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出去!”
慕煙華沒有掙脫,隨著簡寧加快腳步:“出了什么事?”
三步并作兩步邁出大門,慕煙華發(fā)現門外居然站滿了人,風肖颯、宇文麟、封馳幾個為首,一眾新進弟子幾乎全部到齊。
慕煙華一經現身,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過來,面上不約而同顯出激憤惱怒之色。
“慕煙華,出了這樣的事,你就不知道說句話?”宇文麟黑著臉,狠狠瞪著慕煙華,氣哼哼地道,“活該你被人那般編排,潑了一身的臟水!”
“宇文麟!你給我住嘴!”
簡寧擋在慕煙華身前,雙手叉腰回瞪宇文麟,“事情到底如何,現在還沒有定論,煙華知道什么?”
宇文麟嘖了一聲,罕見地沒有回嘴,嘀嘀咕咕地道:“要不怎么說她傻呢?倘若換了我,不將那閑話之人大卸八塊,難消心頭之恨?!?/p>
慕煙華聽得滿頭霧水,不由地再次問道:“簡寧,發(fā)生了何事?”
“還不是那些外門弟子!”簡寧轉過頭來,氣得滿臉通紅,恨恨地道,“他們說你來了不過幾日,就跟著少宗不清不楚,還覬覦宗主座下親傳弟子——什么少宗!名字都不敢露的混蛋!什么牧師兄!宗主親傳弟子了不起?誰知道是生了三個腦袋還是六條胳膊,連著是圓是扁都不知——簡直欺人太甚!”
“定是因著你教訓了童吉一行,他們懷恨在心,編排出這等荒謬之言,想要挾私報復。煙華,只要你招呼一聲,咱們還怕他們不成!”
慕煙華面沉如水,心念急轉:“簡寧,這事兒你們如何得知?”
簡寧愣了一愣,向著風肖颯望去。
風肖颯點了點頭:“是我無意中聽到的?!鳖D了頓,又加了一句,“不止一人這么說?!?/p>
“就你一個人聽到?”慕煙華緊擰著眉,眸光逐漸轉暗,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然后你讓簡寧、宇文麟他們都知道了?”
風肖颯神色輕松,聳聳肩膀攤手道:“總歸會知道。我要是不說,讓他們從旁人那里得知,不如由我來說——這事兒難不住你,不是么?”
慕煙華沉默了。
真讓他們聽到那些外門弟子這么說,沖動之人怕是直接沖上去。
童吉!余斯連!牧觀浪!
這梁子結大了!
除了這幾人,慕煙華想不出還有誰跟她過不去。
“大家稍安勿躁?!蹦綗熑A不急不躁,平靜地道,“流言這種東西,你越是去辯解,反而越是讓人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歪,要傳就讓他們傳去,傷不到我分毫。每日去接受內門長老教誨,潛心修煉靜候外門十二宮試煉之日到來,這才是咱們現下最重要的任務?!贝浇且粡潱Z聲竟變得前所未有地柔和,“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就讓他們先得意片刻?!?/p>
“燕星河。”慕煙華轉過頭,對著大門處招了招手,“你過來?!?/p>
燕星河?這是哪位?
一眾新進弟子表情各異,紛紛看了過來。
燕星河驚喜之色溢于言表,小跑著站在慕煙華身前:“煙華,喊我何事?”
慕煙華微瞇著眼,視線鎖定燕星河。
都是你搞出來的事兒,總要做點兒什么吧?
“你隨我一道走?!?/p>
燕星河先是一怔,緊接著連連點頭:“煙華說去哪里,就去哪里。”
慕煙華移開視線:“時辰不早了,我們這就走吧?!?/p>
簡寧猶豫了一下,偷偷瞧了燕星河一眼,到底沒有再說什么。
接下來的幾日,燕星河依然一大早就來報到,慕煙華也沒有讓他失望,去那石臺處聽內門長老指點修煉總是帶著他。
如若一回到新進弟子暫住之地,慕煙華不要立刻趕他走,就更加完美了。
燕星河倒是試過耍賴,不想慕煙華二話不說,一掌將他拍暈了,毫不留情地扔出門外。
這般七八日后,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已是極少能夠再聽到。
人都是如此。
越是藏著掖著,越是為他們提供想象的空間,反倒慕煙華大大方方讓他們看,他們自個兒就沒有興趣了。
這一日歸來,慕煙華照例打發(fā)了燕星河,回到房間里。
屋內空空如也。
早上還趴伏在榻邊的涅影,居然不見了蹤影。
窗開著,東西半點不亂。
沒有爭斗過的痕跡。
天魔宗外門之地,不可能混入宵小之輩。
那么涅影,是主動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