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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第715章 大結(jié)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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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跌跌撞撞地從百翠堂走出來,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內(nèi),呆坐在那兒良久,忽然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這才發(fā)現(xiàn),這真得不是在做夢。

如果說楊涵瑤說得話可以以她瘋了來解釋地話,那憑空變物的本事又如何解釋?他看著自己從楊涵瑤那兒拿回來的一堆書,看了許久,忽然站了起來,捧起書,塞進(jìn)包里,匆匆忙忙地又回到了百翠堂,把書還給楊涵瑤道:“此事萬不可聲張,連你婆婆都不能讓她知道。她一婦道人家,受不起驚嚇?!?/p>

頓了下,又道:“以后老夫來你這兒看書好了。對了,后世所謂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真有那么好么?”

楊涵瑤想了會兒,道:“這話怎么說呢,見仁見智吧。至少在兒媳看來,能將十幾億萬人口治理成那樣,足以說明他是否時候咱們的國情了?!?/p>

王安石若有所思,道:“你那個什么系統(tǒng)也是后世人發(fā)明創(chuàng)造地?”

楊涵瑤苦笑,道:“后世科技雖然發(fā)達(dá),但還遠(yuǎn)沒到能穿越時空,制造如此先進(jìn)智能器具的程度。我一直懷疑,這個所謂的系統(tǒng)很可能是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更后面的產(chǎn)物,他的出現(xiàn)也許是和咱們的國運(yùn)有關(guān),又或許和整個人類生存有關(guān),我做過很多猜測,但都不得要法,唯一能肯定地就是,對于二十一世紀(jì)的我來說,這個智能系統(tǒng)也是未來產(chǎn)物。”

“也就說,你這個系統(tǒng)穿越了時空,到了你那個年代,在某種契機(jī)下打開了,然后帶你來到了我們這個時代?”

老王的理解能力不是蓋得,冷靜下來后,很快地就找到了要點。他走到門口,把門關(guān)上,又坐了下來,道:“剛剛老夫失態(tài)了,你再給我說說后世的制度?!?/p>

“兒媳遵命?!?/p>

楊涵瑤說著便也坐了下來,把后世的種種之事細(xì)細(xì)說與王雱與王安石聽,一直到了掌燈時分,王安石還是意猶未盡地樣子,連吳氏來催吃飯都不肯離去。

吳氏納悶,王安石忽然靈機(jī)一動,道:“讓人把飯端來就行了,家媳忽然有個想法,想編著一本書,要老夫在旁指點,沒事地話,夫人就先休息吧?!?/p>

吳氏狐疑地看了楊涵瑤一眼,楊涵瑤心里暗笑,想不到王安石也會說鬼話了。不過老王都這樣說了,她自然不能拆臺,只得點頭道:“勞煩婆婆了?!?/p>

“噯!”吳氏笑道:“你們倆別消沉下去就好,有事忙是好事。說實話,新法被廢,看著老爺與媳婦你這樣消沉,我這心里特別不舒服。如今你們有事做了,那自然是好。我這就去廚房,讓他們?nèi)ザ嗉訋讉€菜,做事歸做事,身子可得注意了?!?/p>

“謝婆婆……”楊涵瑤福了福身,笑道:“染真能做您的媳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這些年,若不是婆婆幫著兒媳持家,這家不知該怎么樣呢!”

“都自家人,說這些話作甚?”吳氏故作不悅道,可這話明顯很受用。她也覺得自己能討個楊涵瑤這樣的媳婦也是她的福氣。在這家里,她跟媳婦之間從來沒什么矛盾,媳婦信任她,錢財都交予她打理,如此孝順的孩子,自己怎能不盡心盡力?人人都羨慕她來著咧!

想到這里,吳氏淡淡一笑道:“我一直把你當(dāng)女兒看,再說這客氣話,娘就要生氣了!”

“是,婆婆!”楊涵瑤吐了吐舌頭,吳氏淡然一笑,沒過多久便讓人把晚飯送了上來,還命人不要打擾。

從這天后,王安石便天天到楊涵瑤這兒來,與兒子王雱,還有媳婦楊涵瑤三人開始研究后世的各種典章制度,試圖從中間尋找到適合當(dāng)下大宋所試用的東西,經(jīng)過一次變法的失敗,王安石已知道了自己錯在哪兒,所以這次他格外的小心,甚至想走遍大宋,來個實地考察。

不過這些都被楊涵瑤制止了,楊涵瑤認(rèn)為只要吃透了后世的制度,規(guī)劃出合理的制度來,然后走訪的事可以讓書院的學(xué)生來辦。

楊涵瑤又把后世的教學(xué)制度說給王安石聽,王安石聽后,敢到很不可思議。一個國家十幾億人口,識字率高達(dá)80%以上,這在他聽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在新中國建立前的識字率才5%,僅僅才幾十年時間,掃盲就掃得這么厲害,這是何等美妙的制度??!

一時間,老王同志對于后世的社會無限向往了起來,時常念叨著,“這就是圣人說得,大同世界??!”

說起來社會主義制度在很多人眼里猶如烏托邦一樣飄渺虛無,就跟圣人嘴里的大同一般。人有欲望,有私心,在這種情況下,真正的社會主義想要實現(xiàn)會非常困難。但也不是不行,當(dāng)生產(chǎn)力達(dá)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社會主義會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

如后世瑞典等西歐國家,說是資本主義,其實已無限接近社會主義。新中國成立后,其實也在這里吃了一個大虧。后來幸好有鄧爺爺主持,不是照搬蘇聯(lián)經(jīng)驗,弄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才避免了與蘇聯(lián)一個下場。

所以說,這世上,什么制度都不是絕對地,如果把西方那套搬過來,楊涵瑤覺得中國可能就要大亂了。說實話她覺得西方式的民主不適用于中國,因為中國的民眾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達(dá)可適應(yīng)他們的程度。

辛亥革命成功后,中國人經(jīng)歷過立憲,民主,但都失敗了,什么樣的結(jié)果,知道點歷史的人都知道。為什么社會主義成功了,特別是改革開放三十年的成果。有人會說這是***自己在自吹自擂,可這世上若是沒點本事,自吹自擂的事很快就會被人揭穿,民眾受義務(wù)教育多年,誰也不是傻子,后世中國的民眾已不是那么好糊弄地了。

至于那些所謂的專家,精英所說得話,聽聽也就罷了,若要當(dāng)真,那才有病?;蛟S那些叫囂著要西方民主的人,連他們自己本身都不明白什么叫“民主”!

王安石如一個剛剛接觸社會的學(xué)生一般,帶著好奇與探究的目光,瘋狂地閱覽著后世的書籍,王雱也一樣。這爺倆看書都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除非一些新名詞難以理解地才會跟楊涵瑤求教,其他時間基本都是在默默地看書。

越看他們就越悲觀,感覺這帝制早晚都得完蛋,如果能在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下結(jié)合當(dāng)下的情況,弄出君主立憲制地話,或許到是條不錯的路子。

爺倆一拍即合,問到楊涵瑤的時候,楊涵瑤沒有答話?;蛟S就當(dāng)下地情況來看,君主立憲制都不合適,但比起其他這又是一條最為合適的路了。但這條路,他們這一代人是走不完了,只有留待后人去解決了。

這點,王安石與王雱也認(rèn)同。但他們覺得還是得把這個制度給弄出來。畢竟君父的觀念還在影響著他們,為了趙氏的江山,他們覺得在以后若是遇見楊涵瑤說得情況發(fā)生地話,那么這套制度也許可以保住趙氏一脈,起碼名義上還是國君。

春去秋來,時間如水過,在哲宗去世那年,楊涵瑤的奶奶楊李氏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老人家臨終前死死地拉著楊涵瑤的手,忽然說道:“真正的大姐兒能去西方圣地嗎?”

楊涵瑤一驚,楊李氏露出了笑容,眼中卻含著淚花,“果然,大姐兒在那年就死了嗎?”

楊涵瑤哭了,楊李氏艱難地伸出手,替楊涵瑤擦去眼淚,“好孩子,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親娘認(rèn)下你了,你為我養(yǎng)老送終,撫養(yǎng)幼弟成人,若沒有你,也許我們早都不在了。大姐兒是個命苦地,你借用了她的身子,也算是替她成全了她的孝心吧,親娘不怪你……”

楊李氏活著便閉上了眼睛,臉上帶著一股淡淡的笑容。楊涵瑤失聲痛哭,原來楊李氏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楊涵瑤了,可她老人家卻一直這樣關(guān)愛著自己,而自己卻一直在騙她。

楊涵瑤為楊李氏修建了超豪華的陵墓,把楊李氏的丈夫與她一起合葬,還設(shè)置了眾多的機(jī)關(guān),防止有人盜墓,而后又守孝三年,這一年,楊涵瑤已快40歲了,王安石也是垂暮老人,等了多年,終是沒有再等來朝廷的復(fù)起,三年后,王安石在常州去世,終于是等來了朝廷的封號,可這一切于王安石又有何意義?

他這一生,在乎地從來都不是官位,他只是想完成心中的變法而已。臨終前,王安石死死地抓住王雱與楊涵瑤的手,口呼著“變法,變法!”帶著無限遺憾離開人世。

王安石走了,帶著無限地遺憾,可他在常州書院的日子里,與王雱,楊涵瑤二人,一起鉆研后世典章制度,終于創(chuàng)造出了一條適合封建皇朝使用的制度,為后世子孫留下了寶貴的財富。

王安石走后,沒一年,吳氏也去世了,楊涵瑤將他們二人送回江西老家安葬,又在常州書院二人居住的堂院樹碑立傳,造起了銅像,以供后世子孫敬仰。

公元1100年,宋徽宗即位,改年號元符,這一年楊涵瑤58歲,王雱61歲,楊樂賢53歲。自王安石罷相后,王雱再也沒為官,楊樂賢的仕途也是起起伏伏,直到蔡京掌權(quán),才再次受到重要。

此時的北宋朝廷,已開始走下坡路,雖然經(jīng)濟(jì)空前強(qiáng)大,但因黨爭問題,整個國家已不復(fù)仁宗,英宗爺時期的風(fēng)光,民間怨聲載道,呼喊王雱復(fù)出的呼聲一日高過一日。

蔡京自然不愿,可奈何徽宗這個書法家皇帝特別欣賞楊涵瑤,即位不到一年,終于恢復(fù)了楊涵瑤所有的封號,把楊涵瑤一家又接入京城,以“老祖宗”稱呼,甚至提出要楊涵瑤履行仁宗爺,英宗的遺照,入朝為官,此事遭到蔡京的全力阻止,楊涵瑤也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公元1104年,蔡京開始打擊以司馬光為首的守成派,史稱“元祐黨人”事件。而在這時,王雱忽然上表朝廷,拿出當(dāng)年英宗的遺旨,說吳國長公主應(yīng)遵循先帝遺召,入朝為官。

消息一傳出,本來備受打擊地“婦女維權(quán)運(yùn)動”再次復(fù)興,為楊涵瑤搖旗吶喊者不在少數(shù)。

楊涵瑤兩次推托后,在天子第三次下詔后,終于點頭應(yīng)允,以女子之身與丈夫一起同朝為官,開創(chuàng)了千百年來女子為官的先例,成為古代女性政治家的杰出代表。

楊涵瑤入朝為官后,先是為御史臺御使,不過因其身份特殊,又教書育人多年,楊涵瑤與王雱一復(fù)出,二人的學(xué)生們便受到大力提拔,不出一年便與蔡京有了能相抗衡的力量。

福寧殿內(nèi),蔡京哭泣道:“官家,女子為官本已不合禮法,乃是天家開恩,楊大人方才可入朝為官??蓷畲笕松矸萏厥?,乃是吳國長公主,官位不顯爵位卻高,對臣變法之事多有掣肘,還請官家明察?!?/p>

“老祖宗乃王公兒媳,王公本就是變法之人,她如何會反對你變法?愛卿想多了吧……”

宋徽宗手拿鉛筆,畫著素描,拿著紙對看著,“嘖嘖,和老祖宗比起來,朕這手法還有所欠缺啊,還遠(yuǎn)不到老祖宗的那程度。同為素描,老祖宗畫得可就有靈氣多了……”

“官家,官家!”蔡京咬牙,暗暗嫉恨,楊涵瑤也就這點強(qiáng),一手書法,一手畫,還有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匠人手藝,除了之外,她還有什么本事?可偏偏對了官家的胃口,聽說官家在她跟前那都是以師禮相待,更夸張地說法,說官家真把楊涵瑤當(dāng)老祖宗那樣地伺候著。

說起這輩分,蔡京也恨。楊涵瑤是仁宗爺?shù)呐畠?,這輩分真高得沒邊了。當(dāng)年神宗就要叫她姑母了,到了官家這兒,那可不就是老祖宗么?

不光是楊涵瑤與王雱受惠,就連他們倆的兒子,孫子都被封了公爵,女兒也都是縣主,一門顯赫,楊涵瑤與王雱在常州書院教了幾十年的書,學(xué)生門人黨羽遍布滿朝,蔡京是越來越有心無力了,這才一年,若再給楊涵瑤等人時間發(fā)展下去,這朝堂還有他的位置么?

也不知這對夫婦是怎么回事,好像特別看自己不順眼似得。自己自認(rèn)一向?qū)λ麄儌z很尊重,可這二位對自己總沒個好臉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好像處處都看自己不順眼一樣,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們了,他可是王安石的支持者??!

“吳國長公主到!”

正想著,楊涵瑤便來了,宋徽宗一看大喜,忙放下紙幣,上前扶著楊涵瑤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下,看得蔡京一陣羨慕嫉妒恨。

可他又無法,連太后看見楊涵瑤都得執(zhí)小輩禮,自己這個臣子哪怕為百官之首那也得讓步。

不情愿地給楊涵瑤行了禮,楊涵瑤笑道:“蔡大人免禮,你我同僚,不必多禮?!?/p>

蔡京客套了幾句,便被人晾一邊了。只見官家很是興奮地拿著自己剛剛畫好的畫給楊涵瑤看,道:“老祖宗,您看,孫兒這畫得如何?”

楊涵瑤接過畫,仔細(xì)地端詳了一會兒,道:“皇帝的畫工越發(fā)地出神入化了……”

聽到楊涵瑤的贊美,徽宗很高興,就像一個小孩兒終于得到了父母的認(rèn)可一般,興奮地手舞足蹈,可嘴里還謙虛道:“老祖宗過獎了,和老祖宗的畫技比起來,朕這畫技還差得遠(yuǎ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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