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啊,如果家里今后除了讀書人。豈不是翻身了?如果今后還真能中個舉人什么的,就算中不了舉人,中個進士就更發(fā)達了。這女人比男人反應(yīng)快多了,仿佛看到了一條青云達到,直通天際。
這一點和蘇玉婷太像了,女人的通病??!
“這……”
牛大還沒有清醒,正處于盤古開天辟地之前的混沌狀態(tài)。
“還沒有名字吧,我給你取個!”
簡有之摸了摸男娃的頭頂,仿佛高僧摸頂開光一樣,一臉的嚴肅。
“不如叫牛皋!”
男娃頓時猶如扯了地氣一般,猛然的支起身子,又是幾個響頭磕下去,皮都破了,額頭鮮血淋漓的。
“爹,俺有名字了,俺有名字了!叫牛皋!”
他歡喜的跳起來,就扯牛大。
牛皋啊,岳飛的猛將啊,這孩子虎頭虎腦的,是不是也該請個槍棒教師,一起來訓練訓練這幫小子?
這一家除了婦人還有點清醒之外,牛大和男娃都歡喜的忘乎所以了。
“你叫什么名字?”簡有之問這個婦人。
“牛金氏,小名翠花!”
翠花啊!該上酸菜了!
簡有之胃里一陣翻騰。
“過幾天私塾建好了,將你家男娃女娃都送進去讀書!”
“女娃子也去?”婦人遲疑了。
“都去,都去!還管飯!”
最終得結(jié)果,拼死拼活還要做牛做馬的牛大一家被簡有之強行的趕出門,昏昏沉沉,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家的路走。
“他爹,你掐我一把!”
“哎喲!你個死人,一把牛力氣,下這么死的手!”
“不是你讓我掐的?”
“我就想這是不是做夢呢!沒想到是真的,我家小牛要讀書了,今后也出個讀書人了,你說會不會考中官兒???”
“考中官兒也要做少莊主的官兒!”
這話太大逆不道了。要是簡有之聽了,非得額頭冒煙不可!
“小牛,記住了,少莊主是大恩人,哪天你忘了恩德,抽你筋剝你皮!”牛大這話說得惡狠狠的。
“爹,娘,俺有名字了,少莊主剛起的,叫牛皋呢!今后爹娘都叫我牛皋!”小牛兒一點也不怕他爹的齜牙咧齒。
“不能忘本啊!”牛大又反復強調(diào)了一句。
院子里,看著牛大一家出去,二丫看了看簡有之,沒說話。
“想說什么?”
“小官人是不是許得太豐厚了?”
二丫對這個決定也有些不能理解。
“這叫長遠投資!學著點,讀書識字是好的,今后說話辦事都用的趁手,要是有幾個真能夠考舉人進士的,也得感激著我們的恩德,少不得要為我所用??!簡家莊不能只局限于眼前的發(fā)展,還得為后世子孫算計著!”
少莊主要建私塾,讓莊戶里適齡的男娃女娃都去上學的消息,讓莊子里炸開了鍋!
一時間,頌揚少莊主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莊戶人家,誰家不想娃子讀書?往常還可以在莊稼地里幫襯一二,如今少莊主仁慈,減了租子,還有這么個法子招工掙錢,一家開銷完全足夠了,說不得年底還結(jié)余不少,哪里不肯讓娃子去的!
原本認為莊戶愚昧,來不了多少娃娃的簡有之,不得不計劃擴大私塾規(guī)模,多請幾個先生了。
這事蘇玉婷也不好說什么,自家官人做事,自然是有道理的。只是這么一大筆錢花出去,心里著實有些肉痛,連著幾個晚上,光環(huán)加身,戰(zhàn)斗力呈幾何倍數(shù)上升,懲罰似地將簡有之挑落馬下,一臉得了便宜又解氣的摸樣。
連著簡有之幾天都灰頭土臉,眼窩深陷,躲在家不好意思出門。
這事自然也瞞不過經(jīng)常派人在簡家莊附近窺探的楊懿姐弟。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楊昉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這樣。
“自然是好事!”楊懿看了看楊昉,“這對他簡家莊來說是大大的好事!”
“那我們要不要照著他學?”
楊昉弱弱的問了一句,貌似這個男人真沒什么主見,自從和簡有之混成一團后。
“學不來,也無需學!”
楊懿搖搖頭:“我們的富貴是大宋朝保著的,他的富貴得靠簡家莊延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