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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就這樣放了她,不可能!”端木舜一口回絕,稍稍思量片刻道:“不如這樣,你在你胸口上刺一刀,我便將她從茅草屋內(nèi)放出,你刺第二刀,我便將她送至你面前,你刺第三刀,我便將她給放了!”
“好!一言為定!”端木絕手腕旋轉(zhuǎn)間,一把泛著亮光的匕首,插入胸口!
“二皇兄!”端木焰驚呼,快速點上他的穴道,防止他血流而亡:“你怎么這么傻,萬一他是騙你,屆時你不僅救不了二皇嫂,還有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
端木絕臉色蒼白,額頭汗水大顆大顆往下掉;伸手握住端木焰手掌:“答應(yīng)我,無論待會發(fā)生什么,都一定要將葵兒平、平安無事帶走!”
“二皇兄……”
“答應(yīng)我!”端木絕手掌不由收緊幾分,因為太過用力,胸口剛剛止住的血液,再次溢出!
“好!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端木焰眼眶通紅點頭,知道他心意已決!
“謝謝!”端木絕虛弱一笑,眸光轉(zhuǎn)向端木舜:“人呢!”
“別急!很快就出來!”端木舜陰鷙一笑,拍了拍手,與千葵容顏一樣的女子,被守衛(wèi)從茅草屋內(nèi)帶出!
“唔~~”女子對著端木絕拼命搖頭,眼眶中淚水順著眼角一顆顆滑落!
“放心!我不會有事!”端木絕勾起一抹牽強笑意,抬起手臂,第二刀刺入胸口!
“二皇兄真不愧是有名的癡*情*種!”端木舜再次拍了拍手掌,守衛(wèi)將女子帶至端木舜身旁,端木舜親自接手女子:“二皇兄!請吧!”
望著近在咫尺,眼眶通紅的女子,端木絕隱隱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但又一時說不出,到底不對在哪!
人群后,一襲白衣的白冰死死咬著唇,雖然一直都知道,他愛的是千葵,可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會為了一個冒牌貨,而要了自己半條命!
“姐姐!你還好吧?”春迎擔(dān)憂望著自家主子,她心中的苦,她這個做奴婢的最清楚!
“沒事!”白冰輕輕搖頭,怨過、恨過,可當(dāng)看到他的痛苦,卻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心中的愛,仍是大過對他的怨恨!
端木舜見端木絕遲遲未刺下第三刀,手心不由緊張的溢出一層冷汗,不確定他是否察覺到異樣!
“怎么?你是準(zhǔn)備放棄了?”端木舜不動聲色勾起一側(cè)唇角,手腕旋轉(zhuǎn)間,一把匕首抵制女子胸口:“既然你不愿意刺第三刀,那就由她來受吧!”話音落,抬起匕首便欲刺向女子胸口!
“慢著!”端木絕白著臉喝止,在端木舜猙獰目光下,對著自己胸口刺下第三刀!
他不敢去賭,他怕自己賭輸;所以他寧愿忽略掉心中那股異樣,只為求僅存的一點希望!
端木焰急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端木絕,眼睛紅的嚇人:“端木舜!現(xiàn)在你滿意了,可以放人了吧!”
“當(dāng)然!”端木舜收回匕首,目光掠過端木絕早已被鮮血染紅的胸口:“不過話又說回來,二皇兄還真是勇氣可嘉,讓我好生佩服!”
“廢話少說,快放人!”端木焰從未試過去恨一個人,可此刻,他卻真的恨上了端木舜!
“如你所愿!”端木舜無所謂聳肩,將手中女子推向端木絕!
在女子接近端木絕瞬間,反束與身后的繩索驀然斷裂,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掌心的匕首,對著端木絕要害刺出!
端木絕瞳孔驀然一縮,想反應(yīng)已經(jīng)來不及!
千鈞一發(fā)間,一抹白色身影,將女子拍飛,同時也擋下本應(yīng)刺中端木絕的匕首!
“噗~~”一口鮮血從白冰口中噴出,隨即軟軟倒地!
“姐!”白寒祁痛呼,欲奔向白冰,卻被端木舜先一步制止!
白冰虛弱對著白寒祁搖頭:“沒、沒用了!匕、匕首上的毒,無藥可解!”
“姐!為什么?他傷你傷的還不夠深嗎?為什么還要不顧生死的去救他?”白寒祁恨鐵不成鋼嘶吼,眼底浮現(xiàn)一層薄薄霧氣!
白冰蒼白的笑著,絕美而凄涼:“當(dāng)初,是、是我?guī)е粏渭兡康慕?、接近他,卻沒想到自己會、會淪陷,而隨著時間、時間的推移,還越陷、越陷越深……也許曾經(jīng)怨、怨過、恨過、痛過,但現(xiàn)在想、想想,這、這種種的疼痛,何嘗不是、不是為了證、證明自己還活著……”白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目光倔強盯著白寒祁:“……弟弟!放、放下吧!好好的、好好的活著,這才、這才是阿瑪額、額娘愿意看到的,而不、而不是一輩子、一輩子生活在、在仇恨中……我、我死后,記得、記得把我埋在、埋在炎熙身旁,這輩子我欠、欠他太多,所以、所以我想在、在死后好好陪著他……”
“姐!別說了!我答應(yīng)你!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白寒祁拳頭死死的攥著,一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流,其實只是未到傷心處!
對于這突兀變化,端木絕心頭悶悶的,也許從始至終,錯都在他,明知當(dāng)初她接近她的目的,卻還放任她留在他身邊,從而利用她,查找她身后的勢力;明知道她愛上了他,卻還讓她陪他演一場大婚鬧劇,讓她傷了身、傷了心……而現(xiàn)在,她又為了救他,而即將喪命……
端木焰在白冰將女子拍飛時,迅速飛身點上女子穴道,在她臉上一陣摸索,果然在耳后發(fā)現(xiàn)一個凸起物,指尖猛地一扯,一張面*具出現(xiàn)在掌中,而躺在地面上的女子,則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孔!
“端木舜!你還真是卑鄙小人!”端木焰怒不可遏,手中面*具狠狠丟向他!
端木舜嗤笑,隨手揮開:“沒聽說過一句話嘛!兵不厭詐!”
“卑鄙!”
端木絕捂著早已被鮮血浸紅的傷口,慢慢在白冰面前蹲下:“為、為什么?”
不是恨嘛!為何又要不顧生死的救他?!
“也許、也許是因為心底,那、那份仍不愿意、不愿意放棄的愛吧!”白冰只覺咽喉一甜,一口鮮血再次自口中噴出,良久,才緩過氣來:“……千、千葵已被人救、救走!你不、不必再有所、有所顧及……”
望著她一張一合,每說一個字都十分吃力的神情,端木絕動手,將她小心翼翼扶入懷中!
白冰凄楚一笑,抬手輕輕覆上端木絕臉頰:“謝、謝謝你,還愿意、愿意抱我……”
如果這是生命換回的片刻溫柔,那么值了,至少在臨死前,你的溫柔是真真切切給予我一人!
“對不起!”今生給你太少,傷你太多,若是有來生,希望你不要再遇上我!
白冰死寂的眼神,因為他這聲對不起,散發(fā)出異樣光彩;夠了!有你這聲對不起!夠了!
白冰眼神慢慢渙散,目光望向蔚藍的天空,臉上是釋然而向往的笑;炎熙,孩子,我來了!
眼睜睜看著白冰斷氣,春迎嚎啕大哭自端木絕懷中搶走白冰尸首,清楚的知道,與自己相依為命,亦姐亦主的她,將永遠不會蘇醒;眼神由開始的瘋癲,慢慢變成死寂,最后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倏然拔出白冰身上匕首,刺入胸口!
“不、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同年同月死……”春迎指尖輕輕拂過白冰沒有血色的臉頰,癡癡的笑著:“……姐、姐姐……慢點走,等等、等等奴婢……”
眾人嘩然,沒想到一個小小婢女,竟衷心到如此地步!
白寒祁終是掙脫端木舜的阻攔,將白冰與春迎尸首,一左一右扛于肩頭,消失在眾人視線內(nèi)!
端木絕強行撐起身子,沒有了軟肋,便等于沒什么可怕的!
信號彈升空,事先埋伏在此的暗衛(wèi),將端木絕團團護與中間,而遠處的廝殺聲,由遠及近的抵達!
“該死!你竟做了兩手準(zhǔn)備!”端木舜怒不可遏,沒想到他竟會在外圍布置眾多人馬,大手一揮:“給我上!在他們的人到來前,先給我將他們殺了!”
“是!”眾人聽令,舉起長刀,不要命的向前沖!
夜天冥冷哼一聲,彈指間,便五六個人倒下!
端木焰與端木宮的武功,雖沒有夜天冥那般高深莫測,但自保能力還是有的,只有端木絕一人身受重傷,要完全依靠于暗衛(wèi)的保護!
端木舜自然清楚這點,在守衛(wèi)去攻擊其他人時,徑直對著端木絕身邊暗衛(wèi)進攻;無論今日是生是死,他都要送他進地獄!
如果不是他,今日的自己又怎會如此狼狽?!
端木舜對端木絕的恨意,從落下懸崖那日起,便在心中瘋狂的滋長;而如今,有一個如此絕佳的機會擺在眼前,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刀起刀落間,一個接一個暗衛(wèi)倒下,他那被鮮血染紅的袍子隨風(fēng)舞動,猙獰的目光散發(fā)著嗜血光芒,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
“該你了!”解決最后一名暗衛(wèi),端木舜手中利劍,筆直對準(zhǔn)端木絕心臟:“去死吧!”
話音落下同時,對準(zhǔn)端木絕進行致命一擊,端木絕提起僅存的內(nèi)力,硬生生擊中利劍,利劍被擊偏的同時,他的身體也被震飛!
“噗~~”一口鮮血自端木絕口中噴涌而出,身軀軟軟躺與地面,連起身的力氣都已喪失!
“哈哈……”端木舜舉劍狂笑:“……端木絕!你以為你今日還能活著離開嗎?!”
一步一步,帶著殺絕與恨意邁向端木絕!
“放心,你死后,我會讓你心心念念的人兒去地獄陪你!”端木舜如同施舍般,居高臨下笑道,劍刃再次對準(zhǔn)端木絕心臟處:“去死吧!”
端木絕緩緩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xiàn)往日的點點滴滴,痛苦、歡笑……每一幕,都是那么的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然而等待片刻,都未等到那種貫穿血肉遲鈍的痛,端木絕帶著幾分狐疑與不解睜開眼瞼,入目是端木舜不敢置信的目光,與他被利刃貫穿的胸膛!
“該死的人是你!”夜天冥妖嬈一笑,利劍驀然一抽,端木舜身體也隨之倒地!
“不、不可能……不可、可能……”端木舜死死瞪大雙眼,除了對突兀轉(zhuǎn)變不敢置信外,更多的是不甘;不甘明明已經(jīng)觸手可及的東西,就這么從手上溜走……
望著端木舜不斷抽搐的身體,慢慢歸于平靜,端木絕感到的不是解決對手的輕松,而是一股濃重的悲哀,同時,也更加確信自己的選擇!
端木舜一死,叛軍頓時群龍無首,本斗志傲然的他們,開始感到惶恐與不安!
墨謙帶領(lǐng)大部隊,恰在此時殺至此,叛軍見狀,哪還顧的反抗,紛紛抱頭鼠竄,只為保自己一條小命!
遠遠的,墨謙便見端木絕身受重傷躺與地面,心中一突,顧不得其他,飛身落于端木絕身旁!
“王爺!”墨謙小心翼翼將端木絕扶入懷中,雙目赤紅,他后悔了,后悔同意王爺?shù)挠媱?,后悔去帶該死的大部隊?/p>
端木絕蒼白一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內(nèi)的力氣在不斷的流逝:“一、一定要找、找到葵兒!”
“嗯!屬下一定會找到王妃!”墨謙死死咬著牙,不讓淚水滑落!
大部隊的到來,讓得以抽空的端木焰,立即奔至端木絕身旁,見他出氣多,進氣少的情況,心頭大震,眼眶開始慢慢泛紅!
“二皇兄……”
“以、以后二皇兄不能、不能在陪、陪著你,你要好、好好的……”端木絕努力的去笑,可笑容卻越來越淡,目光也變得越發(fā)沒有焦距,迷迷糊糊間,看到端木宮向此走來的身影:“……如、如果這、這是你想、想要的,我成、成全你!”
落下最后一個字,端木絕緩緩閉上雙眼!
“二皇兄!二皇兄……”端木焰失控的不斷搖晃著端木絕越發(fā)冰冷的身體,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還能恢復(fù)到最初模樣!
端木宮愣愣望著端木絕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身體;原本那么希望他死,可當(dāng)他真的死在自己面前時,感到的不是開心,不是達成意愿的滿足,而是一種比外傷更疼上十倍百倍遲鈍的燜痛!
墨謙失魂落魄抱起端木絕,猩紅目光轉(zhuǎn)向端木焰:“果王!這兒交給你,屬下先帶王爺走!”
“……嗯!”
……
處理完叛軍之事,端木焰風(fēng)塵仆仆趕回果王府,還未進門,便見管家馮伯,在府外躊躇不安的來回走動!
“出了何事?”
“王爺!”馮伯一見端木焰,便如同見到救星般,差點激動的老淚縱橫:“您總算是回來了,您若再不回來,老奴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到底出了何事?”不知為何,端木焰心頭隱約有些發(fā)慌,若不是自制力甚好,此刻只怕已將馮管家揪了起來!
“王妃要生了,可已經(jīng)一個多時辰過去,愣是沒生出來!”馮管家話音未落,只覺咻地一陣風(fēng)過,再定眼望去,面前哪還有端木焰的身影!
端木焰剛進院落,便聽聞一陣陣痛呼聲從房間內(nèi)傳出,聽的他整顆心都糾在一起,而玲妃則緊張的在房外不停走動!
“母妃!怎么樣了?”
“回來了!”玲妃勉強勾起一抹笑:“生孩子都這樣,再等等!”
端木焰擰眉,雖然一直都知道,女人生孩子會痛,但從未想過,竟會痛成這樣!
“阿土!我回來了!我知道你最勇敢,你一定可以的……”端木焰站在緊閉的房外,不停地叫喊著,為她加油打氣!
望著自家兒子緊張心疼的模樣,玲妃發(fā)自肺腑的笑了,他能找到一個他愛的女子共度一生,她這個做母妃的,可以安心了!
聽著無論自己如何安慰,依舊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呼聲不斷傳來,端木焰急了,伸手便欲推房門!
“焰兒!”玲妃急忙喝斥,制止他的行為:“產(chǎn)房乃污穢之地,不能進去!”
“母妃……”
“聽話!”玲妃上前拉住端木焰:“生孩子哪有不痛就生出來的,乖,母妃陪你一起等!”
端木焰最終在玲妃勸說下,沒有沖動的沖進屋內(nèi),但在房外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無比的煎熬!
半個時辰后,終于一聲嬰兒啼哭,取代了阿土的痛呼!
“生了!生了……”產(chǎn)婆抱著包裹好的小嬰兒,笑呵呵自房間內(nèi)出來:“……恭喜玲妃娘娘、果王,母子平安,果王妃生了一個小貝勒!”
端木焰匆匆瞥了眼,臉和猴屁股似得小嬰兒,便奔入房間!
“這孩子!”玲妃失笑搖頭,歡喜自產(chǎn)婆手中接過小嬰兒:“乖孩子!阿瑪不疼,皇奶奶疼!”
“阿土!你感覺怎么樣?”端木焰一手握住阿土玉手,一手輕輕拭去她額角汗水!
阿土虛弱搖頭:“沒事!”
“你知道嗎?你剛剛差點嚇?biāo)牢?,若是在生不出來,我一定會抓狂的……”端木焰一直都知道,他在乎阿土,但卻沒想到,這份在乎已深入骨髓;方才在房外時,他在想,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怕自己也不用活了:“……阿土……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不用說謝謝,更不用說對不起,因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此生能遇上你,是我的幸運,能為你生兒育女,則是我最大的幸福!
“阿土……”
“好啦!我和孩子不都沒事了嘛!”見他眼眶泛紅,阿土忙轉(zhuǎn)開話題:“你有看孩子嗎?長得像誰???”
“臉紅的和猴屁股差不多,誰知道像誰!”端木焰蹙眉,記得以前看的小嬰兒,都長得白白嫩嫩,怎么到了自家兒子,就變成了猴子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