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蓋打開,聚魂珠光芒大放,那鳳靈玉的紅光立刻向它尋去。
兩種光快速融合在一起,繞著丑丫瑩瑩流轉(zhuǎn)。
“快”,青云子提醒凌風(fēng)行。
凌風(fēng)行拿出小刀劃破自己的手指,嫣紅的血涌出,他把血滴到鳳靈玉上面,嘴里立刻念動咒語。
鳳靈玉接觸到血液,光芒盛了片刻后它跳動了一會,又逐漸變?nèi)?、變白,直到最后光芒慢慢斂去?/p>
凌風(fēng)行一直念著咒語,直到光芒完全消失,他身體一陣晃動,軟軟地倒下。
青云子似早已預(yù)料到他會出這樣的狀況,立刻閃身一把扶住他,青云子對寧皓天抱歉地說:“我先送他出去”。
寧皓天點頭,自己滑動輪椅來到丑丫身旁,半躬起身子把丑丫抱住,放在腿上。
他們出了長生殿,等待在外面得宋青晨立刻接過丑丫快速出了甬道。
丑丫伸伸腰,從床上坐起,她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真夠長的,夢里還很混亂,一會夢見自己變成個女王,一會夢見回到前世的高中讀書,她感覺做夢也很累的,那情景太真實了,所以她也經(jīng)常累得腰酸背疼,不過那當(dāng)女王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個個看到她都怕。
她很后悔,夢里她居然沒問寧皓天要錢,她記得他對她態(tài)度很是恭敬,她一說什么,他便說:“是”。
這么好的機會就這么錯過了。哎!連做夢也不夠聰明。
丑丫攏了攏頭發(fā),走出房間。
門口站著的碧荷渾身一顫,立刻進入隨時逃跑狀態(tài)。
“碧荷姐姐,早啊”!
“早”?現(xiàn)在是下午好不好?不是說她病只好了嗎?怎么神智還是不清呢?
“嗚—”樹上那只大黑狗看見丑丫出來,慘痛地哀鳴起來。
它不知道她今天是要帶它去玩還是給它洗冷水澡?總是它現(xiàn)在的日子比黃蓮還苦。
一開始它就不該吃那碗燕窩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大黑”?丑丫驚訝地叫起來,指著大黑狗問碧荷:“誰把它吊在上面?這實在太殘忍了”。
碧荷:“……”
丑丫一躍上樹把它抱下來,她能感覺到大黑渾身在發(fā)抖,丑丫摸摸它的頭,想給它一點安慰,誰知它抖得更厲害。
“那個,凌姑娘,要不我來抱它吧”,碧荷實在是看不過了,這大黑顫抖得兩個翅膀不停地撲扇。
大黑眼里燃起一點希望的光芒,嗚嗚叫了兩聲。
“好”丑丫把大黑交給碧荷。
大黑到了碧荷手上,碧荷一個沒有練過武的小泵娘那里抱得住,大黑跌落在地上。
大黑只有唯一一個念頭:“逃,逃離這里”,它撒開四肢以閃電般的速度竄了出去,帶著那兩個白色的翅膀終于逃出生天。
丑丫哀嘆一聲:“真可憐”!抬頭望了望天,正空中那厚積的云層后面有太陽若隱若現(xiàn)的臉,這不是早上啊?
“碧荷姐姐,我今天怎么睡得這么晚”?
碧荷:“……”,碧荷知道對于很多問題她都無法回答,干脆不說話好了。
“那我還是先去跟王爺請安吧”,她說著話便邁出院子。
從她住的小院轉(zhuǎn)個彎就是清風(fēng)閣,她記得昨天房屋上的雪還挺厚的,怎么睡了個覺起來發(fā)現(xiàn)雪沒了,路兩邊的雪也早已消融干凈。
真是奇怪?她撓了撓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戴紗帽,她對跟著身后的碧荷說讓她回去幫忙拿紗帽,她在清風(fēng)閣門口等她。
丑丫站在清風(fēng)閣門口時,小春子低著頭從里面出來,手里捧著幾卷畫。
這些畫是從府里搜出來的,居然有人偷看了凌姑娘的面貌,還偷偷畫了像,這些人的腦袋已經(jīng)被喀嚓掉了,只是這畫王爺卻不舍得毀去,現(xiàn)在命他拿去藏書閣封起來。
“這是什么呀小春子”?丑丫巧笑著問。
小春子霍地抬起頭,臉色慘白慘白地,兩腿打著顫,說:“回鳳主的話,這是”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關(guān)于這些畫能不能說實話,萬一她對這件事生出不滿的話,是不是他的小命就難保了?
“什么鳳竹?我又不是植物”,她上前向小春子的腦門伸出手,想看看他是不是發(fā)燒。
“完了”,小春子滿腦子就是這句話。
求生是人的本能,小春子覺得現(xiàn)在逃跑不是懦弱,而是一種面臨危險時表現(xiàn)出的冷靜,這種冷靜是應(yīng)該得到贊同的。
于是,他把畫卷朝丑丫臉上扔出,然后以百米的速度狂奔,很快便消失不見。
丑丫朝幫她拿來紗帽的碧荷說:“看來小春子病得不輕,一會稟過王爺讓給請個大夫看看吧”。
碧荷點點頭,除此之外她實在不知說啥好。
丑丫彎腰撿小春子丟下的畫,碧荷也上前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