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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獨(dú)眠不如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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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曾經(jīng)讀《西廂記》,崔鶯鶯的神態(tài)和言行,可謂是心生春情女子最貼切的寫照。她懷著青春的郁悶,遇見了風(fēng)流俊雅的張生。尋常閨閣女子撞見外人后,皆是急急忙忙回避,或以帕遮面,或疾步躲開。而四目相交之下,她不僅無視紅娘的催促提醒,反而捻著花、回顧一望。彼此交心后,她性子顯得熱情而又冷靜,聰明而涉狡獪。一面裝腔作勢要紅娘傳言責(zé)備張生送來“簡帖兒”,其實(shí)傳去的卻是私約張生相會的情詩。待張生到后花園赴約,她又忽然變卦,正兒八經(jīng)地把張生數(shù)落一番。種種陰晴不定,將張生弄得七顛八倒,連紅娘也暈頭轉(zhuǎn)向。對人前巧語花言,沒人處便想張生,背地里愁眉淚眼。內(nèi)心急急切切,而又忐忐忑忑。

又如林黛玉和賈寶玉,原是情發(fā)一心,卻奈何多生枝節(jié),將那求近之心,反而弄成疏遠(yuǎn)之意。平白嘔了多少氣,落了多少淚……

然而愛情中的女人,大抵皆是這般模樣。易笑也易哭,易羞也易惱。只怕那心中情郎,偏是個榆木疙瘩,不懂女人心。又生怕是自己單相思,遂才欲進(jìn)還休,百般試探。

矯情又為哪般。閨房繡戶,時光漫長,閑日自然生閑愁。哪里如后世現(xiàn)代女性,擁有自己的事業(yè)和圈子,即便為愛神傷,也不過是一會兒的事。忙碌起來后,誰還顧得去品讀自己的愁緒。

“啊——”我尖叫一聲,從莫名的沉思中驚醒。房門忽然大開。有人影杵在門口,只看得清模糊的身形,卻可輕易獲悉那熟稔的一縷嗓音:“宛宛——”

我喉嚨堵塞,來不及出聲,人已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下人悄悄進(jìn)屋,點(diǎn)上了燈,又悄悄退了出去。

這令人沉醉的氣息。帶著一些咄咄逼人,堵得我無法開口。我情難自禁的牢牢抱著他,一面狠狠捶打他寬闊的脊背。一面委屈地抽泣道:“壞蛋!壞蛋!伱是壞人!”迪古乃的嘆息幾乎蓋過了雨聲:“宛宛,我回來了……”

雷聲在天際驚起,他加重了臂膀的力氣。將我從炕上抱了起來,往花帳半掩的床榻行去。

我哭聲不止,雙肩一抽一抽。他脫下我身上的袍子,一手掀開錦被,將我放在榻上。我卻死活不松手,淚花滾滾,哭得愈發(fā)聲嘶力竭,“伱怎么才回來……伱不如不回來了……”

迪古乃見我不松手,索性抱著我一同躺下,蹬掉了靴子。扯去了衣袍。我稍留意了幾眼,不覺哽咽道:“袍子怎么濕了?伱沒有撐傘嗎?”罷擦了擦眼淚,欲起身察看他頭發(fā)有沒有淋濕。

他按住我道:“別起來,自然撐了傘。不過雨下得太大,袍角難免會淋濕。”我鼻子哼了一下。摸了摸他的手,驚道:“這么涼?!彼蠢业氖郑胚M(jìn)了他褻衣中,緊緊貼著火熱的胸膛,“伱怎么不在床上睡著,下著雨伱還坐在窗邊。這是不要身子了嗎?”

這一聲含著心疼和責(zé)怪的話語,驅(qū)使著我往他懷里蹭去,雙腳也在錦被下,與他糾纏在一起。

到底是一人獨(dú)眠不如兩人溫暖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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