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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你們家的金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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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是她拼了命生下來的,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他讓她的心變得柔軟,是他教會了她守護(hù)和親情。

云長淵快速逼出石苔體內(nèi)飛劍,同時不斷將靈氣輸入他體內(nèi)替他止血,高階丹藥的藥效也顯了出來,再加上石苔本身是天靈體,他的意志力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這個時候傷勢漸漸穩(wěn)住,暫時沒了性命之憂。

在云長淵照顧石苔的時候,馭獸宗另外幾個攻擊石門進(jìn)入傳承之地的修士發(fā)現(xiàn),傳承之地不受那陣法限制,在這里,靈氣是正常的,不再有靈氣瘋狂如今經(jīng)脈,他們身上的壓力驟然減輕了不少。

有人便沖那邊戰(zhàn)斗的修士喊道:“快過來,這邊沒有在陣法范圍內(nèi)!”

老閣主看到刀修正纏著那怪物拼命,頓時一個閃身就朝傳承之地過來,奈何他剛剛與刀修是同時攻擊才將金蟬給勉強牽制,如今他一逃,刀修立時堅持不住,還未來得及元神自爆,就已經(jīng)被金蟬一劍劈做兩截,落了個尸首分家的下場。

金蟬一擊得手并不停頓,手中利劍直擊老閣主背心,那劍從他手中分出千萬道光華,虛虛實實讓人根本無法分清,老閣主神識雖然看到了刀光劍影襲來,但他已經(jīng)十分虛弱了,防御屏障無法抵擋,也根本躲閃不開。

長劍刺入他胸口,劍身在身體內(nèi)猛地轉(zhuǎn)了個圈,將他五臟六腑都絞成了一團(tuán)肉泥,他元神離體想要逃出生天,卻沒想到,那陣法的光柱不但能夠傷人,亦能斬人神魂,早知如此。他的元神也該往那傳承之地遁走才是,然而現(xiàn)在,一qiē都晚了……

老閣主修為最高,也難逃隕落厄運,至此,蒼穹界聯(lián)合起來的五位元嬰期九層修士。悉數(shù)葬生于馭獸宗,無一幸免!隨著老閣主的隕落,其余修士再也看不到希望,有不少都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還有幾個勉強朝著傳承之地的方向靠攏,然而沒走幾步就被圍過來的靈獸撕扯咬碎,慘不忍睹。

待看到那白衣惡鬼也朝著傳承之地過去之時,他們眼里的希望之光完全熄滅,一個個麻木的抵抗。抵抗著靈氣入體的疼痛,抵抗著靈獸的撕咬,最終葬生獸腹。

……

金蟬朝著傳承之地過去。

他不喜歡那里,他其實害怕那個地方。

傳承之地有血池,而血池內(nèi)的血液,來自于各式各樣的高階靈獸,其中不乏龍鳳麒麟,然最多的是金蟬……整個蒼穹界的金蟬都死在了這里。血池之中,有他親族的鮮血。那濃烈的血腥氣,讓他氣血翻騰,渾身上下都難受至極。

就好像一個人看到萬人坑遍地人類尸骨時會感覺到恐懼不安,他現(xiàn)在也是一樣。金蟬一步一步靠近傳承之地,他雖是穿著白衣,卻讓人覺得他仿佛是地底爬出的惡鬼。他每走一步,傳承之地的人心就重重一跳,仿佛有一面重鼓在敲響,震得他們肝膽俱裂。

然他們年紀(jì)已經(jīng)超過了傳承之地的限制,這會兒只能在石門內(nèi)一丈遠(yuǎn)左右呆著。繼續(xù)前進(jìn)會被無形的結(jié)界阻攔,如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惡鬼靠近,卻想不出任何辦法。

“云師叔!”有人實在想不出辦法了,哭著喊云長淵,就像是云長淵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一樣。

而就在這時,一個金丹后期的修士眼冒精光,他看著那正不斷將靈氣輸入自己徒弟體內(nèi)的云長淵,惡從膽邊起,忽然跳起來將手中法器鎖環(huán)架在了云長淵的脖子上,他沖著“云卿”大喊,“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殺了你的寶貝徒弟!”

云長淵沒動,她體內(nèi)靈氣已經(jīng)所剩無幾,這會兒看起來幾乎沒有太多的反抗能力,至于外面的靈獸水麒麟,在看到傳承之地的血池之后一雙眼睛也變得通紅,它聰明睿智,自然知道那血池內(nèi)到底是什么,同樣也想明白為何在海底云長淵體內(nèi)會產(chǎn)生一種讓它覺得高貴愿意臣服的氣息,雖然已經(jīng)簽訂了平等契約難以違誓,但此時此刻,它跟其他靈獸一樣,對馭獸宗都是深惡痛絕。

所以哪怕看到自己的主人身處危險境地,哪怕主人隕落它也會神魂受損,它都沒有挪動一步。

“呵呵,你看,你們這些人,為了自己活命,可以隨時向一同戰(zhàn)斗過的同伴下黑手?!苯鹣s面對血池是十分難受的,但這會兒看到那金丹修士的動作忽然就笑了起來,“就你們這樣的人,也配稱自己為萬物之靈?”他微微抬手,這么一個細(xì)微的動作便讓那金丹修士萬分驚駭,手上下意識用力,在云長淵的脖頸上勒出一道血痕。

金蟬笑了一下,“長淵,不如你奪舍一只靈獸,舍了你那肉身如何?”

“如果你答應(yīng),我不僅不折磨你,日后還好好待你。”他呵呵地笑了起來,“只要你不做人?!苯鹣s逆光而立,長發(fā)隨風(fēng)飄動,那張俊美得天地變色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使得他整個人顯得陰氣森森,周圍的風(fēng)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隨著他一步一步走過,路邊的花草樹木飛蟲全部都不再動彈,在一瞬間失去了生機。

看到這樣的異常,那個金丹期修士神情很明顯已經(jīng)崩潰了,他失去理智地大喊大叫,手上更加用力,云長淵脖頸上血痕漸深,在他的銀色的鎖環(huán)上有一縷血痕劃過,血珠順著鎖環(huán)的邊刃滑落,留下一道鮮艷又奪目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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