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拖油瓶!”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好好好,不是,你安心躺著,這三天最好別下床了,要好好休息?!碧齑缺緛砭秃脛樱疟鄙滤齽恿颂?,這才下死命令。另外,她也真是想欺負(fù)一下恩賜,誰讓他不小心!
孟恩賜從頂天立地的男兒變成她身邊的小丈夫?!疤齑?,鮮花餅想吃嗎?”
她歪腦袋想了想,搖搖頭,“太甜?!?/p>
“哦,不想吃甜的。”他認(rèn)真的在紙上記上一筆。“那酸梅呢?”
她吞吞口水,“也不想。”
恩心靠在凳子上坐著,對于兩個人秀恩愛的場景已經(jīng)見怪不怪,嘴里一刻不停的吃掉天慈不想吃的東西?!八崦愤@么好吃你都不要?”她夸張的問,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天慈依舊搖頭,“我不想吃。”嘟嘴,撒嬌,讓恩賜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
孟恩心的肚子漸漸大起來,腰肢也不如當(dāng)初那么細(xì)。每當(dāng)她對著銅鏡,心里都七上八下,如果天祺看見她這樣子,會不會嫌棄她不漂亮了。
她著實(shí)羨慕天慈,有孩子的爹陪在身邊,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可是半年期限沒到,她不能下山,他因?yàn)閲掖笫?,也不能貿(mào)然來雪山之巔。
坐在涼亭里,恩心望著山下發(fā)呆。腿上,放著的是從天慈那里順來的鮮花餅??鄲灇w苦悶,可不能刻薄了她的小寶貝。
“你說你爹會不會想我們?”她輕輕摸摸肚子,自言自語。眼神澄澈,又有些落寞。
三個月的孩子,連胎動都不會,更不可能給她任何回應(yīng)。
“真想帶你偷偷回去看看。”可讓她一個人下山,她哪里敢??!
“一個人坐在這里,冷!”小桃給她帶來白狐貍披風(fēng),“穿上。”
“娘,你怎么出來了?”
“看你不在,就知道你在這里?!彼咽掷锏臒岷醯哪旮夥旁谒掷?,收走她的鮮花餅,“冷了就別吃了?!?/p>
恩心點(diǎn)頭,“我再坐一會兒就回去了?!?/p>
小桃離開,她又剩下孤單的一個人靠在柱子邊。雪山上安靜的連腳踩在雪地里的咯吱聲都聽得見。
“娘,我這就回去?!彼酒饋恚堵渖砩系难?,一回頭,濕了眼眶,“天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