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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蕓猶豫了一下，說：“要是急用的話，我再想想辦法?！?/p>

楊昆看著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忍不住說道：“不了，我不想你為難?！?/p>

話一出口，楊昆就有些后悔了。

在這種場合用這種語氣說出這句話，未免有些逾越的嫌疑。

曾蕓也知道，他這句話只是無心之失。

她怔怔地看著他，心里情緒翻涌，半晌才開口說道：“這樣，我去工、農、建幾大行替你問問，看有沒有辦法可想，中行肯定不行，這幾年呆賬、壞賬率太高，上面正審查現任管理層，換行長的可能性很大。”

楊昆點點頭，換了個輕松的語氣說：“工行也不用試了，我上個月剛把營業(yè)部副科長的兒子胖揍了一頓?！?/p>

曾蕓不禁莞爾，張凱上次挨揍的事，在業(yè)內傳得沸沸揚揚，她自然也有所耳聞。

她從辦公桌后繞出來，和楊昆握手作別，說：“我盡量幫你問問，別抱太大希望?！?/p>

楊昆看著她的眼睛，說：“多謝?！?/p>

中午回家吃飯時，二叔跟何平、劉學鋒都在。

楊建軍說：“家具廠那邊催了幾次，咱們是不是先把桌椅什么的拉回來？”

楊昆說：“只要門窗能落鎖，別耽誤裝修的進度就行?！?/p>

楊建軍說：“三樓的單間倒是已經完工了，就是先搬上去再搬下來，稍麻煩點?！?/p>

楊昆說：“這些細節(jié)二叔你拿主意就行，小劉，冷庫那邊怎么樣？”

劉學鋒說：“昨天打壓試了試，有幾處接頭漏氣的地方，今天上午集中補焊了一遍，正試壓呢，明天上午壓力不降的話，就能充氟試車。”

楊昆說：“你這邊不急，試壓的時間可以適當延長一些，保險?！?/p>

劉學鋒點點頭。

何平說：“電視臺那邊談好了，從明天開始，逢中午、晚上黃金時段，屏幕下邊滾動廣告，1小時20條，連播半個月，那廣告部的哥們跟我拍胸脯擔保，說甭管換哪個臺，保證都能看到?！?/p>

楊昆又問：“燒烤師傅和服務員招得怎么樣了？”

何平說：“找著了，倆東北哥們，以前就是干烤串的，在老家得罪了人，混不下去，跑咱這投奔親戚來了，在一塊喝過兩回酒，手藝沒得說，比電影院那倆土鱉烤得好多了?！?/p>

楊昆想了想，叮囑道：“手藝好壞是一回事，關鍵手腳要干凈，人要沉穩(wěn)，咱剛開始往外打字號，這段時間千萬不能出事。”

何平笑了，說：“我的眼光，你還不放心？”

楊昆也笑了，說：“你的眼光要真好，也不會上我這條賊船了?！?/p>

說笑了一陣，他又問：“老丁那邊進行怎么樣？”

何平說：“已經跟李子園攤牌了，總得給人留出時間再招人，到29號那天，帶著后廚一套人馬直接過來?！?/p>

楊昆盤算了一下日期，說：“一半天有空時，拉上老丁，去市西郊冷庫批發(fā)市場轉一圈，跟我聯系的那幾家供應商見個面，在食材、干鮮香佐料和配料的選擇上，讓他親自再把把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