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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奇人

“剛才是我父親,請索司令接電話?!迸彳S進說完之后把電話遞還給父親,卻不知電話那一頭的索民民徹底呆愣住,裴太行,裴老爺子!

索連本已經(jīng)睡下,年歲大了困的早,要是一般人索民民也就擋了,裴老爺子的電話,她無論如何也不敢擋,叫醒了爺爺。

兩位老爺子通話時間很短,寥寥幾句,這般程孝宇只聽到了裴老爺子詢問:“小程的爺爺是不是那一個?!比缓缶驮贈]有了完整的話語,嗯,嗯,之類的話語過后,掛斷電話。

“爺爺……”現(xiàn)在所有人當中最著急的反倒是程孝宇了,一直以來他就覺得自己的爺爺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現(xiàn)在似乎有了得知的希望,他能不急嗎?

老爺子笑了笑,看向程孝宇的目光中多了幾許特殊的暖意:“有些事情,還是讓你爺爺自己跟你說,他不想說,我們越俎代庖,反而不美,我只能告訴你,你爺爺是個英雄,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無名英雄,我很欽佩他。裴裴,好好保管這把槍?!?/p>

一邊說著,老爺子一邊走進書房,一分鐘之后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不大的錦盒。

“我這個做爺爺?shù)氖?,老了老了讓一個老朋友給笑話了。”自嘲的晃著頭,笑中帶著些微的慚愧。

“拿著,孩子,這當是我歉意?!?/p>

裴建軍和裴躍進傻眼了,他們可是知道這錦盒內(nèi)是什么東西,父親一直愛若珍寶,沒想到今曰拿了出來,還送給了程孝宇,難道說那把駁殼槍的價值能夠與錦盒內(nèi)的東西相提并論?

一支鋼筆,很普通,與駁殼槍一樣,如果是看價值,兩樣?xùn)|西都值不了幾個錢,可要看的是這個東西歷史價值,也就是曾經(jīng)他的主人是誰。

程孝宇要推辭,老爺子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看到你爺爺幫我問聲好,就說裴石頭丟人了,有機會請他喝酒賠罪?!?/p>

程孝宇鄭重的點了點頭,將鋼筆放入到錦盒中,很寶貴拖在手上,他雖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來歷,能讓裴建軍和裴躍進都瞠目結(jié)舌的東西,豈是凡物。

老爺子送禮后等同于下了送客令,站起身,程孝宇和裴裴離開了內(nèi)廳,當?shù)仍谕饷娴呐釟g等人看到程孝宇手中的錦盒時,露出比裴建軍兩兄弟還要震驚的神色,盛美蘭也是滿眼的不相信。

直到兩人坐上車離開,裴裴在車中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這錦盒內(nèi)鋼筆的價值,乃是當初總理所使用的并饋贈給爺爺?shù)?,以爺爺?shù)哪隁q,能被他稱之為總理的該只有一個人,可想而知這鋼筆的象征價值。

“看來你爺爺生氣了?!背绦⒂顚④囎涌吭诼愤?,點了一支煙,消化著今天晚上所見到的一切。

“可他對你,卻變了?!迸崤狳c點頭。之前爺爺對程孝宇那份親近很淡然,就像是神仙對喜歡的凡人一樣,對你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更談不上喜怒悲。而剛剛,老爺子隱忍的不開心大家都看得到,對程孝宇也多了人姓化的情感表露,像是對自家晚輩一般,而非過去那種你的身份只是我孫女喜歡的對象,勉強得到我認可認為你能給她幸福的小伙子。這轉(zhuǎn)變看似不大,實則卻是對一個人莫大的尊嚴沖擊,或許老爺子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又因年歲和身份無法解釋,只得下了送客令。

“你會變嗎?”程孝宇此時沒有所謂的狂喜,反而很失落,老爺子絲毫沒有掩飾某些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因為爺爺嗎?

裴裴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幽幽的望著黑夜街道上的路燈,聲音悠悠:“胖子,我還是瘦子,也永遠都會是瘦子?!?/p>

漆黑的車內(nèi),兩顆心緊緊的貼靠在一起,人終歸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主宰著他們的思維,哪怕是裴老爺子這般年歲的長者,也不可免俗的有那么一點點的功利,這時程孝宇腦海中想到的是爺爺說過的一句話:“這家,窮點,累點,春耕秋收,吃的踏實睡的踏實。出去了,你會睡不著覺的。”

爺爺,我懂了!

………………裴老爺子靠坐在紅木椅上,臉上閃過自嘲的神色,絲毫沒有在兩個兒子面前掩飾。

“爸?!迸彳S進自從出生開始,似乎都沒有見過父親又這般落寂的時刻。

“當官當久了,麻木了,真的麻木了,程老怪啊程老怪,你這老小子是在諷刺我啊。”裴老爺子自言自語,自嘲、慚愧、怒意都只是曇花一現(xiàn),漸漸的眼神中升起不知名的喜悅,說著說著嘴角上揚,笑容浮現(xiàn)在臉頰之上。

裴建軍和裴躍進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生怕父親的身體無法承受如此快速的情緒變幻。

幾分鐘之后,裴老爺子的神色恢復(fù)了正常,似喃言又似講述故事:“那把槍,曾經(jīng)是保衛(wèi)局配發(fā)給中央首長的,首長們隨身并不帶槍,象征意義比較大,甚至有的首長都不會去領(lǐng)。當年主席領(lǐng)了一把,并當著所有人的面送給了一個人,一個奇人。說他是軍人,他從未想要在軍旅上有載入史冊的建樹,年紀輕輕即在東北抗聯(lián)殺鬼子,一身高來高去本領(lǐng)讓鬼子們聞風(fēng)喪膽。說他不是軍人,在國家危難之際,能夠看清形勢一個人的力量改變不了整個國家,從東北出關(guān),先到山西,當了普通一兵打鬼子,屢建戰(zhàn)功。當年有間諜混入延安,首長們的安危受到了脅迫,他從戰(zhàn)場上撤了下來,擔任了一名普通警衛(wèi)員,從抗曰戰(zhàn)爭后期到新中國成立期間,經(jīng)他手抓出來的間諜數(shù)十。后一直擔任主席的警衛(wèi)員,從二十出頭的精壯小伙子到知天命的年紀,始終只是一個警衛(wèi)員,而包括中央首長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沒有將他當做一名普通的警衛(wèi)員?!?/p>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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