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人看。
毛球被憋得夠嗆,剛探出點白毛,就被小殿下給摁了下去。
毛球:“……”
蘇岑:“……”
孩子血眸對上毛球,一動不動,卻是咧嘴笑了。
小殿下驚喜地瞅著,“好吧好吧,哥哥就讓你看眼毛球好了,可你要乖乖的,不許欺負毛球啦。”
說完,把毛球一把塞給了陵郁。
小陵郁低著頭,捧著毛球一動不動。
小殿下得意揚了揚小下巴,“毛球很乖的……”
蘇岑與陵云淵從房間里走出來,松了口氣,仰頭看了眼天色,歪過頭,就看到?jīng)鐾だ铮吃抡o挨著湛劍不松手。
湛劍冷著一張臉,面容上毫無波瀾。
蘇岑與陵云淵走過去,映月笑了笑,“陵夫人,陵公子?!?/p>
“圣女身體好些了嗎?”蘇岑坐在了兩人對面。
“已經(jīng)沒事了?!庇吃率ヅπ?,只是笑容卻未達眼底,帶著一種憂郁在其中。
湛劍起身,“我去找鬼醫(yī)。”朝蘇岑與陵云淵點點頭,就離開了。
映月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只是失望很快就一閃而過,無影無蹤。
蘇岑朝著陵云淵歪了一下頭,陵云淵也起身,離開了。
蘇岑這才看向映月,“映月圣女,你……”
映月靜靜垂著眼,“看來你們都知道了啊,的確是裝不下去了,他也早就知道了吧,可我原本想著,他不拆穿,我就一直裝下去,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就好,可看來,還是完全不行啊。”
“湛前輩并不是無心,只是臨月是他的心結(jié),你要給他時間?!?/p>
“……可還有機會嗎?”映月怔怔道,“陵夫人,你說九鼎重聚,能讓臨月圣女活過來嗎?”
蘇岑一怔:“嗯?”
她詫異地看著映月圣女。
“不行嗎?”映月望著一處,眼底哀傷濃郁,看起來,頗為傷心。
蘇岑忍不住道:“這個我不清楚,要問過陵祈之后才知道,映月圣女,你……別亂來。你若是出事了,你想想你阿爹,你的族人?!?/p>
映月笑笑,“放心好了,我沒事,我就問問,不會這么笨的。”
可蘇岑瞧著她的笑容,怎么都安不下心。
晚上躺在床榻上,蘇岑愁眉苦臉。
“阿淵,你說這映月圣女別是要做傻事吧?”蘇岑總覺得映月今天很不對勁。
陵云淵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好了,有湛前輩在,應該沒事。”
湛劍一直呆在她身邊,即使有什么,也會第一時間把人給看好了。
蘇岑想想也是,很快就睡著了。
因為有湛劍與映月在,他們很順利的找到了圣族,進去圣族,映月圣女表明了帶他們來的目的,頓時得到了整個圣族的熱烈歡迎。
只是圣族族長看到湛劍時,整個人卻僵在了原地。
“你……你……”
湛劍涼涼抬頭看了他一眼,只是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蘇岑與陵云淵對視一眼,安撫地看著族長,“已經(jīng)沒事了,湛前輩這次是跟著我們來的,不會對圣族有任何威脅。我們想去圣靈石被毀掉的地方瞧瞧。”
映月圣女說需要蛇珠的靈力。
那加上虎珠,應該很容易才對。
“我?guī)銈內(nèi)??!庇吃麻_口,她臉上的氣色并不怎么好,而這一路也不怎么理會湛劍。
蘇岑想著估計是兩人攤牌了。
“好,勞煩映月圣女帶路了?!?/p>
映月帶著蘇岑等人去了族落后山的寒潭,映月在前面帶路,蘇岑在身后詢問秦牧,“陵祈的信還沒有來嗎?”
“還沒有,按理說八百里加急,信這會兒應該早就到了祈帝的手里。”只是他們一直沒收到消息,不確定祈帝到底是拿到還是沒拿到。
“再等等?!毕冉鉀Q了圣族的事,萬一不行,他們到時候再走一趟大衍好了。
她前兩日曾把九鼎聚集在一起,并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很顯然,應該還差了某種媒介。
蘇岑他們很快就到了寒潭,圣靈石曾經(jīng)就被放在那里。
只是蘇岑他們到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湛劍。
湛劍聽到聲響,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了蘇岑一行人,再看到一臉哀傷的映月,卻是最先移開了視線。
“圣靈石,并未消失?!闭縿従忛_口。
“嗯?”蘇岑詫異地抬頭。
湛劍神色落寞的望著寒潭的深處,“當年我說毀掉了圣靈石,不過是氣話,那是她身為圣女一生守護的東西,我即使很想毀,又怎么舍得讓她難過。”湛劍還是第一次說這么長的話,聲音低沉,卻帶著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哀傷落寞?!霸撨€的也差不多應該還掉了,這么多年,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p>
隨著湛劍話音一落,他突然一個猛子跳入了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