(fā)癢,他連撓都沒辦法!
不知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去的,緩過來后他檢查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竟然只有右腳腳裸處輕微骨折,其余地方毫無損傷。
昨晚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但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