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p>

當(dāng)張揚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喊道。

“啊……”張揚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驚訝的回頭看著伏案整理書籍的老處女。

“那里有面包和水，自己拿，下不為例?！崩咸幣^也不抬的指了一下書桌旁邊的小柜子。

張揚先是一愣，心里突然一暖，一種極度熟悉的感覺在血管里面蔓延，在書店的時候，那書店老板知道他沒有吃飯也是這句話，而這個女人，同樣是這句話，就是表情和語氣都是一樣充滿了冷漠，但是，張揚清楚，只有在注意一個人，或者關(guān)心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關(guān)心對方吃飯沒有。

“謝謝。”

張揚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就拿起了面包和水邊吃邊走了出去，而自始至終，老處女都沒有說話抬頭。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張揚，杜雪手里拿著面包，眼睛里面的眼淚直打轉(zhuǎn)，她是專程來給張揚送蛋糕的，但是，張揚居然絲毫不留情面，寧愿吃那老處女的面包也不吃她的……

……

看著勾著腦袋離開的杜雪，一個老人嘆息了一聲從后面走到老處女飛辦公桌前面，他正是那個哈佛的退休教授，他幾乎是每天都在圖書館等待著張揚，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張揚似乎對數(shù)學(xué)計算已經(jīng)失去了興趣，今天閱讀的書籍根本沒有一本數(shù)學(xué)書。

“你為什么不告訴他，讓他別在書上面亂畫？”

“不用，我反正閑。”

老處女依然低頭忙碌著，如果張揚看到會大吃一驚，因為，老處女的辦公桌上面堆積的書刊都是他看過的，而且在上面無意識的用鋼筆做了一些記錄和批注。

現(xiàn)在，老處女正在一絲不茍的用化學(xué)藥物把那些字跡除掉，非常細(xì)致專注。

“他是天才！”老教授輕輕道。

“是的，他是天才，所以，我不能打擾他看書?！崩咸幣屑?xì)的把一本書放好在一邊，看來，她今天的工作量還非常巨大，因為，從堆積書籍的數(shù)量來看，她還沒有完成一半。

“嗯……你難道就在這圖書館呆一輩子？”

老教師遲疑了一下問道，臉上充滿了一種期待。

“如果他不來，我會呆一輩子。”老處女的聲音也是輕輕的，如果張揚看到，他會驚奇的看到，平時一臉冷漠的老處女居然一臉潮紅，仿佛懷春的少女滿臉羞意。

“哎……”老教授嘆息了一聲離開了。

“對不起！”

看著老教授那佝僂而蒼老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老處女喃喃的念著，一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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