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有我的首肯,就算國君同意放人,釋覺也絕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靈都圣女的話讓櫻眼里的寒意更濃。
可這一切都被靈都圣女無視,微微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樣。
終于,櫻妥協(xié)了。
靈都圣女說的沒錯,她的確有那個本事可以讓她永遠見不到釋覺。
那樣的話,就算釋覺被放出來,對她也不會有什么幫助。
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憤怒,櫻沖著靈都圣女冷笑,“我說過,我不信任你,所以你身邊的人我也一個都不信任,他日我成為靈都圣女,身邊沒個能夠信任的人又怎么行。另外,釋覺的內力在我之上,有他在,至少我不會那么沒有安全感?!币?,在靈都她的這點內力真真算是普通。
聽了櫻的一席話,靈都圣女看向櫻的視線卻更加深邃,“不止這些吧?”
她豈是那般容易糊弄的。
雖說,櫻剛才所說的那些也都是真的,可她始終覺得沒那么簡單。
果然,就見櫻瞪了她一眼,繼續(xù)開口,“你說我懷有身孕無法練習那些內功心法,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說不定是忌憚我會召喚生靈之術,怕我內力更上一層之后連你都會被我控制。而釋覺會醫(yī)術,只要找他看過我就知道你所說的是不是真的?!?/p>
聞言,靈都圣女冷冷一笑,“原來如此?!闭f罷,便是轉身離去。
只是她未曾看見,在她轉身之后,櫻的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往往那些自以為聰明不容易被騙的人其實最容易被騙。
第二日,櫻便在房門外見到了釋覺。
看上去似是療過傷了,換上了干凈的衣衫,人也比昨日精神許多,見到櫻,釋覺卻未曾露出以往的笑,而是眉頭緊鎖的看著櫻。
櫻微微挑眉,“怎么一大早便來了?多休息兩日也無妨的?!?/p>
“你的手腕給我看看?!贬層X的聲音一直都是十分溫和的,可今日卻帶著一股霸道的強勢,讓人無法拒絕。
伸出受傷的手腕,而后淡淡一笑,“沒事的,昨日在祭天寺中就療過傷了。”
可釋覺卻好似未曾聽到一般,自顧自的拆去櫻手腕上的紗布,確認那傷的確沒有大礙,才重新將紗布纏上。
“以后,莫要如此了?!?/p>
聲音十分嚴肅。
櫻微微一愣,而后將手自釋覺的手中抽了回來,依舊是淡淡的笑,“你不必如此自責,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我自己?!?/p>
“我知道?!贬層X抬頭,一臉嚴肅的盯著櫻的雙眸,“縱然都是為了你自己,也決不允許有下次!”
看著如此嚴肅的釋覺,櫻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散去。
她很不習慣釋覺如此態(tài)度與她說話,她寧可他是笑的云淡風輕,一副事不關己的欠揍模樣。
眉間微蹙,而后才道,“我總會尋到最快速有效的手段來達成我的目的,昨日如有別的辦法,相信我,我絕不會傷害自己。”
可除了割腕,她實在不知道去哪找除了黑白之外的第三種顏色。
聞言,釋覺微微垂首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抬起時臉上掛著櫻無比熟悉的溫和笑意,“因為大祭司的求情,國君已經(jīng)恕了貧僧當年的逃離之罪,并且任命貧僧為下一任祭祀,過段時日會與太子妃你一同繼任,所以,現(xiàn)在貧僧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熟靈都的法規(guī),不知太子妃此刻是要去做何事?”
櫻也不由的揚起笑意,“自然也是背熟靈都法規(guī),看來,正巧與釋覺大師同行呢。”
“是啊,真是巧,那,太子妃,這邊請。”說罷,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櫻淡笑點頭,而后率先朝著書房而去。
書房內,兩人一左一右,看著不同的書籍,釋覺是知曉櫻過目不忘的本事的,是以并不督促她看那些法規(guī),而他二十年前就將這些書籍都讀過,此刻不過是復習而已。
兩人皆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你一言,我一語。
“釋覺,為何這些內功心法我都不能練?”在嘗試了幾次逆行內力之后,櫻怕自己再度昏迷,終于宣告放棄。
只聽釋覺道,“內力逆行之術并不是誰都可以的,只有歷任能夠繼承圣女之位之人才可。想來你腹中的兩個孩子之中,有一個并不適合繼任圣女一職。”
“亦或者,兩個都不適合?!睓呀舆^釋覺的話,聞言,釋覺抬頭看向櫻,而后點了點頭。
櫻沉下臉色,她可不管她的兩個孩子是不是繼任圣女的人選,她只知道她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
“那,你可有什么辦法讓我的內力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
“有是有。”釋覺合起手中的書籍,慢慢朝著櫻走了過來,“你可還記得,在幻林三日之后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體內堆積了許多無法融合的內力,后來是靠著朱家的神緣心法才可?!睓讶鐚嵒卮疳層X的話,而后茅塞頓開,“你是說,靈獸的肉?”
“噓。”
釋覺單指放在自己的唇邊,示意櫻小聲,“在靈都,可不能輕易提及你要吃那個東西。”
聞言,櫻點了點頭,可是,既然是連提都不能提的東西,又如何才能吃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