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血來潮下,十幾張圖案下來竟不覺得疲憊。
蘇辰道:“這些……好像就是你以前老愛擺出的怪模樣哩!”
周揚輕輕地捏了下她尖瘦的下巴,微笑道:“聽我的話,以后有空就學(xué)著這里面的人物練練,不過記得別讓任何人看到,包括彭大哥。”
蘇辰訝道:“這么神秘?”
周揚道:“若是想重新拿劍的話,就按我的話去做,明白嗎?”
蘇辰什么也不去多想,一口答應(yīng),同時將桌上的圖案收下。
其實在周揚的心里十分清楚,練這太平經(jīng)圖案會讓人的性格與特質(zhì)發(fā)生微妙的變化。
若是原本殘暴的人,哪怕只是心底深處的潛意識,都會讓人變成像張牛角那樣的瘋狂,就像周揚他自己一樣,每個人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會有邪惡的念頭,也曾想過殺死一個人。
只是在那時代受到了法律的約束,才讓整個社會不至于混亂而已。
如今太平經(jīng)卻把周揚這種冷酷的另一面帶到了現(xiàn)實,只是仍未完全抹殺他二十多年來所受的環(huán)境教育。
以后會怎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當(dāng)然,他并沒有像于吉那樣去交待蘇辰如何步入中級階段,更沒有把最后一張離塵圖畫給她。
估且看看蘇辰會起什么樣的變化再說,反正初級階段的太平經(jīng),總是對人體有益無害的。
蘇辰離開以后,周揚又獨自陷入了沉思。
長安城雖然撐不了多久,但畢竟沒有一個期限。
彭義源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洛陽,司馬朗很快就會找到賈習(xí)回來了,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
唯今之計,要么一不做二不休干掉司馬懿,要么轉(zhuǎn)移陣地……
正當(dāng)周揚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口又有人來找了。
“周太守,有人找您了。”成炳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你進來?!敝軗P道。
一般會來找他的人,要么是蘇辰、綺柔、曹琳這些最親近的人,要么就是彭義源情報團或是荀彧、衛(wèi)覬等負(fù)責(zé)洛陽重要事項的人。
成炳手上除了管一管兵營,或是與吳放保持聯(lián)絡(luò)之外,并沒有什么非到太守府來不可。
現(xiàn)在還不是他來找,而是有人來找,且又不是通過蘇辰他們,估計不是什么好事情。
周揚腦子里轉(zhuǎn)得極快,當(dāng)成炳一進門的時候,就讓他先關(guān)上房門,才問道:“誰來找我的?”
成炳眼神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像作賊似的,跑到他身旁低聲道:“是呂玲綺?!?/p>
周揚暗忖果然是麻煩事,又問道:“我不是把她先安頓在澠池嗎?怎么會跑來這里了?”
成炳道:“她倒沒有直接來太守府找你,而是先通過我……”
周揚心下恍然,呂玲綺畢竟是呂布的女兒。
加上與自己又沒有發(fā)生過什么親密關(guān)系,頂多是上當(dāng)受騙罷了。
于公于私都不敢公然來找他周揚,不過現(xiàn)下卻從澠池跑到了洛陽來,估計真有什么事情來找,于是便讓成炳把他先帶到地下石室里去了。
那個地方除了鄒氏之外,一般不會有人去,簡直就是個絕妙的私密場所。
無論是偷情或是搞些小密秘都可以,或是有昭一日落難的時候,也可以作為僻難所。
又或者是……殺人!
周揚腦海中浮現(xiàn)起司馬懿那骨瘦如柴的身影,試問自己怎能對這么個少年下得了手,連忙把心中邪惡的念頭清除干凈,然后才走進了石室。
只見呂玲綺正獨自玩弄著石桌上的東西,明知有人來了,卻假裝不知道。
周揚知道這少女仍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心里軟了下來,只好主動地走到她身后,柔聲問道:“在池澠過得還好嗎?”
呂玲綺頭也不回地道:“不好。”
周揚奇道:“楊奉他們對你不好?”
呂玲綺默不作聲,顯然并不是這個原因。
楊奉、韓暹雖然年齡也不小,卻早視周揚為師叔級的長輩,明知呂玲綺是周揚親自安排在澠池的女人,自然不敢怠慢,但也不會像濮陽里的士兵一樣懼怕她。
只不過以呂玲綺好勇斗狠的個性,必然是不甘寂寞。
時間久了,自會感到手癢癢找人打打架什么的。
“是不是想我了?”周揚知道要搞定這少女,還得以柔制剛才行,于是悄悄地伸出魔手,摟住了她的小蠻腰,見她并沒有拒絕或是爭脫掉,又湊近到她的耳珠邊問道,“還是想回到父親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