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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樂極生悲

入夜,上百名醉酒的、嫖妓的日本人被一絲不掛的掛在墻上……

日本兵營外的道路、路口處被撒上大量的鋼屑、鐵釘、竹簽……

第三天上午,在圖書館的一樓,周二狗的各路手下齊聚一堂,穿西服的和拎著槍的,光膀子的和戴眼鏡的,勾肩搭背,親密無間。

這時,樓上電話鈴響了,是那個戴笠打來的:“周老弟,玩得過癮吧?打人一拳,防人一腳,悠著點兒,日本人的黑龍會不是好惹的,過兩天我給你送點兒薄禮,你準有用!對了,黑龍會在你地盤上關系不少,不摸清底對你可不好,摸清底后給老哥發(fā)一份兒!”

“那我是拆了他們還是養(yǎng)著?”周二狗對那位戴笠還真有幾分敬畏。突然,窗戶玻璃被砸碎,飛進幾顆手雷,周二狗機靈的鉆進老板臺下,幾聲爆炸后,周二狗從一片狼藉的辦公室里站起來,然后向樓下沖去,卻被樓下沖上來的何來富撞了個跟頭。

樓下也遭到手雷襲擊,飛進的6顆手雷,一顆被師記倫順手扳倒沙發(fā)扣住,一顆被柳毛兒撿起扔了出去,一顆滾到家具下面,另外三顆在人群中爆炸,當場炸死5人,傷20余人。

許多巡捕、醫(yī)生、護士沖進圖書館,大量急救藥品、設備運進圖書館,許多周記商社的員工家屬被接進圖書館。外界傳聞,周記商社被襲,死傷40余人,周二狗摔傷了脖子,情況不妙,數名周記商社的核心人物死傷!街上的日本人又神氣起來,而且游行慶祝!周記商社旗下的產業(yè)多處受到侵襲!

其實,周二狗毫發(fā)無損,其他重要成員也無大礙,他們緊急決定,暫時偃旗息鼓,示敵以弱,籌備更大更狠的反擊!

三天后,二十幾口棺材抬出圖書館,存放在離日本駐軍不遠的一座大院里,這座大院是周二狗的產業(yè)。周二狗宣稱,叫這些死去的弟兄們變成厲鬼,永遠讓日本人不得安生。

王老墩在院里大興土木,為弟兄們修建墓穴。這只是個假象,實際上大院里一座廢棄廠房里,地道向日本兵營延伸。

武大郎馬戲團也離開周二狗的五福大戲院,離開上海。隨著武大郎馬戲團的離開,周二狗的家屬也都不見了,許多武穆幫幫眾的家屬也都離開上海。在醫(yī)院救治的武穆幫幫眾也加強了保衛(wèi)。

日本人分析,從種種跡象表明周二狗一定在醞釀更為“過激”的行動,只是不知他們從何處下手。日本人決定,先下手為強。

周二狗旗下的煙館、妓院、賭場、茶社被逐家的襲擊、搶奪,工廠被襲擾,搬運公司地盤被擠壓,運輸公司貨物被偷被搶……

周二狗指揮武穆幫奮力反擊,雙方的流血沖突不斷升級,巡捕房忙得焦頭爛額,周二狗仍然節(jié)節(jié)敗退,地盤不斷被壓縮。根據師記倫的情報,黑龍會的日本人中,發(fā)現了大量日本士兵!

不到半個月,周二狗損失了多家煙館、賭場、妓院、茶社,西餐咖啡廳也沒有洋人敢進了,夜校只好停辦,倒是不少技校的學生加入武穆幫。最重要的是,巡捕房采取了中立態(tài)度。

周二狗不得不壓縮戰(zhàn)線,采取守勢。柳毛兒帶領機槍隊配手槍隊、快槍隊、長刀隊、扎槍隊各一部,保護修理廠、紡制廠、技校、五福大戲院、圖書館、西餐咖啡廳、核心茶社、墓地工地等場所;萬子雄、陸敖帶領快槍隊、手槍隊、扎槍隊、長刀隊各一部保護搬運公司、運輸公司安全;周大狗帶領快槍馬隊機動支援;劉慶和帶領弩弓隊和其他部分,取消一切行動,集中待命。

周二狗左右抵擋,終于穩(wěn)住陣線。日本人也暫時找不到武穆幫的突破口,雙方陷入僵持狀態(tài)。

周二狗每天都開一次碰頭會。為防止被日本人鉆空子,每天都變換開會地點。毛子清等人也加入進來,所以參會人數大大增加:師記倫、何來富、周大狗、柳毛兒、陸敖、萬子雄、劉慶和、王老墩、郝修文、馬一航、毛子清、舒金堂、佟海、劉復興、馬青翰…….

他們每天匯總情報,耐心的尋找鬼子的弱點,一項一項的制定計劃、落實人選、準備裝備,伺機發(fā)動全面反擊!

周二狗又接到戴笠的消息,一方面告訴他襲擊武穆幫總部的是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的一個特別班,另一方面要求他盡快查清日本駐軍的詳細情況:駐防分布、人員數量、火力配置、工事結構,包括黑龍會等日本浪人的動態(tài),他們是潛在的情報搜集、潛伏破壞的力量。同時,配給他10挺捷克式輕機槍,20000發(fā)子彈,一個電臺小組。

周二狗大喜,他知道國軍要有所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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