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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燎原

我隱隱猜出那就是令狐千年所謂的“朱雀神炮”也就是剛剛搞得營寨雞飛狗跳的罪魁禍心中不禁猶豫不決:“是投降還是逃亡呢?”

忽然耳畔黑族大軍報數(shù)的聲音已經(jīng)念道:“七!”

安德魯使勁拉了我一把壓低聲音道:“老大我看他們根本就是想殺人滅口投降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拼一下看看從壕溝能否穿越陷阱群直抵橫江吧!那才是唯一活路??!”

我幡然醒悟抬頭看了一眼冷笑不已的令狐千年驀然現(xiàn)他眼神里充滿了浩瀚殺機(jī)根本沒有絲毫仁慈存在:“果然是陷阱要不是安德魯知機(jī)提醒恐怕現(xiàn)在我們現(xiàn)在早被當(dāng)成靶子射成刺猬了。”

這時黑族士兵報數(shù)的聲音已經(jīng)查到:“九!”“鋼鐵巨人”騎士團(tuán)騎士亦有數(shù)十名倉惶喊叫著奔向第二道壕溝其余人或是準(zhǔn)備拼死一戰(zhàn)、或是還在猶豫不決我見局面稍顯混亂那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jī)輕聲招呼安德魯一下兩人象離弦之箭般快捷無匹地彎彎曲曲貼地平射在陰影與火光耀眼處迅猛沖向壕溝。

“嗖嗖!”我和安德魯如兩條小小游魚一下子出溜到水里任由江水淹沒頭頂耳畔剛好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歡呼:“十!”緊接著“嗤嗤嗤!”數(shù)不清的箭矢破空聲響徹天際繼而一聲天崩地裂的爆炸聲封閉了所有人的耳膜“朱雀神炮”終于開炮了。

“轟!”隔著薄薄的水層我清晰無比地看到了一片象征死亡的橘紅火焰它在整座壕溝表面熊熊燃燒著瞬間水面開鍋般沸騰起來無數(shù)氣泡同時誕生湮滅水溫一剎那晉升至不可思議的程度。

安德魯?shù)谝粋€按捺不住他瘋狂扭曲著肥胖軀體想要竄出水面強(qiáng)烈的高溫炙痛差點使他失去理智。幸虧我及時現(xiàn)用右手牢牢按住了他寬闊背脊同時直接用意識流影響其腦域說了兩個字:“忍耐!”

他掙扎了一會兒奇跡般不動了。

水中布滿密密麻麻的荊棘、蒺藜、鹿仗那數(shù)以千計的防御設(shè)施此際成了我和安德魯逃亡的最大障礙。在水中別說游泳就是想稍稍松快地移動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除非你真的是一條魚一條可以見縫就鉆的小小銀魚。

現(xiàn)在生路僅剩一條:突圍。

我默默潛伏水底同時利用一縷精神能光掠過包圍圈偵測著敵人防御漏洞那是今夜生還的唯一機(jī)會。與令狐千年相認(rèn)解圍雖然頗具誘惑力但我對躲過無數(shù)刀光劍影活著見到他的臉孔感到悲觀。

數(shù)百名火海余生的“鋼鐵巨人”騎士團(tuán)騎士分成數(shù)十股鼓起百折不撓的勇氣四面八方瘋狂出擊奮力沖向黑族鐵騎期望殺出一條血路逃得生天??上莾傻篮緶隙舞挡贾玫脤嵲谔擅畈坏峭饷婧谧鍛?zhàn)士輕易沖不進(jìn)來連里面鋼鐵騎士想沖出去也是難如登天。

黑族戰(zhàn)士個個好整以暇地彎弓搭箭、磨刀礪搶隔著壕溝看傻瓜似的一個個射殺著殘敵。

那是一幅悲壯慘烈的殺戮畫卷一條條人命毫無價值地消失、蒸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導(dǎo)致連一絲波瀾都欠奉黑族士兵無驚無險地占據(jù)了絕對上風(fēng)。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一動都不敢動這么嚴(yán)峻場景是我做夢也想象不到的它也將我準(zhǔn)備渾水摸魚的計劃徹底粉碎此情此景別說逃走就是稍稍露面都會頃刻被射成一只刺猬魂歸天國。

驀然戰(zhàn)場陷入一片死寂除了一陣劈劈啪啪的燃燒氣爆聽不到一絲人聲。

“難道……所有人都死光了?”我狐疑地掃描全場那縷精神能清清楚楚地告訴我營寨內(nèi)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生人氣息連段璧、云采菱等人的氣息都沒有現(xiàn)。雖然他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朱雀神炮”的威力太恐怖任何人都無法抵擋它摧枯拉朽般攻勢。

“嗚嗚嗚!”三聲凄厲悠長的號角響起黑族鐵騎緩緩撤出戰(zhàn)場。它們本是一座巨大圓形戰(zhàn)陣此際竟一步步筆直向后退卻著卻始終保持著那個圓陣包圍圈如此進(jìn)退有度、訓(xùn)練有素的部隊我尚是第一次見識果然不愧是令狐千年的名將手筆。

安德魯早被憋得狠了陡見危機(jī)渡過不由驀地在水面探出口鼻窒息般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他見我猶自楞不由微笑道:“老大他們看不到我們了上岸去吧!”

我緊皺眉頭直愣愣地看著黑族士兵越走越遠(yuǎn)呢喃道:“他們難道不用搜索幸存者嗎?這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天衣無縫的完美布局遺留這手大大的敗筆這中間一定有問題?!?/p>

安德魯哂道:“黃泉肯定以為‘朱雀神炮’天下無敵所有人都被燒死了。他怎能想到我們可以居然能憋氣藏在水中這么久?”

我面色沉重地?fù)u頭一縷環(huán)狀精神能光以我為中心散播出去?;鸷?、尸骸、廢墟、斷刃……一幕幕慘淡景象映入腦海當(dāng)我潛入黑暗地帶卻驀地被眼前駭人聽聞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那尊橘紅如火的“朱雀神炮”正虎視眈眈地筆直指向營寨舊址。剛剛撤離時它是第一個被帶走的貴重物品豈料那根本不是撤離而僅僅是一次轉(zhuǎn)移位置它仍然嚴(yán)密監(jiān)視著戰(zhàn)場。

“啟稟大人迄今尚未現(xiàn)任何可疑生還者!”站在“朱雀神炮”身畔的十六名手持“魔鏡”的偵騎恭恭敬敬地稟告道。

騎在馬上的令狐千年雄軀紋絲不動臉容波瀾不驚地道:“嘿嘿他們還真能忍耐啊!不過本大人沒功夫和他們耗費(fèi)寶貴時間捉迷藏。來人啊給我對這個區(qū)域進(jìn)行無差別炮火覆蓋。記住方圓五百丈有一處沒轟到我都拿你們的腦袋當(dāng)球踢!聽到了沒有?”

“是卑職遵命!”四名炮手必恭必敬領(lǐng)命開始立即執(zhí)行覆蓋任務(wù)。

安德魯正想大搖大擺上岸我一把將他狠狠摁入水中同時低低暴喝道:“大菜來了想活命馬上用胎息潛入水底?!毖粤T也不管他明不明白緊隨其后沉入水底。

接下來的事情白癡都知道危險無比了。一只又一只燦爛輝煌的巨大橘紅鳳凰接二連三地映顯數(shù)十丈高的美麗星空。那神話般優(yōu)美動人的詭異場景讓所有看到它的人都忍不住跪倒膜拜、甚至熱淚盈眶。可是誰又知道那恰恰是死神揮舞鐮刀的剎那。

“蓬蓬蓬!”火鳳凰一一爆散開化做成千上萬朵朵金蓮悠悠墜落地面。天地被映得一片橘紅橘紅火焰熊熊燃燒著象把地獄業(yè)火倏地從魔界搬到了人間所有物品都被燃起不燒盡絕不罷休。

巨大的爆炸氣浪演變成一道道排山倒海的颶風(fēng)摧枯拉朽地橫掃蒼茫大地。草、樹、石、殘骸、破帳、爛兵、碎甲世界末日般在空中盤旋飛舞黑夜驀然變得迷迷蒙蒙視野一片橘紅空間蒸騰扭曲盤旋這哪里是人間分明是十八層地獄。

令狐千年對“朱雀神炮”的威力始料不及差點被瘋狂颶風(fēng)卷入其中嚇得連忙帶隊急急退離危險區(qū)險險以數(shù)丈之隔逃脫大難。

“若有人能從這座‘修羅地獄’生還那我也無話可說!認(rèn)栽!不過恐怕得具有蟑螂般恐怖的生命力才行!”令狐千年一邊策馬追趕大部隊一邊嘟嘟囔囔自言自語著。

在他身后是一望無垠得橘紅火海無邊無盡地燃燒不停。

“嘩啦!”水花翻涌泥漿紛飛安德魯和我象兩只土老鼠般驀地鉆出壕溝地下的泥沙河床。

不知不覺已日上三竿響晴的藍(lán)天萬里無云讓劫后余生的人們由衷地感到生存的喜悅。這塊飽經(jīng)戰(zhàn)火蹂躪的土地猶然青煙裊裊大片大片黑褐色焦土龐大而丑陋地**裸暴露在陽光下無聲地抗訴著人類的虐待。

安德魯撫著額頭難以置信地呻吟道:“天啊我們昨夜真的在這里喝過酒吃過飯嗎?為什么我現(xiàn)在看不出一點曾經(jīng)有人安營扎寨過的痕跡?”

我一邊運(yùn)功蒸破爛軍服蘊(yùn)涵的水分一邊輕描淡寫道:“你就當(dāng)做是一場噩夢好了!因為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沒死掉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老天從來都是最公平的。”

安德魯呵呵傻笑著瞅我道:“不錯不錯只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現(xiàn)在我們再不會遇到任何麻煩了。黑族也不會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們不放了。老大現(xiàn)在你打算到哪里去?。俊?/p>

我默默注視著西北方悠悠道:“帝都笑花城。不論如何我都得先找到一位朋友辦一件最為至關(guān)重要的事。否則恐怕連睡覺都無法安穩(wěn)。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現(xiàn)在一定住在笑花城!”

安德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右手穩(wěn)如磐石握在刀柄上渾身散出一股唯有真正高手才具備的凌厲可怕氣勢。

我平平淡淡道:“生了這件事后你仍然打算和我一起闖蕩嗎?要知道那是會隨時隨地丟掉寶貴小命的危險勾當(dāng)你現(xiàn)在回到巴爾卡堡還來得及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生過繼續(xù)之前平平安安的普通百姓過的日子?”

安德魯露出深思表情一對虎眸又咄咄逼人瞅了我半晌這才陽光燦爛地微笑道:“呵呵老大的提議我認(rèn)認(rèn)真真考慮過了。不過自從昨夜我在帥帳吃過那一餐后挑剔的腸胃已經(jīng)容不得任何糟糕飲食。還有云采菱那種級數(shù)的級美女即使不能一親芳澤每天看看都是賞心悅目的美事。嘿嘿不過若繼續(xù)留守在巴爾卡堡這些佳肴美女將與我這輩子無緣無份。所以不論將來命運(yùn)演變成哪種局面我都要一直跟隨老大走下去!”

接著他長長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望著散璀璨光彩的朝陽雄心萬丈道:“兒需成名酒需醉這句話是我老爸平時最喜歡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嘿嘿連‘朱雀神炮’都炸我們不死這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情能難得倒我們呢?從今天起我安德魯-歐奈這條小命就徹底交給老大處置了。嗚呼……珍饈、美女、金條我來了!”

聽罷末了一句我差點暈厥在地直愣愣地瞅著安德魯?shù)溃骸靶〉芪覀兡壳爸陵P(guān)重要得是換身不太起眼的裝束然后飽飽地美餐一頓最后再考慮泡妞財大計!當(dāng)然最重要的莫過于可以無驚無險抵達(dá)帝都!”

安德魯如夢初醒瞅瞅我再瞅瞅自己身上泥濘不堪且濕漉漉破破爛爛的帝**服苦笑道:“我們這副模樣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孟窈徒诸^乞討的那些人強(qiáng)不了多少!”

我沒好氣地道:“知道就好!”

安德魯驀地愣了一下遂狂喜道:“嘿我有辦法了!跟我來!”

得土安城樸素而整齊的房屋沿著江畔從北面的古奈山麓一直伸展到南面的翡翠頂山坡迤邐十余里形如一鉤新月。它的建筑沒有碎星淵那樣的高樓大廈也沒有亞斯沃郡那樣風(fēng)格迥異的花園別墅它的風(fēng)景沒有帝都那么大氣磅礴也沒有袍哥州那么溫馨浪漫然而它卻有與眾不同的風(fēng)格。

它是一座山城同時也是個水城并且是一個花城。往往計程馬車把你從一個微微斜陡著的坡路上送下來停落在載滿菩提樹和梧桐樹的達(dá)泥丁河邊上如果你登上翡翠頂極目四望你便覺得置身于小島達(dá)泥丁河像一條柔軟的帶子曲曲折折的圍繞著這美麗的城市如果你登上古奈山麓瞭望著那聳立在星羅棋布的建筑群中、高入云天的武卓拉神像又仿佛置身于崇山之巔。

可惜這一切都不過是我利用一縷精神能環(huán)狀掃描整座城市后浮現(xiàn)腦域的自然風(fēng)景真正的我卻只能穿著殘舊獐皮袍戴著破損狗皮帽蹬著快磨出洞的老牛皮靴子頂著凜冽寒風(fēng)站在傭兵公會門外等待著信誓旦旦保證成功的安德魯辦妥一切注冊手續(xù)滾出來。

鑒于我的真面目不宜曝光所以才派遣安德魯打理一切外交事宜豈料這小子一鉆進(jìn)溫暖如春的傭兵公會大門就再也不肯出來似的渺然無蹤。

時間已流逝大半個時辰正當(dāng)我要失去僅剩一點點耐心的時候傭兵公會那扇厚重鐵門驀地被推開了露出半截城墻垛子般軀體的安德魯興高采烈地招手示意我進(jìn)去。

“蓬!”鐵門重重在我身后關(guān)閉我置身于一座樸素厚重、返古氣息非常濃郁的大廳里。

廳里以一座長方形柜臺隔成兩半一端是四名穿著一襲華麗長袍的靚女接待員一端是三三倆倆的傭兵們。他們刻意壓低聲音迅地交換著意見不時還互相傳閱一張張字體纖細(xì)精巧、密密麻麻的卡片。

安德魯再次招呼我走過去立即熱情洋溢地介紹道:“這就是我的老大碧勝藍(lán)先生。他可是一名擁有深不可測實力的級高手?!?/p>

那名靚女先是輕蔑地瞅了一眼我的穿戴遂看到我雄壯如山的身軀稍稍變得有點驚詫等到我抬起半遮在狗皮帽子下那張英俊無匹的完美臉容她已徹底迷失在我那雙深邃難測的龍眸里。一股暈紅自然而然染遍她所有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

我彬彬有禮道:“美麗的小姐我需要一份直抵帝都的工作!你可以幫助我嗎?”

她明顯沒有聽到仍癡癡呆呆地釘著我我嘆息一聲不得不重復(fù)一次說話而且暗暗添加一點精神能刺激對方神經(jīng)中樞。

她嬌軀劇顫表情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嬌羞地道:“您需要一份工作?噢是到帝都去的我馬上幫您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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