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同樣漆黑,延綿不絕的小路,令鬼面男子一時(shí)無法抉擇。
黑衣人見狀,壯著膽子建議:“大當(dāng)家!不如我們兵分兩路追擊!”
“好!就按你說的辦,兵分兩路……”鬼面人將眾黑衣人分成兩隊(duì):“……第一隊(duì),走右邊;第二對(duì),隨我走左邊;記住,不論任何代價(jià),都要將人給我殺了!”
“是!”
仿若宣誓的嗓音,在黑夜中傳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
前行中的端木絕,腳步倏然一頓,毫無預(yù)兆吹滅手中燈籠。
眼前突然的一黑,令千葵狐疑:“好端端的,干嘛將燈吹滅?”
“他們追來了!”黑暗中,千葵可以聽出端木絕語氣的凝重;的確,以他們?nèi)缃竦牧α?,萬一再次與鬼面男子正面交鋒,他們逃生的幾率幾乎為零。
“你怎么知道?”
端木絕捏了下千葵耳朵:“聽的!”
“聽的?!”千葵動(dòng)動(dòng)耳朵,郁悶:“你是不是聽錯(cuò)了,我怎么什么都沒聽見!”
“等你聽見了,什么都晚了!”端木絕不容置疑拉著千葵,迅速隱身至路旁草叢。
果然不大一會(huì),十幾名黑衣人,出現(xiàn)在端木絕與千葵躲避地點(diǎn)。
“都給我仔仔細(xì)細(xì)的找,切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為首黑衣人交代。
“是!”
千葵窩在端木絕懷中,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個(gè)不小心,將他們目光引過來。
感覺懷中人兒的緊繃,端木絕安慰拍了拍她的香肩。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眾黑衣人卻好似沒有離開的意思,龜速般的四下搜索。
“既然附近沒有,就繼續(xù)前行!”良久,為首的黑衣人吩咐。
“是!”
直至確定他們走遠(yuǎn),千葵與端木絕才從草叢中站起。
“他們中好像沒有鬼面男子?!”
“應(yīng)該是走另外一條路了!”
“兵分兩路?”
“嗯!”端木絕拉著千葵走回路面:“我們應(yīng)該慶幸,鬼面男子不是走這條路!”
千葵想了想,好像他們的確該慶幸!
“現(xiàn)在兩條路都被占了,我們往哪走?”
端木絕指向右手邊:“那里!”
“?。?!”雖然天色很黑,但千葵仍隱隱約約能看到,右手邊是一片樹林;忍不住吞了口唾液:“你確定?”
“嗯!”
“可我覺得,我們還不如往回走的安全!”千葵懦懦建議,其實(shí)心里也沒底。
端木絕聞言,未直接否決,而是耐著性子問:“如果他們追不到我們,第一時(shí)間會(huì)做什么?”
“往回追?!”
端木絕贊賞拍了拍千葵腦袋:“還不算笨!”
“本來就不笨!”
“既然不笨,走吧!”端木絕對(duì)著右側(cè)樹林呶嘴。
“走就走!兇什么兇!要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非一巴掌拍倒你不可……”千葵過過嘴癮,認(rèn)命架著端木絕走入樹林;然而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黑漆漆一片,令千葵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端木絕!這條路是你選的,你可要對(duì)我的生命安全負(fù)責(zé)!”
“沒問題!”
千葵扶著端木絕在黑漆漆的夜摸索前行,直至東方泛出魚肚白,才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走了!說什么也不走了!”千葵抱著雙腿,說什么也不愿繼續(xù)前行。
端木絕清楚,哪怕是鐵打的身體,這一夜下來,也定然吃不消:“我們?cè)谶@兒休息一會(huì)!”
“真的?!”
“嗯!”
“太好了!”千葵感動(dòng)的差點(diǎn)哭了,伸手捶打仿若灌了鉛的雙腿:“端木絕!我這兩條腿若是廢了,你就等著養(yǎng)我一輩子吧!”
端木絕嗤笑,扶著樹干慢慢坐于千葵身側(cè):“放心!本王相信你這小身板沒這么嬌弱!”
“切!”千葵用腦袋,撞了下端木絕未受傷的手臂:“開玩笑呢!看你嚇得!”
“……”端木絕。
千葵支起下巴,哀怨望著不知何處是頭的樹林:“若不是大夫說,你身上余毒未清,不能使用輕功,不然我們?cè)绯隽诉@該死的樹林!”
“……”端木絕。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兒干坐著……”千葵倏然一躍而起,看著端木絕:“……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前面看看情況!”
“嗯!小心點(diǎn)!”
“我知道!”千葵應(yīng)了聲,腳尖一點(diǎn),消失在端木絕視線中。
不一會(huì)兒……
滿臉興奮的千葵,重新出現(xiàn)在端木絕面前:“端木絕!前頭不遠(yuǎn)處便是樹林邊緣,而且還有一間茅草屋,我們快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