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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三人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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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辱罵我?guī)煾?。”一直沉默的清柳忽然朝大和尚攻去…?/p>

沒有人想到清柳會這么不合規(guī)矩地出手,來不及阻攔,只見他越過了玄亦,一掌打在了大和尚的肩頭。

清柳的掌心與大和尚相觸時,大和尚身體里的佛光乍現(xiàn),出來擋了一下,卻還是傷的不輕。

清柳被佛光彈退幾步之后,又要運掌上去。而玄亦亦是趁著大和尚受傷,發(fā)足了力道,拂塵脫開了鐵疙瘩佛珠,往前一甩,對著大和尚的胸口打了過去。

周拂反應(yīng)過來之后,暗道玄亦師徒卑鄙無恥。躍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清柳的肩膀,借力將他往后一拉,他這一掌沒有再打中大和尚。

而山羊胡子老道則是一躍到玄亦和大和尚的中間,以自己的拂塵掃開了玄亦的拂塵,大和尚免于一擊。

山羊胡子老道只覺得自己的胳膊被震得發(fā)麻,暗道,幸好替這和尚擋了這一下,否則傷上加傷,罪過了。

玄亦一擊不成,看著山羊胡子老道,眼神陰戾,道:“清楊師侄莫不是當(dāng)上掌觀之后,連尊卑有序都不顧了,不把我這師叔放在眼里?”

山羊胡子老道不慌不忙道:“師叔,清楊不敢。只是這和尚并沒有殺害清槐師弟,我們?nèi)逵^最講究是非分明,怎么能胡亂傷人?”

清柳見自己遠(yuǎn)不是周拂的對手,退到了玄亦身后。

大和尚捂著肩膀,臉色發(fā)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周拂上去檢查他的傷勢,只見他的肩頭有一個黑色的掌印。

“掌傷有毒!大和尚,我替你封住大穴?!敝芊黛`力匯聚指間,替大和尚封住了各處大穴。

山羊胡子老道聞言,轉(zhuǎn)頭一看,見到那個黑色的掌痕,面色一凌。一雙銳利的眼睛微微瞇著,看向清柳,道:“清柳你竟然練這樣的邪門功夫。我今日就以掌觀的身份替師叔教訓(xùn)你?!?/p>

他說罷,拂塵朝著清柳打了過去。清柳自知不是清楊的對手。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拿捏住了清松的脖子。清松靈力微弱,反抗不得,便被捏住了脖頸,一時無法呼吸,臉都漲紅了。

“清柳,你要殘殺手足嗎?還不快點放了清松!”山羊胡子老道冷言道。

玄亦看了山羊胡子老道一眼,不去理會,便攻向了大和尚和周拂,道:“殺我愛徒。我今日定要取你們的首級去祭拜他的亡靈!”

周拂靈力一運,聚靈成刃,手里握著長劍,擋住了玄亦的拂塵。鋒利的長劍將玄亦的拂塵砍斷了一截,白色的拂須落得滿地都是。

玄亦收住拂塵。反手一掌,周拂自知自己的靈力修為有限,不能與玄亦硬拼。便以劍刺他的手掌,逼得玄亦將靈力聚在手掌,一把握住了劍尖。

周拂足底用勁,往前頂去,靈力凝聚而成的長劍扭曲變形了。玄亦的手卻絲毫沒有松動。

周拂將靈力一散,轉(zhuǎn)身越到了被白雪覆蓋著的農(nóng)田里,再次聚靈成刃,在雪上一踏,翻身對著玄亦就是一劍。

玄亦如法炮制,繼續(xù)去握住劍尖。周拂知道他會這樣做。待兩人再次僵持住的時候,他喚來了一雙喚影傀儡。

喚影傀儡從后面緊緊抱住了玄亦,使他不能動彈。周拂再次散去靈力,一躍到玄亦身邊,聚靈成刃。一把吹毛斷發(fā)的長劍架在了玄亦的脖子上。

“讓你的徒弟交出解藥?!敝芊饕а赖馈K缭撏ㄟ^清槐,看清玄亦這一支的人是什么樣的惡毒心腸了,現(xiàn)在害的大和尚受傷中毒,都是自己的錯。

玄亦冷笑了一聲,身體像是氣球一樣,忽然漲開了,將喚影傀儡繃的粉碎。周拂始料未及,被玄亦一把掐住了脖子。

正當(dāng)周拂以為自家就要被玄亦了結(jié)的時候,他聽到山羊胡子老道將一個渾身發(fā)黑的東西扔到了玄亦的腳下,道:“師叔,放了周拂,再給和尚解藥,否則清柳師弟性命不保。”

玄亦看著渾身發(fā)黑抽搐不已的清柳,只得放開周拂。

清松如同一個兔子一樣,從山羊胡子老道身后蹦了出來,一邊還揉著自己剛剛被清柳掐紅了的脖子。

山羊胡子老道看著玄亦和清柳道:“清松雖然靈力不濟(jì),卻也是公認(rèn)百年難遇的煉丹奇才。丹藥里也有毒藥,清柳師弟真是不當(dāng)心了。”

玄亦看著清柳,道:“不爭氣的東西?!?/p>

清柳此時已經(jīng)無法開口了,只是求救的看著自家的師父,身上拉住了他的衣擺。清柳知道自己在師父眼中遠(yuǎn)不如清槐,他不敢肯定師父會不會為了救他而放棄殺周拂和那個和尚。

玄亦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要不是清槐死了,要不是我只剩下這一個徒弟了。

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瓷瓶,扔給山羊胡子老道,道:“解藥就在里面。”

山羊胡子老道將瓷瓶給清松,讓他去給盤腿坐在樹叢里的大和尚。清松善藥,他可以鑒別出那瓷瓶里的是不是真的解藥。

片刻之后,只聽得清松大喊:“毒解了。”

玄亦看著山羊胡子老道,一言不發(fā)。

山羊胡子老道知道自己的師叔不是善類,從懷里取出解藥扔給了躺在地上垂死掙扎的清柳。

清柳服下解藥之后,身上的黑氣很快就退了。但是清松的毒藥十分厲害,已經(jīng)傷了清柳的元氣,他十日之內(nèi),是動不了靈力了。

“師叔,剛剛情非得已,才對清柳師弟動手,請原諒清楊和師弟清松。”山羊胡子老道拂塵一甩,尊敬道。

“呵!”玄亦冷笑,道:“這聲師叔我可不敢當(dāng)?!?/p>

他面色一冷道,“休想要我因為這兩人的片面之詞就相信清槐不是他們殺的?!?/p>

山羊胡子老道權(quán)衡了一下,道:“師叔,你和清柳師弟先回全清觀修養(yǎng),待我查明真相,定將兇手綁到全清觀,任由師叔處置。這樣可好?”

玄亦看著自己站都站不穩(wěn)的徒弟,只得道:“這樣也好。一月為期,如果你們查不出個所以然。我定要這兩人給我徒兒清槐陪葬?!?/p>

大和尚急了,道:“那個孽障,死有余辜?!?/p>

“你!”玄亦被激怒又要出手。

山羊胡子老道卻出手比他還快,給了大和尚一掌。道:“不得侮辱全清觀。”

大和尚吃痛,還想開口,卻被周拂攔住了。周拂對著他輕輕搖頭,示意不要再刺激玄亦了。

大和尚只好黑著臉,一臉不服氣地在一旁不說話。

待玄亦和清柳走遠(yuǎn)之后,大和尚才道:“你個牛鼻子怎么好賴不分,那師徒明顯不是什么好貨?!?/p>

山羊胡子老道看著大和尚,倒也沒有惱怒,只道:“玄亦師叔是已故師祖的愛徒,師祖遺訓(xùn)。要我?guī)煾付喽嗾疹櫽谒??!?/p>

周拂點頭,原來如此。否則以全清觀嚴(yán)苛的規(guī)矩,怎么能容得玄亦和他的徒弟這樣行事。

大和尚用他的鐵掌痛快地擂了山羊胡子老道兩下,道:“大和尚我覺著你這個牛鼻子不錯,看來全清觀還是有好人的?!?/p>

山羊胡子老道從來不喜歡這些勾肩搭背的江湖習(xí)性。卻因為里面,只能黑著臉冷著。

一旁最年輕的清松弱弱提醒道:“除了玄亦師叔那一支,全清觀都是好人?!?/p>

“對對!”大和尚哈哈大笑,也賞了清松兩下,道:“還有你個小道士,也是好的?!?/p>

這兩下,擂的清松的小身子骨發(fā)顫。導(dǎo)致他以后見到大和尚走過來,就條件反射性地躲到一旁。

“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師叔要查清真相,這從何查起?”周拂擔(dān)憂道,“那兇手的實力不可小覷,他可以在我和大和尚的眼皮底下將清槐帶走,吸食他的魂魄。”

大和尚點頭。道:“這是個可怕的東西?!?/p>

清楊道:“清槐的尸體被運回全清觀之后,我私下里檢查過,他除了魂魄離體之外,雙肩還有兩個爪印,雙腿有淤青。想來。他是被一個雙手為爪的人扣住了肩膀,壓住了身體,從口鼻吸走的魂魄?!?/p>

“雙手為爪……”周拂重復(fù)了一遍,馬上理會了山羊胡子老道的意思,道:“你覺得是妖?”

周拂點頭,一臉憂色。

大和尚一改閑散的態(tài)度,正色道:“大和尚我會白云寺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給我?guī)煾钢v了,他也覺得是妖,所以讓大和尚我來除妖的,免得這東西為害鄉(xiāng)里?!?/p>

“不知道是什么妖,也不知道他的老巢在哪里,想要除,難。”山羊胡子老道說道。

三人正在討論著,卻看到清松一言不發(fā),蹲在田地里,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發(fā)呆。

大和尚覺著這個小道士好玩,便撿了塊小石子,準(zhǔn)確無誤地扔到了清松的發(fā)髻上。

清松一臉惱怒地看向大和尚。

大和尚被他逗得有趣,大笑道:“小道士,在想什么呢?”

清松被一問,臉色微紅,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在想,現(xiàn)在什么線索都沒有,怎么樣才能找到那只妖?!?/p>

山羊胡子老道一直看重清松,便捋著胡子道:“想到辦法了?”

清松搖頭。

大和尚正想表達(dá)一下自己對小道士的失望之情,卻聽到清松道:“雖然沒有辦法找到它,我們卻可以將它引出來?!?/p>

山羊胡子老道滿意地點頭。

大和尚趁清松在得到自己崇拜的掌觀師兄認(rèn)可而沒有防備的時候,在他背上擂了兩下,高興道:“小道士,行啊,有你的!”

“咳咳咳——”清松被大和尚擂的肺疼,咳嗽著快速跑到周拂和山羊胡子老道的身后。珍愛生命,遠(yuǎn)離大和尚。

“妖應(yīng)該比較喜歡有靈力的人的魂魄?!敝芊鞣治龅?。

“我來做餌!”大和尚厚實的手掌將自己的胸脯拍得“崩崩”直響,說道。

山羊胡子老道搖頭,道:“不行,你身上有佛光庇佑,哪里有妖敢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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