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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叉

最快更新柳輕侯的故事最新章節(jié)!

不過畫上主角既不是花蟲魚鳥也不是飛禽走獸而是一只頭生銳利雙角面目猙獰恐怖的夜叉魔王。夜叉魔王在圖畫里頭頂著藍天腳踩著大地嘴角尚噙著一串鮮艷欲滴的鮮血有一股說不出的兇猛彪悍的氣勢。

我看罷立時皺起眉頭。因為腦海中隱約記得曾聽人提起過這個“夜叉”標(biāo)志偏偏一時間又想不起出處著實令人懊惱不已。

莫瓊瑤狐疑地望了我一眼低聲問道:“輕侯你有什么不妥嗎?”

我點點頭驟然伸手握住她滑膩的小手然后不待對方羞澀地掙脫就馬上解釋道:“老婆你快幫我看看那個‘夜叉’究竟代表著什么意思?”

莫瓊瑤嬌軀微微一僵倏地劇烈狂震整個人都陷入了“鎖魂”神奇無比的視野里。她驚呼失聲道:“我的天啊你是如何辦到的?”

我幽幽地道:“這一點我稍后再向你解釋現(xiàn)在你快告訴我關(guān)于‘夜叉’的來歷。我預(yù)感到危險越來越臨近了可是偏偏不知道來自何方!”

莫瓊瑤迅地冷靜下來凝神觀察起那副防水皮囊可隔了半晌卻頹然說道:“唉我也從未見過??!不過看起來精致絕倫絕非是普通作坊可以制造出的?!?/p>

這時候中年男子聞言愕然望來淡淡地問道:“你們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適倒是莫瓊瑤馬上詳細無比地描述了一遍皮囊的形狀和標(biāo)志最后恭恭敬敬地問道:“屈大哥您知曉此物的來歷嗎?”

屈五牙聽罷頓時面露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顫聲問道:“你們真的沒有看錯?確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夜叉魔王圖嗎?”

我肯定地點點頭遂以一縷意識流將剛剛看到的影像原封不動地傳送到屈五牙腦海里。

“砰!”屈五牙倏地拍案而起暴喝道:“嗨想不到讓屈某苦苦尋覓數(shù)十年不得今日終于天可憐見讓我在海上重遇這幫畜生。來人啊立即傳我號令全艦馬上晉入特級戰(zhàn)備狀態(tài)。”

“是!”傳令兵嗚嗚地吹響巨螺號角。

角聲乍起船頭、船尾、左右兩舷同時傳來驚心動魄的金鐘齊奏。那赫然是遭到不明數(shù)量的敵人入侵的危險信號一時間“海神號”上警鐘長鳴陷入一片混亂不堪的境地。

偵察兵們接二連三地急稟道:“現(xiàn)大量來歷不明的‘水鬼’人數(shù)在一百……一千……伍千……一萬……繼續(xù)瘋狂增加中。請指示!”

指揮艙內(nèi)除了我和屈五牙之外所有人的臉容齊齊變色。因為敵人來得太突然、數(shù)量也太多了。而且根本毫無半點預(yù)兆就像是突然從異空間里竄出來的妖魔鬼怪一般聲勢駭人到了極點。

不過各人的表現(xiàn)頗不相同。

“鐵臂天王”楚山和安德魯是滿臉寫著“我喜歡殺戮和太過癮了”的興奮表情;明娜的俏臉上則稍稍露出了一點怯意;莫瓊瑤卻在微微一驚后頃刻間恢復(fù)了波瀾不驚的鎮(zhèn)定一雙鳳眸亦投射出鋒芒畢露的精光;八名親兵則面不改色心跳脈搏也毫無增減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鐵血軍人本色。

當(dāng)然諸人里表現(xiàn)最杰出的還得算是屈五牙。

他慢條斯理地撫摸著頷下的山羊胡兒從容不迫地下令道:“控制艙密切保持和敵艦的安全距離自動連弩射點立即施行無差別亂射。所有艦載武裝戰(zhàn)斗人員立刻進入防守區(qū)域未得到命令前膽敢擅自退后半步者定斬不饒!”

這時的屈五牙臉上噴薄欲出的怒氣早已渺然無蹤冷靜得像是一尊冰雕一般每個字都清晰有力且毫不猶豫顯示出一股所向披靡的無敵統(tǒng)帥氣質(zhì)。

艙內(nèi)寂靜得墜針可聞除了偶爾偵察兵的報告和傳令兵的號角外再沒有半點聲息。

敵人來勢異常兇猛在人數(shù)上更逾了我方五倍乃至十倍規(guī)模卻一時間也不能撼動轉(zhuǎn)戰(zhàn)七海從未遇到過敵手的盜盟戰(zhàn)士們。

戰(zhàn)事頓時陷入了膠著狀態(tài)。不過那僅是暴風(fēng)雨降臨前短暫的寧靜罷了一旦被敵人調(diào)集精銳戰(zhàn)士做出多管齊下式的攻擊時局面將再無法控制唯有以“海神號”慘淡收場結(jié)束。

“嗤嗤嗤……”漫天飛矢密密麻麻地激射四方。從空中俯瞰下去“海神號”恍若一只被激怒的刺猬面對挑釁突然炸起了渾身上下每一根尖針般犀利的鬃毛強行登艦的“夜叉”部隊乍一露面就遭受到了強有力的打擊。一架架全自動連弩編織成一片片死亡箭網(wǎng)讓敵人每前進一步都必需留下數(shù)以十計的生命為代價。

可惜好景不長弩箭終會告竭當(dāng)它們需要重新填充利矢才能威的時刻也就是“夜叉”部隊最恐怖打擊來臨的一刻。

站在艙廳正中央屈五牙的一雙虎眸爆出前所未有的精芒沉聲道:“盡管連弩陣采用了四重循環(huán)式連射技法但‘海神號’可供消耗的弩箭終究有限所以白刃戰(zhàn)是在所難免了。我希望諸位分赴四方協(xié)助他們防守一直等到‘縱橫’艦隊趕來支援為止。拜托了!”

眾人皆被他語氣中透露出的慘烈氣氛感染心中頓時涌起無限豪情壯氣轟然應(yīng)道:“謹(jǐn)遵艦長大人號令!”

“蓬!蓬!”鋼制艙門被轟得支離破碎“夜叉”部隊潮水般涌入狹窄的走廊。

他們清一色穿著玄黑色的魚皮水靠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眸。穩(wěn)若磐石般的掌心里牢牢地握著一柄柄雪亮耀眼的分水刀和三叉戟。最可怕的是哪管人數(shù)逾數(shù)百而且后援亦源源不絕可是除了越來越密集的腳步聲外卻不聞任何喊叫之聲。

在通道盡頭的掩體后面盜盟戰(zhàn)士們驚駭欲絕地望著這群與眾不同的敵人從他們身上明顯可以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龐大氣勢。那是與以往任何形式的部隊都截然不同的殺意哪管未曾交手已教人心膽俱裂。

不過死戰(zhàn)已在所難免就算艦長大人不下命令為了“海神號”的安全為了骷髏旗的榮譽也容不得他們有半點退縮。

敵人的來勢越來越猛沖刺度也越來越快。眼看著距離掩體只剩下不足五十尺距離我突然打出一個全軍撤退的手勢。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瞅著我表情充滿了迷惘、輕蔑、憤怒和不甘。他們?nèi)f萬想不到被臨時委任為前線指揮官的“鐵壁”柳輕侯竟是一名打算臨陣退縮、不戰(zhàn)而逃的膽小鬼。若非懾于我天神般威武的氣勢恐怕背后幾柄刀子早就捅入后心了。

我懶得去解釋嘴角逸出一抹懶洋洋的笑意柔聲道:“寶寶這里就全靠你撐著了。我剛剛已掃描過所有敵人的精神領(lǐng)域保證沒有上次白如云那么變態(tài)的家伙存在。你就放心地干活吧給哥哥我好好地露一回臉!”

伴隨著我的殷切囑托掩體前方的空氣驀如漣漪般波動不已一切景致都變得影影綽綽、光怪6離起來。當(dāng)人們被眼前奇異現(xiàn)象弄得不知所措的時候一片龐大無匹的陰影已經(jīng)籠罩了整座走廊。

“天啊那是……”夜叉戰(zhàn)士們冰冷邪惡的眼神瞬間變成了驚愕和恐懼甚至連勇往直前的腳步都有點踟躕不前了。

一切皆因為眼前驟然出現(xiàn)的恐怖神獸。

它的雄軀恍若一座巍峨高山竟高逾四丈有余渾身都覆蓋在赤紅如火的厚厚長毛下。

頭上長著一雙彎曲螺旋直指天際的鋒利長角一對足有銅鈴大小金瞳銀眸怒目圓睜粉紅色碩大鼻頭呼呼伸縮著熾熱烈焰。那張大得離譜的嘴巴仍是一直裂到了耳垂只是透過唇縫可以清晰看到兩排鋒利無比的鋸齒獠牙。

它的兩只下肢粗壯而結(jié)實儼然就是兩根擎天神柱兩只上肢相對短小精悍不過四瓣前爪每一枚角質(zhì)指甲都足足有一尺長短藍汪汪的鋒刃透射出難以置信的幽幽寒光。

“嗷!”一聲驚天動地的巨吼驟然響起驚碎了人們千奇百怪的臆想。

神獸好像在提醒他們現(xiàn)在不是做白日夢的辰光而是身處在你死我活的殺戮戰(zhàn)場上。不過唯有我這當(dāng)主人的才知道寶寶其實是在抱怨走廊太狹窄了根本容不下它那碩壯如山的健美雄軀。

我苦笑一聲傳遞過一縷意識流道:“呵呵親愛的寶寶你暫時先忍耐一陣子吧!收拾這幫小螞蟻對你來說還不是吹一口氣兒的事情嗎?再說了你莫非忘掉自己會變身了嗎?體積變得小一點這里就能容得下你了可別找借口偷懶啊!”

寶寶被我識破詭計不禁郁悶地哼了一聲鼻端也立刻竄出了兩條伸縮不定的翠綠色烈焰。而那對銅鈴般大小的金瞳銀眸則兇光四射地瞥向緩緩欺近的夜叉戰(zhàn)士們準(zhǔn)備好好整治一番這群打擾它寶貴睡眠時間的小螞蟻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趕緊吩咐道:“千萬別用火啊!這是我老婆最珍視的一艘船若船艙里到處都是人肉串燒的味道哥哥我以后都不用上床瀟灑了。寶寶拜托你啦!”

神獸嗔怒地回頭瞪了我一眼臉上明顯地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好像在說:“你***怎么那么多要求???羅里羅嗦沒完沒了的有這時間哥哥我早就料理完這幫小螞蟻回床上睡大覺去了。瞧你那點兒出息怕老婆的沒膽鬼!”

我氣得差點沒暈過去。要說世上還有誰能激怒我的話那么這頭老不死的神獸理所當(dāng)然地能名列第一位。因為除了把它封印在魔靈鐲里外我也只能用“光暗之翼”不定期地略作懲戒卻根本無法徹底消滅它。

這時候誤以為有機可乘的夜叉戰(zhàn)士們趁著神獸回頭的時機陡然加掩殺上來。剎那間一蓬蓬牛毛般的細針狂風(fēng)驟雨般罩向?qū)殞毜恼圮|。同時數(shù)十柄刀叉編織成一道死亡光幕兇狠無比地鎖定神獸全身每寸肌膚。

敵人的攻勢啟動得太快盜盟戰(zhàn)士們別說提醒甚至連驚呼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神獸挨打。豈料事實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在毒針刀叉及體的一瞬神獸竟未卜先知般倏地回過頭來同時雄軀騰地竄射出長逾數(shù)尺的碧綠烈焰。

“啊……”一陣非人的慘叫聲響徹走廊。

眼前一幕簡直令人置信。

毒針刀叉在接觸碧焰的一剎那就融化成一團鐵水被瞬間蒸;而夜叉戰(zhàn)士們甚至是被整塊兒整塊兒融掉手臂和小腿。那種擁有恐怖高溫的青焰似乎一下子將所有人一起帶入了阿鼻地獄領(lǐng)略無限凄慘的風(fēng)景。

慘劇猶未結(jié)束被敵人冒犯“神”威的寶寶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開始真的火了。

“呼!呼!呼!”它陡然張開血盆大口筆直地噴出三團白茫茫的霧氣。它們剛出口的時候尚保持著一顆西瓜大小可每前進一尺卻足足暴漲三倍有余轉(zhuǎn)眼間整條走廊都沉浸在朦朦朧朧的寒霧之中。

盜盟戰(zhàn)士們呆呆地望著前方不知道噴火怪獸搞出的“霧靄”又是什么秘密武器。正疑惑間某人突然響亮無比地打了一個大噴嚏緊接著噴嚏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來。走廊內(nèi)的溫度不知不覺間已臻達滴水成冰的程度而且還有不斷下降的趨勢。

“好……冷?。 蔽疑砼缘囊晃桓苯y(tǒng)領(lǐng)牙齒打顫地道。

我沒好氣地道:“哼哥哥早就下令全軍撤退了是你們自己不想走!嘿嘿現(xiàn)在就怪不得我嘍!”

副統(tǒng)領(lǐng)勉強做出一個苦笑的表情道:“可是敵人……怎么辦?”

我笑瞇瞇地道:“夠膽就自己去查看吧!不過小心別凍成冰棍屆時可沒人去救你哦!”

話音未落好像要證明我說的話似的通道內(nèi)陡然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聲。緊接著“砰……啪……喀嚓!”一陣雜亂無章的墜地碎裂聲接連不斷地在耳畔響起。

眾人面面相覷渾然不知生了什么事。

不經(jīng)意間一個圓咕隆冬的物體滾到了掩體附近眼尖者立刻失聲驚呼起來。

因為那赫然是一顆凍結(jié)在層層玄冰內(nèi)的夜叉戰(zhàn)士的頭顱。

它自頸下齊刷刷地脫離軀體斷口處尚保持著最原始的形狀。只見血液早就凝固成一團殷紅色的堅冰明顯是凍僵后再摔倒在地板上被硬生生裂成兩截了。

副統(tǒng)領(lǐng)吃吃地道:“這……難道……他們都……死了?”

我寫意地舒展了一下腰腿笑罵道:“廢話!不信你摘掉腦袋瓜子像他那樣滾來滾去地試試看自己能否還是一個鮮蹦亂跳的大活人?”

副統(tǒng)領(lǐng)頓時被說得面紅耳赤赧然地低下頭去。

趁此時機我脊背一挺龍軀倏地爆出一股頂天立地般的浩瀚氣勢暴喝道:“他***熊剛才老子下令全軍撤退你們個個心口不服。哼現(xiàn)在誰還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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