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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戰(zhàn)

“小鷹”臉容露出一抹堅毅表情淡淡地道:“‘禿鷲’聞雙溪的盛名內(nèi)務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小鷹’自問輕功遠不如你這勝利逃往的重擔只好擱置在老弟的肩上了?!?/p>

聞雙溪急道:“可是……”

“小鷹”自嘲地笑道:“嘿嘿就我現(xiàn)在這身材‘飛’是絕對‘飛’不動了勉強跟著你也只能成為拖油瓶。而我唯一自豪的也只剩下打架還湊活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一直都忍氣吞聲過街老鼠般躲躲藏藏今天終于可以讓鐵血衛(wèi)們見識見識老子的厲害了。嗯我意已決!”

聞雙溪欲言又止凝視“小鷹”背影的雙眸露出一抹晶瑩水跡可惜“小鷹”根本沒看見。

他沉聲吩咐道:“我喊三我們一起沖出去。注意別管周圍的攔截一切有我負責。聽明白了嗎?一、二、三!”話音才落“小鷹”猛然拉開暗門龐大身軀倏地從天棚筆直墜落掌刃畫出無數(shù)眩人眼目的模糊光影以迅疾絕倫的詭異手法從不同角度鋪天蓋地地罩向廳內(nèi)各角落的十余名突擊手。

“喀喇喇!”廳內(nèi)乍響起一記晴天霹靂桌椅板凳和茶杯托盤盡數(shù)化作碎屑漫天激射。猛烈無儔的螺旋勁氣吹得諸人東倒西歪突擊手們天衣無縫的防御陣型也被無情地撕開了一道缺口。

聞雙溪心知時機稍縱即逝哪敢有片刻猶豫再度施展十二成功力的“疾光電影”鬼魅般竄出客廳頭也不回地飆射后院菜圃。他的動作快若星火竟連精銳如鐵血衛(wèi)也來不及阻截。一時間聞雙溪背后警嘯大作居然整整半個小隊突擊手銜尾追來。

“嗤嗤嗤!”一連串兒凜冽氣流擦著肌膚掠過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灸痛。聞雙溪知道那是威力驚人的突擊弩箭如果不幸中上一枚自己就徹底完蛋了。

于是他一邊利用地勢和建筑躲避追兵一邊拼命騰挪閃躲連續(xù)作出無數(shù)個高難度的“之”字型身法。前方不遠處就是菜圃聞雙溪看到了“小鷹”說的那棵百年老槐樹孤零零地卓立在東墻根下這一刻他看到了一線生的希望。

與此同時本來悠然自得地站在三層小樓第二扇白紗窗后觀戰(zhàn)的歐陽控卻緊緊地皺起眉頭極度不滿地譏諷道:“嘖嘖嘖司馬佐你快過來瞧瞧那些突擊營的小弟在干什么呀?是追捕愷撒間諜還是在和情人散步???你也太摳門了連早飯都沒讓他們吃嗎?什么準頭啊突擊弩交給他們實在是太浪費了我看一名見習弓箭手都比他們強得多?!?/p>

這番話尖酸刻薄到極點直損得那名突擊營營長司馬佐一張白臉瞬間變得鐵青一言不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皢瑁 币挥浖怃J無匹的厲嘯響徹方圓數(shù)里嘯聲充滿了猛烈無儔的憤怒。

霎時間隸屬突擊營的戰(zhàn)士們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紅著雙眼迅逼近聞雙溪。簡直是開玩笑營長司馬佐大人大雷霆屬下誰敢不竭盡全力?為避免遭受連續(xù)一個月地獄式訓練的突擊手們頓時連吃奶的力氣都施展出來追蹤那只討厭的漏網(wǎng)之“魚”了。

聞雙溪幾乎馬上感到壓力劇增一支支突擊弩箭瘋似的在腳后跟濺起一道道泥水幸虧老槐樹近在咫尺否則他不敢保證還能不能繼續(xù)躲過下一支勁箭。

“呼嚕嚕!”露在輕盔外的衣袂隨風激烈飄舞出一陣刺耳聲響。聞雙溪很享受這種風馳電掣的快感他眼瞅著一根粗大橫枝越來越近樹葉掩飾下的樹洞也越來越清晰心臟忍不住“噗通噗通!”狂跳不止欣喜無限因為差一步即可脫離生天了。

白駒過隙的剎那聞雙溪的右手緊緊地扣住了樹洞邊緣只要用力一翻他就可以永遠從“長鯨”要塞消失了。他沒有絲毫猶豫運足“鷹爪”斷然施力……恍惚間聞雙溪感到自己在急下墜:“我終于逃進地道了嗎?”他呢喃自語著隨即現(xiàn)陽光刺眼身體仍在洞外緊跟著他看到了一幕畢生難忘的奇景。一截斷臂狂噴著濃綢血霧直挺挺地掛在樹洞旁隱隱地透露出只差一步的無限遺憾。

“原來是我的手……”聞雙溪覺悟的瞬間就被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刺激得差點暈過去。模模糊糊地他看到二十余名兇神惡煞般的突擊手迅逼近不待他做出任何反抗就冷酷無情地團團圍住他用四十余柄漆黑锃亮的突擊弩瞄準了他的腦袋。

司馬佐用右手食指旋風般轉(zhuǎn)動三圈“黑暗精靈”式十字狙擊弩然后行云流水般插進腿側(cè)弩套。他一臉酷酷的表情斜眼瞟著歐陽控目光中充滿了示威和挑釁無聲地訴說著“靠誰說突擊營沒吃早飯來著?老子出馬一箭就能把他手到擒來。你服不服???”

歐陽控不為所動淡淡地微笑道:“厲害厲害小弟對司馬兄的箭法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我仍要提醒您一句大佬孔布置了整整一個月零七天要的絕不僅僅是一名半殘不廢的俘虜和一堆變成馬蜂窩的尸體。他要的是一份能夠直接誤導哈-路西法戰(zhàn)略部署產(chǎn)生巨大破綻的內(nèi)部情報!嘻嘻您知道怎么傳遞嗎?”

司馬佐被噎得差點氣暈過去環(huán)顧“富貴祥”成衣鋪內(nèi)院見一具具布滿箭孔的尸體被突擊手們從屋子里抬出來愣是干凈利索地沒有一個喘氣兒的。而唯一一名活口現(xiàn)在仍陷入昏迷不醒的危急狀態(tài)自己那一箭直接轟斷了他整條臂膀恐怕一時半刻很難恢復精力提供情報呢!

歐陽控瞅著這名鐵血衛(wèi)時期的老隊友一臉懊喪吃鱉的表情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哈哈哈……事情并沒你想象那么糟糕還是有辦法可以彌補。不過……”他一邊說著一邊戲謔著瞥著司馬佐捻了捻拇指和食指。

司馬佐暗罵損友太不仗義居然在緊要關頭大敲竹杠但是比起大佬孔火小小地破一回財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念及此他強顏歡笑涎著臉道:“嘿嘿這個小弟今晚做東‘知味居’請歐陽兄務必賞臉光臨啊!”

歐陽控滿臉踟躇地道:“這個……嗯不太好吧?”潛臺詞卻是:你想用區(qū)區(qū)一頓便飯就買通哥哥我嗎這也太廉價了吧?

司馬佐哪還不懂他話里涵義連忙補充道:“嘿嘿飯后‘紅袖齋’也我買單?!?/p>

他的心在暗暗滴血要知“知味居”是長鯨要塞內(nèi)最高檔食府“紅袖齋”是從袍哥州遷徙來的東陵府屈一指的**窟兩者唯一共同點都是價格貴得離譜到極點。估計一夜瀟灑過后自己得連續(xù)三個月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豈料對司馬佐做出如此重大犧牲歐陽控仍不太滿意他悠哉游哉地道:“小弟最近晚上公務繁忙恐怕沒時間吃飯泡妞啊!呵呵司馬兄的盛情小弟敬謝不敏啦!”

聞聽此言司馬佐臉色再度鐵青他惡狠狠地瞪著歐陽控咬牙切齒地道:“靠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放馬過來哥哥我都接著總可以了吧?”

歐陽控微微一笑附耳過去輕輕說了一句話司馬佐當場暴跳如雷道:“姓歐陽的你小子別太得寸進尺!老子通過特殊渠道求爺爺告奶奶耗時倆月才搞到一把血月刀你空口白牙就想要走也太黑了吧?”

歐陽控一副老神在在地道:“答不答應隨便你小弟素來不喜歡勉強別人?!?/p>

司馬佐臉容陰晴不定半晌終于從牙縫里面擠出一個字道:“好!”

歐陽控笑嘻嘻地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呵呵這就對了嘛!對神通廣大的司馬兄來說區(qū)區(qū)一把‘血月刀’算得了什么?。恐灰鷮δ俏恍√鹛鹗┱篃o敵帥哥的級魅力她哪還不乖乖地再奉上一柄嗎?嗯今晚‘知味居’和‘紅袖齋’還請司馬兄破費啦!”

司馬佐拳頭握得嘎嘎直響沒好氣地道:“你小子不是最近晚上都公務繁忙嗎?怎么又突然有時間出來跟我一起去吃飯泡妞了?”

歐陽控笑瞇瞇地道:“嘻嘻公務是重要不過您司馬兄的面子更重要啊!再繁忙的公務小弟也得騰出時間給您捧場不是?今晚小弟一定準時赴約?!?/p>

司馬佐氣得七竅生煙都不知道說這“兄弟”什么好了趕緊岔開話題道:“言歸正傳你到底有何伎倆傳遞假情報給哈-路西法呀?我的手下剛剛連‘富貴祥’的茅廁都搜查了三回也沒現(xiàn)飼養(yǎng)海東青的蛛絲馬跡呢!”

歐陽控胸有成竹道:“非也非也!司馬兄的調(diào)查方向根本從開始就進入了一個誤區(qū)。試想我們監(jiān)控了‘富貴祥’成衣鋪整整一個多月何時現(xiàn)過海東青的蹤跡?。慷说卮_屬愷撒帝國內(nèi)務部的一個情報窩點這就說明一件事情——狡兔三窟。他們將情報站和海東青分置兩地以免被我們一網(wǎng)打盡連翻本的機會都失去?!?/p>

司馬佐見他分析得絲絲入扣不禁點頭贊同道:“不錯你剛才說的話都很對事實確是如此!可關鍵是海東青到底在哪里飼養(yǎng)啊!不搞清楚這個問題哪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歐陽控嘆道:“我不知道不過他一定知道。如果某人瀕臨死亡都執(zhí)著地朝著一棵老槐樹沖去那么那棵老槐樹肯定有一件能讓他起死回生的事物。譬如——一條通往城外的地道?!?/p>

司馬佐一愣遂嗤笑道:“你熱暈了吧?如果真有一條地道哈-路西法早就利用它來攻城了哪還至于含恨拋下十余萬具尸體撤軍呢?”

歐陽控淡淡道:“很簡單因為那是一條非常狹窄的地道根本不容許大規(guī)模轉(zhuǎn)移軍隊。以哈-路西法一貫謹小慎微的用兵風格他寧愿舍棄此捷徑也不愿冒著前鋒部隊被全殲的危險施行突襲。于是這條被遺棄的地道就成了間諜通往城外放鷹的最佳路徑?!?/p>

司馬佐被說得目瞪口呆老半天才恢復精神一邊飛快地招呼人手查找秘道一邊嘴里嘟囔道:“靠我們都是鐵血衛(wèi)混出來的兄弟差別咋就這么大呢?難怪這家伙都混到副師級了我還只是副團級鬼主意就是他娘的多!”

歐陽控若有所思地瞅著司馬佐的背影暗暗長噓了一口氣道:“呼終于有驚無險地完成了這項大佬孔親自交待的任務。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他怎能確定愷撒間諜一定會在今天送情報呢?也許所謂的算無遺策就是形容大佬孔這樣的人吧!”

他舉目凝望著一望無垠的萬里長空神思不由飛到遠隔數(shù)百里的袍哥戰(zhàn)場上:“親愛的兄弟們我歐陽控能做的都做到了現(xiàn)在剩下的任務就靠你們完成了。祝你們好運奧丁!”

鐵龍平原是遼闊的一望無垠的黃沙伸展著直到天邊。平原遼闊而且寂靜每日只有火一樣的陽光蒸曬著使得地上的黃沙變得焦灼。沒有風沒有聲息黃沙出著枯燥的苦味使人暈眩。

敖夔本來還指望著昨夜的暴雨能帶來一絲涼爽可酷熱的驕陽讓他徹底絕望了。他抿了抿干燥皴裂的嘴唇努力地從沙子里抽出那支單筒魔鏡向官道盡頭望去。結(jié)果仍讓人非常失望南疆軍好像在故意考驗己方的忍耐力極限似的遲遲不曾出現(xiàn)。

身旁的副軍團長拓拔融從黃沙里探出頭來用低低的聲音道:“大人‘禿鷲’傳來的那份情報是否有誤???我們已在沙子里整整等待三個多時辰了眼看日照越來越強烈弟兄們沒吃飯不說連口水都沒喝這樣下去恐怕根本不用打南疆軍到的時候我們自己就先中暑暈倒了。您看咱們是不是……”

敖夔回頭瞅瞅埋伏在官道兩側(cè)沙地里的六萬名帝國皇家戰(zhàn)士心頭涌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動和悲壯。烈日當空黃沙的溫度已攀升至令人難以忍受的可怕程度可極目眺望整片大地仍然一平如鏡愣是看不到一條直立的人影。所有人除了口鼻外莫不深埋在層層疊疊的厚沙下靜靜地等待著敵人上鉤。

敖夔嗓音沙啞地道:“再等半個時辰如果敵人仍未出現(xiàn)我們就撤退……嗯?”剛說到這兒下面的話就如同被利刃截去般嘎然停止了。他雙眸射出森森寒芒眨也不眨地盯向天空。拓拔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也興奮得心臟狂跳不止身軀卻越小心翼翼地縮入深深的黃沙之下。

但見一只威猛矯健的金雕緩緩地拍擊著翅膀翱翔在午后的百丈碧空之上它在這陰森荒涼的丘陵間盤旋盤旋又陡然沖過岡巒重疊的亂石坡飛回西方……

拓拔融輕噓了一口氣嘆道:“終于要來了!”緊接著他詭笑道:“嘿嘿素聞南疆金雕兇狠如狼敏銳如鷹鋼啄鐵爪足以生裂虎豹乃天下第一流的高空偵察兵被南疆人自稱為‘天眼’??山裉爝@位立功無數(shù)的‘天眼’即將帶領南疆軍一步步走向死亡真是天大的諷刺呢!”

敖夔不動聲色地向傳令兵做了一個全體預備攻擊的手勢才陰森森地接口道:“金雕的確防不勝防攻擊‘長鯨’要塞那會兒我們曾經(jīng)三度栽在這扁毛畜生眼下呢!不過這一回他們沒那么好運了因為我們有‘禿鷲’精確確無誤的情報事先又做足了功課?!?/p>

拓拔融陪笑道:“全靠大人的英明決斷才能把握住這一點稍縱即逝的戰(zhàn)機。若換做下官指揮那是萬萬不敢冒險出兵設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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