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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
當(dāng)顧瀟然換上一襲女子裝扮的時候,陶然居內(nèi)所有的人都差點驚掉了下巴,均為她超凡的美貌與高貴的氣質(zhì)嘆為觀止。
顧瀟然忍俊不禁,看著那一雙雙充滿震驚與疑問的眼睛,她終是艱難地說出了道別的話。
看著他們眼中的震驚漸漸轉(zhuǎn)為不舍,她的心同樣在揪痛著。
轉(zhuǎn)眸之際,她看看裝潢氣派的陶然居正門上那鍍了金的匾額,她所有的心血都已不復(fù)存在,她用這陶然居換來摯愛也算是物盡其用了,何求得到更多呢?
坐上馬車,看到早已坐在車?yán)锏牡坌琳⑿χ鴽_她伸出手,從來沒有覺得他的笑容會像現(xiàn)在這般擁有著真實的溫度,得此一人,今生足以,她舒心的笑了,很自然地將小手兒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倏然一緊,手臂自然伸展彎曲,將她禁錮在懷中,溫?zé)岬臍庀⒁搽S之傳來:“舍得么?”
他看到了她離開這里的無奈、不舍,一開始隱瞞她是不敢相信她是否會為己所用,可后來,他便也不準(zhǔn)備將事情原原本本說與她聽。
說自私也好,自負(fù)也罷,他只希望蘇妲己能獨(dú)屬于他一個人,除他之外不再想任何事情。
顧瀟然長吁了口氣,微笑,然后突然調(diào)皮地說道:“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p>
帝辛寵溺地看著她:“你得到了什么?”
顧瀟然忽閃了幾下長長的羽睫,她本就清亮的大眼睛又多了幾分靈氣,她說:“區(qū)區(qū)一個陶然居就能換來一國之君,這個買賣如何算都是我盈利,何樂不為?”
帝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爽朗又開懷的笑聲響徹在馬車內(nèi)外,讓正騎在駿馬背上的飛廉無奈地?fù)u搖頭,看來,他將事情緣由說與帝辛聽,未必是件壞事。
車內(nèi),帝辛抬手輕刮了下顧瀟然的小鼻子,說:“你真是個鬼靈精!”
“我真正的長處,你還沒發(fā)覺呢?!鳖櫈t然一臉得意洋洋的笑。
“是何長處?”
“你猜啊,猜到了,說不定對你還有好處?!鳖櫈t然故意賣了關(guān)子。
帝辛卻緊緊地擰起了眉宇,仔細(xì)琢磨著顧瀟然究竟還有什么長處,而這長處當(dāng)真對他有好處?
“若是猜不到呢?”帝辛問。
“那就使勁兒猜!”顧瀟然第一次在帝辛面前毫無顧忌的笑出來,這樣的笑容才是真正的顧瀟然。
她本就是個沒有一絲雄心壯志的小女人,想哭便哭,想笑便笑,只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她不得不將自己真實的一面隱藏起來。
可帶著面具的生活卻是比任何事情都要使人疲憊,當(dāng)她為帝辛敞開心扉的一瞬,便也不經(jīng)意地流露出了自己本來的一面。
而這正是她的特別之處,也因如此,越發(fā)令帝辛如獲至寶。
他將她摟的更緊,已經(jīng)開始憧憬著與她美好的未來,他說:“回宮后,你自當(dāng)安心侍奉我,不允許存有他念。”
“‘他念’指的是什么?”她明知故問,是個男人就小氣,何況是帝辛這樣呼風(fēng)喚雨的帝王,他怎能允許他的女人想著除他以外的事情?
可這個問題又一次在帝辛面前展露了她調(diào)皮的一面,正因為他是帝王,才不好回答這樣有損帝王威嚴(yán)的問題。
他想了想,遂即看著顧瀟然,諱莫如深道:“自己體會?!?/p>
如她所料,他果然不愿回答,爾后她便笑著回道:“若是發(fā)呆呢?”
帝辛擰眉,不知道顧瀟然又想要搞什么鬼,遂即問道:“發(fā)呆?”
顧瀟然如一條滑膩的魚兒從他懷里溜了出來,爾后看著他的眼睛,故作一本正色道:“你才育有兩位王子,定要廣納賢妃、擴(kuò)充后宮、繁衍子嗣,如此之忙,我自然要時常發(fā)呆了?!?/p>
聽著顧瀟然酸溜溜的話,帝辛忍俊不禁。
“擴(kuò)充后宮就不必了,勞民傷財,還傷身,”他微頓,突然促狹一笑,重新拉回顧瀟然,湊近她耳邊極其曖昧地說道,“繁衍子嗣倒是件要緊事。”
顧瀟然的俏臉噌的一下紅到脖根,本想挖苦他一番,倒把自己給撂里了,她佯裝生氣道:“你臉皮真厚,誰要給你生小孩兒?”
帝辛輕笑,他身體上每一個細(xì)胞似乎都透露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引力,吸引著她一點點身陷其中。
他意味深長地說:“妲己,有你一人足矣?!?/p>
她愣怔了下,心中的喜悅卻漸漸被理智取代,曾經(jīng)她要求過他能給予她唯一,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索要那樣的承若是件多么幼稚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