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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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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清明,正是春耕春種的大好時節(jié)。

箕山村鎮(zhèn)的人們早已準(zhǔn)備好了一切,就等著如今正來得及時的雨水。

可是這場雨水在張燕、郭大賢眼里,卻像是蒼天在哭泣一樣。

當(dāng)他們祭拜完死去的黑山弟子,就和周揚等人一同離開了箕山,一路上看著農(nóng)民們辛勤農(nóng)作的田地,心中頗為欣慰。

“何為蒼天?何為黃天?”張燕問道。

不知不覺間,他想起了不久前周揚在巖洞內(nèi)忽悠張牛角的話來。

事實上連周揚自己也搞不清楚,便隨口應(yīng)道:“改朝換代,自古始然,所以我們只需要順其自然,既不需要去強求,也不用去改變些什么?!?/p>

張燕陷入了沉思,顯然從沒有研究過這么深奧的道理。

只是對于周揚來說,他所知道的改朝換代,除了夏商周秦漢之外,還有唐宋元明清,以及后來的中華人民共和國。

對于歷史,他所知道的十分有限。

但是比起這些出生在這時代的人來說,相差何止萬里。

“周太守的意思是說,漢朝已經(jīng)到該被替換的時候了嗎?”文龍沒頭沒腦地冒出了這句話。

“也許是吧!”周揚心里明明清楚,但嘴上卻不能這么說。

就算要讓大家知道歷史的真相,也只能是旁敲側(cè)擊,或者是用另一種方式來說服大家。

況且現(xiàn)在連他自己也想知道,如果哪天自己真的幫助曹操一統(tǒng)天下,將來的歷史又會是怎樣一番走向呢?

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那么重要。

因為自己現(xiàn)在還活著,跟著他一起來的任浩和文龍也活著,張燕、郭大賢和那四神兵都在一起,這些黑山軍只剩下不足原來一半的四五百人。

但是大家也都還活著,這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黑山軍,周揚腦海中便浮起一想問題,立刻問道:“對了,張牛角不是還有左右護法和一名仍愿意追隨他的主帥楊鳳嗎?”

張燕自然明白他的擔(dān)憂,便道:“黑山軍中除了張牛角以外,最厲害的便屬于氐根和李大目了,之前有兩名主帥投奔了袁紹,也就是眭固和陶升,張牛角便派左右護法前去執(zhí)法。”

周揚愕道:“你是說他們?nèi)バ写添豕毯吞丈???/p>

張燕點了點頭道:“可以這么說,不過我看這兩人得知張牛角已死,很可能會馬上中斷任務(wù),回來找周太守你尋仇。”

周揚心中暗罵還不是因為你們死這么多人,我看不下去,才硬著頭皮出手的。

張燕倒沒有覺察到什么,繼續(xù)說道:“原本聚集于箕山的三千多黑山弟子,除了我手上這一千兩百號弟兄以外,剩下的幾乎都是張牛角的手下?!?/p>

周揚奇道:“那為何我們只看到這幾人?”

說著眼神望向了白繞、羅市、劉石、大洪這四神兵,他們個個都低著頭,顯然因為之前過愚忠張牛角,以至如今仍沒有完全接受自己背叛首領(lǐng)的事實。

倒是郭大賢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硬挺著身上的傷勢,臉上卻帶著笑容道:“大家都是同門兄弟,我們永遠都只有一個教主,他才是真正待我們恩重如山的教主,但他絕對不是張牛角這家伙?!?/p>

張燕補充道:“沒錯,張牛角只不過是得了教主太平經(jīng)真?zhèn)?,卻沒有真正理解太平經(jīng)思想的瘋子,四位兄弟無需為此介懷?!?/p>

四神兵中以一身白衣繞身的白繞最為年長成熟,約莫三十來說,他代表著其他三神兵開口說道:“我們明白的,只是張牛角一死,一時間卻不知道今后該何去何從罷了。”

張燕道:“四位兄弟恐怕要同我們一起才行了,于氐根和李大目得知張牛角死后,若是知道你們還活著,必然會歸入他們的復(fù)仇行列里。”

“那飛燕兄弟又有什么打算呢?”周揚忽然問道。

“我?”張燕顯然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望著僅剩的四五百弟兄們,似乎想從他們期待的眼神中找出答案,頓了良久,才回答道,“自從教主死后,我們便失去了方向,甚至還多次遭到諸侯的討伐。”

“要不是飛燕主帥,我等早已被當(dāng)今河北最強的勢力袁紹所滅。”郭大賢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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