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領神會,有熱血沖頭的已經(jīng)在考慮拼著挨上一槍,也要沖上去立功了。
薛光頭狠狠咬牙,被人用槍指著他倒不是頭一回遇到,但被射了一槍卻絕對是第一次,他已經(jīng)發(fā)了狠,打算一槍干掉王卓了。
三人退到走廊的盡頭,王卓一腳踢開一個房間的門,甩頭示意甘霖和那個女人進去。
流氓們又慢慢跟了上來,王卓向他們晃了晃手中的槍,跟在女人后面進了房間,又回頭從里面關上了房門。
“他搞什么鬼?那里面是死胡同,他們跑不掉了!”
“薛哥,現(xiàn)在怎么辦?”
“小兔崽子,死到臨頭還敢囂張,看我一會兒怎么艸練他!”
“薛哥,干脆讓哥幾個沖進去算了,不就是一發(fā)子彈么,大不了住幾天醫(yī)院!”
“是啊薛哥,讓我們上吧!”
薛光頭啐了口吐沫,剛想說好,長臉突然說道:“等一下,咱們不能上?!?/p>
“咋了?”薛光頭凌厲的目光向他看去,這種時候居然有人打退堂鼓,如果不是長臉還有些地位,他已經(jīng)一腳踹過去了。
長臉認真反問道:“你們沒看到嗎,那女的手里也有槍?!?/p>
薛光頭頓時一愣:“哪個女的?”
“我好像也看到了,在那個大奶妹手里。”山鴨子說道。
真有第二把槍?薛光頭頓時嘶了口氣。
“艸,你們怕什么,一個小娘們罷了,她難道還真敢開槍?”一個胖流氓叫了起來。
“你懂個屁!”長臉一瞪眼睛:“兩把槍有十四發(fā)子彈,如果有槍套的話,還各有五發(fā)子彈,加起來就是二十四發(fā),能把你射成篩子!”
胖流氓頓時啞口無言,他膽子是比較大,但再大也怕死不是?
流氓們頓時也跟著沉默了,對方如果只有一支槍的話,倒未必還有備用子彈,但既然有第二支,可能子彈還有更多呢,也許裝滿了一口袋也說不定。
事實上長臉還真說對了,王卓確實有幾發(fā)從槍套上摘下來的備用子彈,此時已經(jīng)添裝進槍膛里了。
房間里,甘霖和另一個女人已經(jīng)被面前的場景嚇住了,整個房間在中間攔著一道鐵欄,鐵欄后關著兩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表情呆滯的分別坐著,一看就是精神失常者。
王卓一進門,就直奔房間里的沙發(fā)而去,把槍放在茶幾上,用力去搬沙發(fā)。
“你要干什么?”甘霖邊問邊想上前幫忙,王卓連忙制止道:“你拿槍守著門?!?/p>
另一個女人見狀急忙上前幫忙,她的力量倒是不小,配合著王卓挪開了那張沙發(fā)。
“推過去,用它堵門!”
沙發(fā)很重,堵住門之后,甘霖和那個女人暫時松了口氣,兩人到現(xiàn)在還以為王卓是在想辦法拖延時間,等警方趕來救援呢。
“艸,他說吳哥來電話了,那小子有三支槍!”走廊上,剛接完電話的薛光頭大罵了起來。
“分局的吳哥?”長臉愕然:“怎么回事?”
“誰知道怎么[***]回事!”薛光頭沒好氣的說道:“那小子剛才就在離咱們紅房子二百多米遠的地方,揍了四個警察,還把他們的三把佩槍全搶走了!他一個人干的!”
“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這些吃人飯不拉人屎的東西,豬??!”
“這算什么世道啊,警察拉屎不干凈,還得讓咱們給他開屁股!”
流氓們連肺子都要被氣炸了,七嘴八舌的罵起了那些披著警皮的一丘之貉來。
“這回麻煩真大了,他們有三個人三把槍,我草!”長臉狠狠的一掄胳膊,恨不得這一下掄在那四個警察的臉上。
就在這時,王卓三人藏身的房間里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聲音沉悶,好像是什么東西撞擊的聲音。
“怎么回事?”薛光頭疑惑的看向同伴。
“草,壞了!”一個流氓突然一拍大腿:“薛哥,那個房間和前樓挨著,中間是用細木工和石膏板做的隔墻,他們準是把那面墻撞壞了!”
薛光頭頓時意識到事情不妙,急忙問道:“墻后面是什么?”
“墻后面是小姐的食堂!從那里下樓能到客房區(qū)、魚缸區(qū)!”
薛光頭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這下事情可真的大條了,如果被三個人拿著槍闖到前樓去了,連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他此時連槍都不怕了,上前就去撞門,幾個健壯的流氓也立刻幫忙,眾人幾下撞出條一尺寬門縫,薛光頭透過門縫,剛好看到墻上的那個半米高的大洞,一個逃跑的女人正向對面鉆呢。
他血貫瞳仁,撥開身旁的眾人端槍便射,扳機連扣了幾下卻沒有任何反應,低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槍身上有一個明顯的凹痕,居然被對方剛才的那一槍打壞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