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
試著動一下身體,劇痛的感覺傳滿了全身,疼得大腦都木了一下,眼前再次出現(xiàn)雪花白。
輕輕地轉(zhuǎn)動脖子,只見勞婭、福耀和周夢都在身邊,看上去很疲憊睡著了,眼皮還不停地跳動,很不安穩(wěn)。
“老母鴨,酷姐,福耀哥哥……”只是輕輕地呼喊,好像耗掉了很多力氣,累得我直喘氣,又喘不動氣。
他們睡得不安穩(wěn),一下子便驚醒了。福耀去喊了醫(yī)生,勞婭眼睛含淚地看著我,想要拉一下我的手卻好像不敢碰我。周夢,雖然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卻如同勞婭一樣,有些手足無措。
福耀帶著醫(yī)生慌忙地跑了過來,護士將他們趕出病房。
“奇跡啊,奇跡……”一番詳細的檢查之后,醫(yī)生驚奇地發(fā)出感嘆,對勞婭她們道:“破裂的臟器已經(jīng)自動愈合了,現(xiàn)在就是肩胛骨有些裂縫還沒有愈合,估計很快可以恢復(fù)。”
我有些迷惘,看著他們又哭又笑又驚奇的。沒錯,我的記憶斷片了,我記得詭異的小樓,記得東南西北,記得“伙頭”,記得黎里,記得“第六人”,記得“紅衣奶奶”,記得出逃。就是忘了自己是怎么逃出那個恐怖的地方,怎么進醫(yī)院的。
黎里呢?。?/p>
“黎里呢?”我盡可能大聲地問,即使每出一份力氣,便牽扯全身的痛楚。
他們停止了興奮,都迷惑地看著我。
我知道這里只有周夢認識黎里,所以繼續(xù)問道:“酷姐,看到黎里了嗎?”
我很害怕,她已經(jīng)被扎紙人給掄死了。
周夢好像并沒有理解我在問什么,一臉“我不知道”。
可是她居然問我:“誰是黎里?”
難道她也斷片了?我解釋道:“你怎么了?我的下鋪啊,黎里?!?/p>
周夢聞言,臉色難看起來,眉頭深鎖。不止是她,就連勞婭和福耀都疑惑地對視,皺眉。
他們許久無言,我急了,動力一下,疼得呲牙咧嘴。
勞婭馬上過來將我安置地舒服一些。
“你下鋪的同學(xué),開學(xué)前出了事故,這個學(xué)期不來了。所以沒人,沒有什么黎里……”
我不信,黎里與周夢同時出現(xiàn)過,她怎么能說我下鋪沒人呢?
見我露出一番不信任的表情,勞婭連忙說道:“是啊,勞碌命,我也去過你們寢室?guī)状危阆落佒挥幸粡埬景?,上面什么都沒有,的確沒人?!闭f罷看了一眼福耀,福耀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怎么會這樣?黎里的床上是小熊維尼的四件套,我明明看到的。
醫(yī)生與勞婭對視了一眼,好像得到了什么回應(yīng),將我放上移動病床,推向了一座白色橫放圓筒形的儀器里。
“我沒有傷到頭,我沒有瘋?!蔽业袜瑹o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