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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jié) 是什么都記得,還是什么都忘記

“人齊了就好?!倍翁炖钦f著,又點了點頭,重復道,“人齊了就好……我不知道未來的世界究竟會變成怎樣,但是我只要盡力而為了,就問心無愧了??墒牵覀冏约?,我們大家一定要幸福?!?/p>

段天狼說到這里,問陳修源道:“我們地烏托邦可以按期完工嗎?”

陳修源用力地點點頭,說道:“絕對可以?!?/p>

聽到陳修源這么說,段天狼心安地笑了笑,“那就好,剩下的,就沒什么好探討的了,一切靜觀其變吧?!?/p>

兩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羅斯切爾德家族開始大肆拋售手中所有的股票,債券。以及一切可以拋售的有價證券。

在羅斯切爾德家族這近乎風狂的拋壓之下,美國股市向瀑布一般朝下傾瀉。

股市完全喪失理性的拋售,徹底擊潰了前幾天剛剛恢復了一點地市場信心,無數(shù)投資者都含淚離場。

這一天,美國股市創(chuàng)下有史以來最大地跌幅,即使是1929年地經(jīng)濟危機,以及二次世界大戰(zhàn)所帶來的沖擊也不及于此。

而股市所帶來地美國即將發(fā)生重大經(jīng)濟危機的印象,讓美國的企業(yè)以及樓市也遭遇到了從所未有的寒流。在這股寒流地掩蓋之下。羅斯切爾德家族從證券市場撤出的資金,私下正在透過他們的無數(shù)關(guān)系企業(yè),開始對這些珍貴的不動產(chǎn)進行全面收購。

段天狼事先已經(jīng)跟美國總統(tǒng)提示了這種可能性,而美國總統(tǒng)也跟下任總統(tǒng)候選人戈爾親自領(lǐng)導組織了一個秘密的特別小組,專門監(jiān)控羅斯切爾德家族所操作的這一切行為。

特別小組的人員格外精干,一共為十三個人,由金融,法律。信息等各個領(lǐng)域的專家組成,他們地任務除了監(jiān)控羅斯切爾德家族的這些操作之外,還必須找出全面沒收羅斯切爾德家族財產(chǎn)的法律解釋。

而給他們提供各種判斷根據(jù)的,正是“天道”系統(tǒng)。

這十三個人全部都經(jīng)過“天道”的審查,確保跟羅斯切爾德家族沒有任何瓜葛。因此,美國政府地這一操作難得地逃過了羅斯切爾德家族的監(jiān)控。

他們甚至于到現(xiàn)在還完全不知道美國政府針對他們所做的這一切。

而在烏托邦這邊,在近乎崩盤的情況下,烏托邦資金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貜拿绹袌霁@利了結(jié)。

按照原計劃。跟摩蘭特王子為首地能源集團談判的時間,可能要三天左右。但是很顯然,烏托邦高估了摩蘭特王子的意志。

陳修源只用了四個小時,就讓能源集團的理事會屈服,烏托邦只用不到那顆衛(wèi)星上星前十分之一的價格就全盤收購了能源集團中所有的關(guān)鍵企業(yè),總收購價格超過三萬億美元。

而此時此刻,國際油價也才跌到最高峰的七分之一而已。

按照合約,合約簽署即生效。但是在合約簽署時,烏托邦主權(quán)基金只需要投入五千億美元的預付金即可,剩余三萬億美金,將在十二個月內(nèi)分批付給對方。

跟能源集團地一攬子合約簽署時間,是烏托邦時間當天下午四點。

這也就是說,兩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下午四點鐘,能源集團便成為了歷史。

烏托邦提前解決了一個預想中的對手。

至于軍工集團,海因里希的身段比摩蘭特王子還要軟。但是在實際利益上卻一點也不肯讓步。陳建生和凌夢蝶還在通過遠程電話跟他磨。

不過。相信今天美國市場發(fā)生的一切,以及羅斯切爾德家族看似近乎絕望的處境。應該已經(jīng)給了他相當大的震撼。

相信軍工集團的徹底繳械,應該也是觸手可及的事。

當天下午六點,烏托邦地十五萬海外員工,就按照既定計劃開始全面進駐能源集團分布在全世界各地地各個企業(yè),開始全面清查帳務,并且從高層到中層,乃至底層的某些關(guān)鍵職務全面換血,以便真正完全控制各個公司地運營權(quán)。

這十五萬個人無一例外,全部擁有烏托邦王國的護照,是這個島國正式的居民。

烏托邦行動之迅速讓摩蘭特王子震驚之余,也馬上意識到烏托邦對他的收購是蓄謀已久的。這讓摩蘭特王子產(chǎn)生了一種被騙的感覺,他于是給烏托邦打電話,要求跟段天狼通話。

陳修源以一句段天狼正在休息推掉了他的這個要求之后,又說了一句,“我知道我們這么快速的接管手法讓你覺得不快。我們愿意退一步,如果你覺得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現(xiàn)在就中止合約,召回我們的所有員工?!?/p>

聽到陳修源這么堅決的聲音,摩蘭特王子頓時為之語塞,他喃喃地嘟囔了一些阿拉伯語。然后又用英語說道:“沒什么,我只是被你們的工作效率嚇壞了而已?!?/p>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是很不好意思了,我們?yōu)跬邪罹褪沁@種工作效率。沒什么事的話,我掛電話了?!?/p>

陳修源說完,略等了一下,將電話掛掉。

同一天,紐約。

“烏托邦沒有任何反應……”西蒙看著云斐。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云斐說。

“大概是段天狼還在觀望吧,畢竟今天才是我們轉(zhuǎn)態(tài)地第一天?!痹旗痴f道。

“但是這第一天,我們就已經(jīng)差不多傾瀉了我們手上百分之四十的證券了?!蔽髅烧f道。

云斐嘖了一聲,說道:“說實在的,我也覺得有點忐忑,但是我們現(xiàn)在再撤下來,似乎損失太大了?!?/p>

“不。當然不撤?!蔽髅蓤詻Q地搖頭,“現(xiàn)在這個時候撤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云斐,我覺得段天狼似乎還有后招啊。你知道嗎?在半個小時前,烏托邦的人馬已經(jīng)全面進駐能源集團。整整十五萬啊。就算是一個國家接管,也不會有這么高效率啊。由此可知,段天狼為了消滅我們,是多么處心積慮??珊弈莾杉揖尤贿€自己送上前去?!?/p>

“他們都是沒有真正信仰的人,只不過唯利是圖而已,做出這種事也沒什么奇怪的?!痹旗痴f道,“只是烏托邦在眼下這個時候,突然來這么一手,實在是讓人很費解啊。按照現(xiàn)在這形式下去,能源集團只會越來越衰弱,為什么他們會這么迫不及待地吞并呢?”

“我現(xiàn)在懷疑那個所謂中國的氦三衛(wèi)星。根本就是個謊言。我有考慮大筆購進石油期貨,但是,我又怕烏托邦這么做,就是為了分流我地資金去做這件事?!蔽髅烧f到這里,嘆了口氣,“左右為難啊?!?/p>

云斐點頭道:“我可以理解你的處境和煩惱,不過眼下這個時候,是生死交關(guān)的時候。我們還是集中精力。不要分散兵力吧?!?/p>

“莫倫那邊怎樣了?”西蒙又問道。

“經(jīng)過他改造之后,‘殘缺的基督’的實力大大提高。我們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清除了‘天道’系統(tǒng)對我們內(nèi)部的滲透,現(xiàn)在正在向外部計算機系統(tǒng)拓展。不過,放棄了對我們的監(jiān)控之后,‘天道’系統(tǒng)的資源變得相對充分,雙方正處于膠著狀態(tài),恐怕還要有些時間才會有所獲?!痹旗炒鸬馈?/p>

“我們能做地,都已經(jīng)做了?,F(xiàn)在就只能指望莫倫他們的諾言真的可以兌現(xiàn)了?!蔽髅烧f到這里,苦笑了一聲,“云斐,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我西蒙必須得依靠別人的承諾?!?/p>

云斐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p>

“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有什么話是不該說的呢?”西蒙笑著反問道。

“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有一種不祥地預感,也許我錯了,我不該將莫倫帶回來。因為我覺得現(xiàn)在的盤面有點詭異,我懷疑他是不是真心幫助我們?!?/p>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蔽髅尚α诵?,然后說道,“莫倫的這次出現(xiàn),絕對不是簡單的一個人而已,而是代表著‘默客’內(nèi)部地強硬派勢力。我們在過去的近百年來,跟‘默客’到底是怎么關(guān)系,我比誰都清楚。他們的算盤,我想得很清楚,他們不想段天狼繼續(xù)存在下去,同樣也不想我們繼續(xù)存在下去?,F(xiàn)在的合作,不過是權(quán)益之計而已。所以,他們對我們不懷好意本來就是可以預期的。不過,對于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我所懼怕的,只不過是‘鴻鈞’和段天狼而已。只要能夠除掉這兩個人,那么無論是付出多么大的代價,我都在所不惜?!?/p>

西蒙有些驕傲地卷起嘴角,“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時候,我們羅斯切爾德家族也曾經(jīng)遭受過滅頂之災,幾乎一蹶不振,但是最后不是又再重新站起來了嗎?這個世界地競爭,歸根結(jié)底,是人與人的競爭。人,才是一切。莫倫雖然聰明,但是也就是在技術(shù)上而已,在其他方面一般,‘默客’從前有些人才,也差不多都凋零了,唯一一個有大局觀的人,就是方?jīng)_。但是如果‘默客’蓄意除掉段天狼,方?jīng)_不可能為他們所用。再看段天狼這邊,龍過海,孫云夢,陳修源,陳建生,喬德曼,凌夢蝶,凌雪傷,也算是人才濟濟,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信仰,志趣都截然不同。他們之所以聚集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一個段天狼而已。如果段天狼消失了,那么這個團隊雖然比‘默客’要難對付,但是只要有耐心,還是可以戰(zhàn)勝的?!?/p>

說到這里,西蒙總結(jié)道:“所以,我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默客’的所謂后手,也不是段天狼的所謂后手,我現(xiàn)在唯一擔心地,就是莫倫所承諾地那件事,是否可以真的成真。只要是真地,那么即使輸?shù)羧控敭a(chǎn),我相信,以你我之能,最多二十年,我們就可以東山再起。最妙不可言的是,那個世界里,將不會有段天狼?!?/p>

兩千零一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烏托邦王國。

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藍天和大海的顏色,鮮艷得讓人的眼睛都明亮起來。而就是在這樣的海邊,放著一張白色的躺椅。

段天狼身上裹著一條毛毯,靜靜地躺在躺椅上,他的雙眼微閉,臉上泛出幸福的淡淡笑容。

在他的身邊坐著的,是穿著一身白色長裙的蘇荷。

蘇荷一只手靠在躺椅的臂上,一只手放在段天狼的額頭,“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是嗎?”

“是修源跟你說的吧?”段天狼張開眼睛,笑著看著蘇荷,問道。

“嗯?!碧K荷點點頭,“他說,一起都進行得很順利,很快,就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p>

段天狼笑著眨了眨眼睛,然后側(cè)過身子,看著遠處的大海,“他們所有的人都沒看到最遠的地方。”

段天狼說到這里,又轉(zhuǎn)過身子看著蘇荷,“不過,他有一點還是說對了,那就是很快,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p>

聽到段天狼這么說,蘇荷有些猶豫地呆了一陣,之后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變故?”

段天狼略想了一會,對蘇荷說道:“小荷,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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