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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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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龍紋刀筆直地停留在我的咽喉刀尖抵觸在肌膚上鋒利、尖銳、冰冷的觸覺讓我寒毛直豎這一次死亡距離我那么臨近我無依無靠地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望著下一刻就要捅死我的眷戀情人忽然感到這個世界那么荒謬生活是那么無恥一切都像是一場惡夢可惜我永遠都醒不過來。

半晌我聽見了一個陌生而沙啞的聲音顫抖卻堅定地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知道他是燕丹我只知道我和伊什古曼商隊的兄弟們碰到了殘酷可怕的殺戮。那幫白銀騎士對你來說可能是忠肝義膽的伙伴但是對我來說他們只是冷酷無情的畜生。憑借他們優(yōu)勝的武力其實只要用威脅就可以逼迫商隊那些連普通士兵都比不上的菜鳥們投降認輸然后對你們服服帖帖可是你們沒有那么做。”

我陌生而冷靜地訴說著看著云采菱越來越輕蔑不屑的眼神越來越壓迫血肉的刀鋒毫不妥協(xié)地侃侃而談道:“所以我選擇了還擊。你們想不到會遭受那么大傷亡吧?當你們夾著尾巴逃走的時候我看著滿地狼藉的尸體心里一點內(nèi)疚的情緒也沒有。我只有痛恨我恨自己為什么愚笨為什么沒有足夠?qū)嵙⒛銈冓s盡殺絕。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樣會殺得你們寸草不留燕丹?白銀騎士?我照殺不誤?!?/p>

“別聽他說廢話菱菱夜長夢多馬上了結(jié)了他帕赫薩就要帶人來了?!倍舞涤撵`般從窗外閃了進來站到云采菱身后迅敏捷地將身上衣袍解下來披在裸露著挺拔酥胸的云采菱身上。

我魂飛魄散地瞅著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掠過那對聳然有致的酥胸峰巔眼神里充斥著一股得意洋洋的邪惡表情最可怕的是被侵犯的云采菱絲毫沒有慍怒神色只是玉頰飛起兩片嫣紅一對媚態(tài)橫生的明眸嬌嗔地白了段璧一眼。

“奸夫淫婦你們居然在短短數(shù)天時間里就……”剎那間我感到萬念俱灰恨不得馬上死去。可是云采菱那致命誘惑的眼神始終徘徊在腦海不去如一道道滾滾焦雷不斷轟轟作響。如果不是有了床第之歡、夫妻之實一個處子萬萬不會任由另一名男人肆意撫摸驕傲酥胸。

怒火如火山爆一般噴薄欲出第一個燃燒殆盡的不是敵人卻是那顆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靈。我的心在一剎那化作灰燼一股酸澀郁悶的氣流在胸臆瘋狂翻涌著頭腦卻前所未有地清醒無比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我不要死起碼不是現(xiàn)在死要死也得讓這對奸夫淫婦悲慘收場之后。

“嘶!”云采菱惡狠狠挺進刀尖的剎那我先一步啟動玩命貼著刀鋒暴退。一攻一守在電光石火間完成除了我和她即使高明如段璧也來不及出手阻止。

我突然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緊接著無數(shù)股熱乎乎的液體淹沒了整個右半邊身子。那是一道從左肩鎖骨開始一直劃到左腿膝蓋骨為止的深湛殷紅傷口紅白相間的血肉翻涌著更多的卻是鮮紅駭人的血液。它們爭先恐后地狂涌出來把我碩壯雄軀統(tǒng)統(tǒng)染成觸目驚心的顏色。

我不顧一切地貼地狂退著直到遇到一道障礙物那是一堵堅實牢靠的墻可惜它現(xiàn)在卻成為促使我泅渡鬼門關(guān)的最大障礙。

我絕望地虛弱無比地靠著墻只來得及看一眼傷口就迎來了如影隨形的一刀一斧。

刀光晶瑩耀眼斧芒璀璨奪目它們越來越近越來越厲越來越猛……因重傷失去啟動“鎖魂”能量的我現(xiàn)在是作繭自縛只能眼巴巴地等待著死神降臨。

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雙曾經(jīng)對我含情脈脈的妙眸但是那抹欲語還休、心有靈犀的默契卻永遠都不存在了?,F(xiàn)在的云采菱眼睛里只有刻骨銘心的仇恨還有咄咄逼人的殺機。

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動物這一刻我也幡然省悟一件事情:“如果我占有她的第一次的話是否現(xiàn)在苦苦掙扎在生死邊緣會是段璧?”

我幽幽嘆息著絕望地揚起了右手擋在眼前那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重傷垂危的我陷入一團迷迷糊糊的境地突然很不喜歡閃閃光的事物我想遮住那一片耀眼生花的閃光于是抬起了右手。

接下來我不知道生什么事情只聽見耳畔隱隱約約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憤怒咆哮將我硬生生震得暈厥過去了。它是那么熟悉、那么親切、可是我偏偏想不出來在哪里聽過我已經(jīng)太疲倦了精力像破水壺里的水一次就泄漏得點滴不剩只留下一個空殼。

“咳咳咳……”我劇烈無比地咳嗽著胸腔內(nèi)的空氣被強勁扭曲統(tǒng)統(tǒng)逼出了體外。

嗓子干裂得象一把地獄火熊熊炙烤著雄軀僵硬如死脖頸以下膝蓋以上全都被潔白繃帶包裹得結(jié)結(jié)實實期間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濃郁藥香味迅猛充斥著我的鼻翼。奇怪的是聞到它我忽然奇跡般止住了咳嗽終于可以順順利利喘口氣了。

“老大水……”安德魯急急忙忙端來一杯水輕輕抬起我的頭喂到嘴邊。清冽冰冷的液體潤濕過干涸的嗓子順著食道一鼓作氣流到胃腸我感到思緒突然間清醒了同時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痛苦淹沒了我。

我痛苦無比地閉上了眼睛心臟痙攣似地抽搐著指甲死死陷入掌心任憑一道道纖細血流浸透出掌心再慢慢滲透到潔白如雪的床單上。

云采菱的影子陰魂不散地在腦海里跳動著我想方設(shè)法要將她抹去可是她一次次更加鮮明地映照在眼前一次次地在我遍布傷痕的心靈上狠狠撒下鹽水重重踩上幾腳。

安德魯驚駭欲絕地瞅著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老大老大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為了那樣的賤貨你根本不值得這么傷心!你這樣他們只會更加得意更加嘲笑你。唯有你堅強起來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才是對奸夫淫婦最強烈的反擊!”

我瞅也沒瞅他默默地忍受著傷心難過這一次的打擊那么猛烈、那么直接、那么猝不及防。

看到她仍在人世的時候我心底不知多么高興傷害到她的時候我又不知多么痛苦。沒有人能夠了解我對她的感情之深那是一種患難與共的真情??上КF(xiàn)在現(xiàn)實的荒謬殘酷地向我展示了這個無知女人零度情商更曉得她由始至終都將我當做一件工具。

不過事到如今一切都無所謂了我的心被熊熊怒火燃燒成一片灰燼還殘留一股永不能忘的深仇大恨。它深深烙印到我的血液、我的骨骼、我的經(jīng)脈、我的靈魂最深處。如今的我被糾纏不休的噬骨深仇包圍著唯有用血才能洗凈恥辱恢復(fù)我的尊嚴。

“安德魯!”我猛地睜開龍眸淡淡地盯著他問道:“告訴我昏迷之后生的事情!”

安德魯怔怔地瞅著我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容驀地現(xiàn)那對深邃難測的龍眸這一刻爆出兩道邪惡無比的冰寒四目接觸的剎那他就立刻潰不成軍再也不敢面對面盯著我看因為他承受不了那種撕天裂地的壓力。

“對不起老大我只看到了結(jié)尾。在我練功最酣的時候你房間里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憤怒咆哮我被嚇得差點走火入魔。在收拾妥當脫軌的真氣后就立刻拔刀想沖進你的房間看看生了什么事。可是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沖不進去。每次都被一股龐大無匹的力場反彈出來而且身體還遭受到各式各樣的異常攻擊。黑暗、霜凍、烈焰、爆炸若不是我憑借‘秘典’記載的自然之道卸載恐怕早已被撕成碎片了?!?/p>

安德魯記憶猶新地驚恐轉(zhuǎn)述著隔了半晌他咽了一口口水艱辛地道:“說實話當時我很高興因為我知道排斥力場意味著打斗仍在進行而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會是您的對手。我最害怕的是那種悄無聲息的死寂。我非??謶猪橅樌M門然后看到您慘遭不測。我一直等待著能夠沖進去機會一遍又一遍嘗試著?!?/p>

當他說到這里我暗暗送出一縷精神能進入魔靈鐲。神獸立刻送返一縷歡愉無比的精神能回應(yīng)我那是一種自心靈深處喜悅。但是我卻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哀獸類尚且能夠如此專一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為什么卻集合自私自利、卑鄙無恥之大成?

安德魯繼續(xù)訴說道:“后來我聽到一聲天崩地裂劇響你的房間塌了大半。煙塵彌漫中那對奸夫淫婦正碰上聞聲趕來的巡邏隊可惜被他們殺出重圍逃走了不過他們的同黨卻被全部留下來了沒有活口即使被活捉也都紛紛咬碎牙齒內(nèi)暗藏毒藥自殺身亡了?!?/p>

我幽幽嘆息道:“是你沖進廢墟救了我?”

安德魯搔搔后腦勺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小事一樁嗎!你不提起我都忘記了。再說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么做的這是人類基本的良知嗎!”

我冷笑道:“沒錯可惜有些人根本就是喪盡天良所以也就根本沒必要讓他們繼續(xù)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安德魯默默聽著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誓言暗暗替被詛咒的人們祈禱著希望他們早死早安樂若落在老大手里恐怕死都是一種世界上最奢侈的事情。

時間悄悄流逝我躺在病床上默默潛入意識海深處徜徉在無邊無際的小宇宙內(nèi)觀賞造化的神奇詭秘。銀河、熾天使、墮落天使、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游離能量它們無私地陪伴著我靜靜等待著時空毀滅的極限。

這一刻我暫時忘記了刻骨仇恨、忘記了天下霸業(yè)、忘記了紅顏知己……心中一片空明通透不知不覺臻至“事事無礙梵我如一”的禪宗至高境界。真氣渾渾噩噩地逐漸恢復(fù)原狀那是一種讓人終生難忘的極一剎那即是永恒。

“吱呀!”我輕輕推開窗子一股清新冷冽的空氣直沁心脾多日郁悶壓抑的心情陡然得到了釋放。極目遠眺長空澄碧如洗白云悠悠游游肆虐大地的暴風雪早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人間恢復(fù)了一片寧靜祥和。

“只是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很難挽回了吧?”我輕輕嘆息著目光逗留在眼前景致上。

這是一座紅欄綠柱、長廊曲回的園林。

亭臺樓閣、假山流水不一而足閣前的噴泉晝夜不息地噴放著水的花朵潺潺的水聲在幽靜之中更顯得動聽檐下火紅的赤龍菊和精靈桃排列在灑過清水的花園里微風把陣陣清香吹散在空中。

我暗暗感慨萬千僅僅是這座四季如春的花園就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一直保持現(xiàn)在的景致。而與此同時愷撒帝國乃至風云帝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忍饑挨餓承受著刺骨嚴寒隨時可能凍斃街頭。

一陣輕盈明快的腳步聲淡淡傳入耳鼓我腦海里迅浮現(xiàn)出德布靈的鮮明形象。

“咦還有一個人……”我直到那個人欺近五丈之內(nèi)才愕然覺對方的蹤跡。之前他如融化在透明空氣里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這份駭人聽聞的天道修為不禁讓我大吃一驚。

“哈哈哈哈……有勞帕赫薩大人親自探望勝藍盛感惶恐不已請恕小人失迎之罪!”我霍然轉(zhuǎn)身恭恭敬敬地施禮順便打量著那名威震天下的“白虎”帕赫薩。

眼前是一名年紀與我相若的青年身軀雄偉挺拔僅僅略低我半個頭。

他穿著樸實無華的棉制長袍唯一的裝飾是高高豎起的古典脖領(lǐng)微微遮掩著那張一副古井不波的臉容即使被我嚇了一跳訝異表情在那雙深沉冷靜的虎眸里也僅僅是一閃而逝。

若有若無的蛾眉刀削筆挺的尖鼻冷酷無情的薄唇比常人雄闊近半的胸臆還有粗壯強橫的四肢處處顯示出一種飽含爆炸力的潛在威懾。無疑他是一名能夠直接威脅到處于鼎盛時期的我的級勁敵。

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上下仔細審視著我。那目光猶如一只張牙舞爪的老虎小心翼翼觀察著同樣充滿危險和威脅的同類。

我和他就那么劍拔弩張地靜靜對峙了良久直到德布靈都覺著太尷尬機靈地打圓場。

他輕輕咳嗽一聲打破臥室內(nèi)沉寂的氣氛微笑道:“呵呵讓我來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海闊天空’黃金龍騎士團團長帕赫薩伯爵……這位是碧勝藍先生?!?/p>

帕赫薩哈哈大笑道:“幸會幸會!這幾天阿德不斷在我面前夸獎你我一直以為言過其實想不到今日一見才曉得他實在是太謙虛了。碧兄比阿德描述的至少還要厲害十倍。歡迎碧兄光臨寒舍!”遂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握向我的右手。

我陪著笑臉道:“大人太客氣了勝藍豈敢蒙您厚愛!”言罷硬著頭皮伸出右手與他相握。

“喀嚓!”雙手接觸的剎那我和帕赫薩腳下的地板紛紛支離破碎狂暴勁氣颶風過境似的掃過半座臥室搞得大部分家具全部損毀。

“佩服!”我借著后退一步緩解了那股迅猛無儔的沖勢嘴角卻不禁噙著一縷妖艷鮮血

“承讓!”帕赫薩則只是上身劇烈搖晃了幾下那雙深沉冷靜的虎眸爆閃出兩道狂熱精芒。

德布靈苦著臉道:“大家都是自家人不必搞得這么驚天動地吧?”

我淡淡擦拭著嘴角鮮血剛剛想要說點什么驀然狂嘔一聲噴出一道粗大血箭老半天都溺水般拼命喘息著。

德布靈大吃一驚趕忙扶住我臉容變色地盯著帕赫薩疾言厲色道:“你……”

帕赫薩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剛剛碧兄反擊勁道太強勁我被迫動用了‘白虎’的力量才能抵御。不過吐完這口血潛勁都釋放出來就沒有大礙了。”

德布靈嘴唇微動卻又欲言又止只是扶住我坐到椅子上關(guān)切地問道:“老碧你沒事吧?”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故作悠然自得道:“我想伯爵大人只是隨便伸量伸量小弟的功夫絕對沒有惡意的。否則我現(xiàn)在就根本不能站在這里說話了?!谆ⅰ褪恰谆ⅰ幻惶搨?。”

德布靈松了一口氣嘆息道:“你們倆真是……讓我怎么說呢!”

帕赫薩淡淡道:“請莫怪小弟出手過重。對一名單槍匹馬挫敗‘暴雪’白銀騎士團再獨力抗擊風師兩大愛徒聯(lián)手攻襲的級高手我帕赫薩真的充滿了自內(nèi)心的崇高敬意。作為一名視榮譽為生命的騎士全力以赴是對另一名騎士至高尊敬。我想碧兄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心情?!?/p>

我苦笑點頭道:“話是沒錯不過我希望這種敬意最好是溫和一點的譬如男子間握手就不如換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子來劃算。起碼軟玉溫香勝過嘔血十升對不對?”

“哈哈哈哈……”德布靈忍俊不住道:“說的好刀光劍影哪里及得上兒女情長就讓小弟做東請二位同我去好好瀟灑一番見識見識東海佳麗是何等的溫柔動人如何?”

“不行!”帕赫薩斷然回絕可我和德布靈愕然望向他的時候卻看見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他云淡風輕道:“嘿嘿你們莫要忘了這里是誰管轄的一畝三分地。誰敢說比我帕赫薩更懂得布迪氆城的***行情呢?若你們不要我?guī)兔ξ覔0⒌聨е憧隙ㄟB美女的裙子都摸不到就被掃地出門。”

屋內(nèi)傳來一陣哄堂大笑德布靈眉飛色舞道:“莫非你知曉什么級美女存在?”

我助興地追問道:“呵呵莫要賣關(guān)子啦我可是很久沒碰過女人的就是母豬也有興趣的?!?/p>

帕赫薩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瞅著我倆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絕倫的微笑道:“暫時保密吧!不過我擔保你們看見她的時候一定會連口水都流出來的。只是究竟有沒有緣分能不能一親芳澤那就不是任何人能夠控制的事情了。要她愿意才行!”

德布靈和我面面相覷遂同時嚷嚷著涌向帕赫薩叫道:“那我們還等什么?”

沐浴更衣后我穿上一襲嶄新精致長袍精神飽滿地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他倆都驀然呼吸一窒面容僵硬了一下甚至有點不敢相信地瞅著我的英俊臉容。

德布靈苦笑道:“未想到老碧大病出愈氣質(zhì)反倒多出一股沉凝大氣來。我想違背良心說你很丑可惜怎都騙不過自己??磥斫裢砦矣须y了花魁可能要無條件讓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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