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輕微,讓人覺得是在娓娓道來。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很少下山,所以接觸的外面的世界也不一樣。天慈是第一個能給我?guī)磉@樣不同感覺的人。那一天,師叔帶著你們出現(xiàn)在雪山之巔大門口的時候,她一臉倨傲,甚至是不情愿的跟在你身邊。我就在想,這女孩子真好,高興不高興都在臉上。那么簡單!”
這還是恩心第一次和除了自家男人意外的人聊感情,也不知從何安慰。
“開心的時候,她就笑得沒心沒肺,不開心的時候,她一個人悶聲不語。就算是坐在她旁邊,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心情。真的很奇妙?!?/p>
這下,她是徹底無語了。
還以為易一是情根深種呢,沒想到只是把天慈當成晴天娃娃。
“你這不是愛,充其量算是喜歡,如果你見的人多了,很多人都會給你這樣的感覺?!彼膭畹门呐乃募绨?,“這一個,你還是放棄吧!”
“放不下。”他要是那么輕易放棄的人,就不會等到恩賜來了,還對天慈心存念想。
孟恩心哭笑不得,“你非得讓我哥揍你一頓,打得鼻青臉腫,才肯死心?”
“要真是那樣就好了!”
他收斂住自己悲傷的感情,面無表情的埋頭苦干。
“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像易東師伯。”穩(wěn)重內斂,不悲不喜。
隔了許久,他才悠悠的開口,“這是好還是不好?”
他也想變成像孟恩賜那么霸道的人,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天慈綁在身邊,以愛之名??伤霾坏?。他以為,愛她,就是要讓她快樂,對她事事順從,讓她毫無負擔。
“女人都會愛上那個讓她哭的人,而不是哄她笑的人。”孟恩心如同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說完這句話,她收起兩個人已經(jīng)分揀好的藥材,按照藥方的規(guī)定的量,通通扔進煉藥爐中。“不如打個賭,也能讓你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