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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霸業(yè) 第七十四章 意志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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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竟中了敵軍如此簡單的計策,以至兩個旅被打殘,還以為那個陳星云有多大能耐,也不過如此?!?/p>

大本營中,正是午餐時間,看完第3野戰(zhàn)軍9月21日的作戰(zhàn)報告后,國防大臣劉云低聲對身邊的總參謀長楊正金抱怨道。

“聽說陳星云和他的參謀長有所不和,趙民河原本是不同意派重兵攻擊新沙赫京斯基的,他也專門發(fā)電來闡明了立場,21號當(dāng)天,趙民河也不在軍部,而是在11師的前線,與11師師長鄭虹一起受了傷……”

楊正金如是回應(yīng),劉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么說來,兩個人暫時不應(yīng)放在一起。”

“可是如果調(diào)走其中一人的話,被調(diào)走的人一定會普遍被認為是犯錯誤的一方,那個人會對上級憎恨起來也說不定?!?/p>

劉云暗暗冷笑一下,無所謂道:“那就憎恨吧,帝國又不是無人可用?!?/p>

“武威公的意思是?”

“既然趙民河事先能做出正確的判斷,而陳星云卻不能,那么事情就很簡單了,帝國不需要無能的武將,能者為上,就讓趙民河做司令官,陳星云調(diào)去別的地方,新疆或西藏都好,另外,再給趙民河配個合適的參謀長,就這么解決好了?!?/p>

楊正金顯然并不完全同意:“可是,只因為一次判斷失誤就做出相當(dāng)于撤職的處分的話,似乎……”

“一次就夠了,這可不是什么鬧著玩的事情,我們是在與世界第五強國作戰(zhàn),在關(guān)鍵的事情上,犯一次錯誤就足以毀掉我們辛苦十幾年的成果?!?/p>

楊正金只好退一步道:“不過趙民河剛剛受傷了,至少讓他的傷勢穩(wěn)定下來,再做打算不遲。”

“恩,至少要訓(xùn)斥一下陳星云,這種事當(dāng)然要辛苦你了?!?/p>

楊正金搓著手苦笑道:“沒辦法,誰叫我繼承了這樣一個麻煩的位子。”

劉云拾起餐巾擦了擦嘴:“話又說回來,如果朝鮮第1軍的動作兇狠點的話,我們的第3軍也不會遇到那種狀況,朝鮮人和日本人都不大情愿出力哪,對了,你究竟準(zhǔn)備派誰出任朝鮮第1軍的督戰(zhàn)專員?”

“特派朝鮮軍務(wù)專員,陸軍中將袁世凱?!?/p>

“哦——”

劉云別有意味地長吁了口氣。

“派這個人去,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楊正金聳肩笑笑:“把這個人擢升到中將的位置,又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呢?”

“因為當(dāng)時只顧看他的簡歷,忘記注意名字了?!?/p>

“我也是?!?/p>

劉云放下餐巾,抿了口茶:“可是現(xiàn)在我卻忘了他的簡歷,反而注意起他的名字來了,說真的,他以前究竟干過些什么事呢?”

“我剛剛看過,還記得一些,不過最有味道的應(yīng)該算是光緒十一年漢城政變時他的表現(xiàn)吧,那時候的事情被人寫成一本《兩提督朝鮮平亂錄》,我最近正好弄到一本?!?/p>

“什么情況,說來聽聽?!?/p>

“光緒十一年,也就是1884年,當(dāng)時袁世凱在駐朝鮮的吳長慶軍中幫辦營務(wù),恰逢親日的朝鮮維新黨發(fā)動政變,引日本兵入宮,將在朝親華的閔氏貴族大臣連同閔妃一起處死,挾持國王李熙,聲言推行新政。此時,漢城方面的駐扎任務(wù)已經(jīng)由新任提督吳兆有接管,得到王宮政變的消息后,吳兆有召總兵張光前商議,張光前即向吳兆有推薦袁世凱,說他智勇深沉,定有妙計,應(yīng)邀他解決這問題。袁世凱這個人,從小就有才華非凡的名氣,不過卻連鄉(xiāng)試都沒考中,就花錢買了一個同知的銜位,正好提督吳長慶聽說他多材,就把他聘為幕僚,讓他襄辦營務(wù),想必他也干得不錯,替吳長慶約束軍士,使得營中號令一新。后來朝鮮國王請求吳長慶派人幫助訓(xùn)練朝鮮禁衛(wèi)軍,吳長慶就把袁世凱推薦過去。因中法戰(zhàn)爭的緣故,吳長慶奉命去往金州督防,但部分屬兵仍留在漢城,委任袁世凱來管帶。張總兵一貫對袁世凱頗為器重,所以經(jīng)提督垂旬,便想邀請他來會商。召來袁世凱后,談到朝鮮情形,商議救護的計策時,袁世凱提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請求發(fā)兵進攻朝鮮王宮,清除亂黨,救出朝鮮國王,再做打算。吳兆有卻認為朝鮮宮內(nèi)有日本兵守衛(wèi),不敢擅自攻擊,決定先請示北洋大臣李鴻章。將請示文書發(fā)出后不久,朝鮮國王派密使到清營求救,吳張二人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后來又有探馬密報,維新黨人擬廢去國王,改立幼君,依附日本,背叛清朝,吳兆有雖然著急,卻因尚未得到國內(nèi)指示,手中兵力又太薄弱,恐怕不敵日軍,仍舊遲疑不決。袁世凱見形勢危急,便向吳張二人闡明危險所在,聲言若再不發(fā)兵入宮,不但朝鮮不能保,大家的歸路都要被截斷,屆時只好全在朝鮮做鬼了。果然自己性命要緊,吳兆有終于決定動手,于是又問袁世凱該如何進兵。袁世凱提議分三路進攻,商談之下,決定吳領(lǐng)左路,張領(lǐng)右路,袁世凱自領(lǐng)最棘手的中路,當(dāng)夜發(fā)兵進擊朝鮮王宮。袁世凱所率的中路軍最先與敵交火,初戰(zhàn)時即被殺傷數(shù)十人,軍心動搖,袁世凱傳令,不準(zhǔn)退后,違令者斬。這令一傳,軍法如山,清軍冒險前進,攻破外門,進到內(nèi)門,不料卻被日兵從后面包抄,在此腹背受敵之際,袁軍依然不亂,分兵抵擋,待到左路吳兆有的部隊殺到,才把日兵擊退。忽然又有數(shù)百朝鮮兵沖到,卻是袁世凱從前親自教練過的兵卒,這些朝鮮兵立即加入了清軍陣營,一起攻破內(nèi)城,瓦解了維新黨人的抵抗,又找出了朝鮮國王及世子,奉回宮中。”

楊正金講到口干,先飲了一口葡萄酒。

劉云聽得入神,點著桌面道:“有勇有謀,的確難得,這場事變,他算立了首功?!?/p>

楊正金搖頭嘆道:“可惜中國的事情,總是不敗而敗,明明在朝鮮得了勢,平息了政變,驅(qū)逐了日兵,嚇跑了日使,面對事后日方的問罪,清政府方面卻是軟弱不堪。日本方面派出了以對外強硬著稱的兩位明治維新之緊要偉人——伊藤搏文(時為宮內(nèi)大臣)和西鄉(xiāng)從道(時為農(nóng)務(wù)大臣),去到天津,聲言在朝清軍有意挑釁,要清政府懲辦為首者,朝廷竟真的派出專員去朝鮮查辦,明明是日本策動并參與作亂在先,清軍掃除叛亂在后,如此卻成了中國方面的不是,真是愚昧到了極點!那袁世凱自然不服,于是請假回國,去見北洋大臣李鴻章,極陳厲害,提出要由清政府監(jiān)督朝鮮,代操政柄,也就是將朝鮮由內(nèi)政自主的藩屬國變?yōu)閮?nèi)政亦受嚴(yán)密控制的保護國,以免日本覬覦。李鴻章卻叫袁世凱斂才就范,休露鋒芒,意思就是讓他不要再管這件事了,乖乖地等待政府的裁決。后來李鴻章被授全權(quán)大臣,與日本商議條約,議定兩條,一是清日兩國派駐朝鮮之兵,一律撤去,二是兩國將來若派兵到朝鮮應(yīng)互相通知,事定后即行撤回。按照條約,清軍全部撤回,還將光緒八年因作亂而被吳長慶抓去關(guān)在中國的大院君送回朝鮮,這個大院君就是國王李熙之父,有很多追隨者,李熙失去了清軍的援助,又被大院君的政治勢力所威脅,不得不向日本低頭,賠款謝罪,開放商埠,從此日本開始將朝鮮作為保護國對待,而中國方面卻還聲稱朝鮮仍是大清藩屬,實際上,朝鮮已成為雙方共同的保護國了。以后,又為此打了一場甲午戰(zhàn)爭,在那個時空里,中國大敗,此后迭經(jīng)八國聯(lián)軍之亂,辛亥革命內(nèi)戰(zhàn),又二次革命,護國護法之戰(zhàn),新老軍閥混戰(zhàn),又是北伐,又是剿共,大抗戰(zhàn)八年,大內(nèi)戰(zhàn)三年,接連貧弱數(shù)十年。而在我們這個時空里,日本被我打敗,促生內(nèi)亂,轉(zhuǎn)為盟國,可是以后會怎么發(fā)展,還是難以預(yù)料啊。”

劉云以指點額,想起了點什么,蹙眉道:“之后好象袁世凱被派為朝鮮通商大臣,做的是外交事務(wù),直到這邊的甲午戰(zhàn)爭爆發(fā),他還沒有軍職的吧?!?/p>

“那還不是武威公自己授給他軍銜的,說是讓他幫助訓(xùn)練朝鮮軍隊,以至他在朝鮮的聲譽日漸提升,朝鮮的報刊甚至批評他說是朝鮮的太上皇,不過,正以為如此,派他去監(jiān)督朝鮮第一軍是再適合不過了,那個軍里的朝鮮將軍們都和他關(guān)系不淺呢。”

聽到這話,劉云眉目里卻暗暗生出一些殺氣來,心想:“這么說來,朝鮮似乎成了他的勢力圈,這種人間梟雄,不可不防,一待戰(zhàn)爭結(jié)束,就得把他架空掉。”

在劉云心里,除了文易之外,他從2025年帶來的那一伙人,即使如最親近的楊正金、鐘夏火、胡克這三巨頭,統(tǒng)統(tǒng)也不過是工具而已,更不要說什么康有為、孫文、袁世凱之流,這些所謂的歷史名人,不過是在另一個時空發(fā)揮了他們的能量,以中國大地為舞臺,演出一些風(fēng)云變幻的悲喜劇來。而在這個時空,歷史轉(zhuǎn)折的關(guān)鍵似乎并不掌握在他們手中??涤袨闆]能在1898年發(fā)動注定要失敗的戊戌變法,因為在這個時空的1890年,劉云等人就干掉了慈僖太后,挾天子以令天下,使盡手段清洗反抗者,同時展開了全面的改革,由此贏得了甲午戰(zhàn)爭的勝利。1896年,清帝國更名為中華帝國,實行君主立憲制度,滿漢合流,前清光緒皇帝成為中華帝國開國皇帝,改元光興,至今已進入了第八個年頭。八年里,民主政治逐漸展開,康有為、孫文都成了政黨領(lǐng)袖,并參與到中民黨為首的聯(lián)合內(nèi)閣中,身居帝國大臣之位,康有為當(dāng)然不必再冒死推進他的變法主張,卻反而變成保守勢力的代言人,孫文依然是較激進的共和主義者與民族主義者,但由于他自己也加入到了帝國內(nèi)閣當(dāng)中,因此也沒必要去造帝國的反。時勢變了,人的行為當(dāng)然也會改變,順時者生,背時者滅,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至于袁世凱,當(dāng)然也沒有機會在戊戌政變時背叛皇帝,更沒有機會因此被慈僖太后看重而去建立他的北洋軍閥體系。劉云正是出于時勢已變的考慮,所以才給他授了軍銜,命他協(xié)助訓(xùn)練朝鮮軍,此時聽楊正金一番說話,才忽然想到,豪杰畢竟是豪杰,即使當(dāng)前的時勢不允許其一展抱負,然而一但情勢有變,該閃光的人應(yīng)該還會一如史書上所記載的那般照耀天下吧。

“可是,他們只能是工具,如果不能被我所用,無法幫助我去實現(xiàn)那個夢想,反而要拖我后腿的話,那么他們就全都不應(yīng)該再存在,沒有利用價值的工具就只是垃圾而已?!?/p>

劉云這么想著,看到楊正金也已結(jié)束了午餐,便邀他去別院花園中散步。

雖然把對方看做工具,但畢竟是高價值的工具,畢竟不能把三十萬的跑車與只值三十快的破單車一視同仁吧,對待破單車當(dāng)然可以隨隨便便,丟了也不會太心疼,跑車的話,肯定會時常擦洗,精心保養(yǎng),注意著不讓車身被刮花,不用的時候還會把它放到遮風(fēng)避雨的車庫里,狠不得含在嘴里,吞到肚里,想用的時候再拉出來……

剛剛走出飯廳,一名穿著禁衛(wèi)軍黑制服的軍官匆匆跑過來,附在劉云耳邊密語幾句,劉云冷酷地點點頭,回頭對楊正金道:“對不起了,忽然有要緊的事情,我都往外面走一趟,麻煩你向文總理傳告一聲,下午的會議我晚一些才能到?!?/p>

“明白了,請放心去吧?!?/p>

楊正金低頭道,又目送劉云離開,心想:“又鬧出什么事情了呢?那個軍官,應(yīng)該是所謂鷹狼隊的人吧,劉云的密探的確是遍布天下,怪不得丁介云會死得那么快,不過這么想來,即使是我,也一天到晚處在密探的監(jiān)視中吧,說不定連我老婆都是他派來的密探。自從丁介云事件之后,這個人大概誰都不肯相信了,其實這大可不必,有政治野心的人,都跟著丁介云去干事了,剩下的人,大多沒什么遠大理想,只打算吃喝玩樂,享受人生,即使如鐘夏火那種積極的態(tài)度,也不過因為他愛慕虛榮,喜出風(fēng)頭罷了,至于我,我又為什么來這里呢?為了理想嗎?以前似乎還有堅信過,可是現(xiàn)在想來,我們在這里做的這些事,究竟有什么意義呢?這個世界改變了,這個世界的中國避免了甲午之恥,戊戌之難,庚子之亂,這個世界的中國打敗了日本,又正在向俄國挑戰(zhàn),可是,這些對我們那個世界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吧。結(jié)果只是為了那個人,不,為了那兩個人的夢想而戰(zhàn)斗,他們制造了這個美夢,而我們卻在其中夢游了好長一段時間,過于沉溺這美夢的人,譬如丁介云一伙,企圖由夢游者轉(zhuǎn)變?yōu)樵靿粽撸撬麄兪×?,被殺得干干凈凈,剩下的人,也因此而漸漸清醒?,F(xiàn)在,不少人清醒了,但已經(jīng)無法回頭,只好放縱于物質(zhì)和**的**,大家都在斂財,納妾,酒池肉林,醉生夢死,如果戰(zhàn)爭遲幾年爆發(fā)的話,屆時大多數(shù)人都會如同廢物一般了吧,也許只剩下鐘夏火獨自在那里跳來跳去,高喊為了帝國,為了武威公,為了劉家皇朝而戰(zhàn)斗之類的口號,結(jié)果還會被大家當(dāng)白癡看。而我呢,我的立場是什么?我的愿望是什么?我究竟想做什么?我也應(yīng)該讓自己在**的海洋里腐爛掉嗎?我……”

“楊參謀長?”

背后傳來虛弱的問候聲,楊正金怔了怔,慌忙回身,正是一臉病態(tài)的帝國總理大臣文易。

“總理大人,有事嗎?”

文易微微一笑:“沒事,看你站在這里發(fā)呆,有點好奇而已?!?/p>

楊正金打哈哈道:“啊,一點家事,勞煩總理關(guān)心,真是不好意思。”

“要緊嗎?不如回家去看看?”

“不要緊的,不會影響到工作就是,對了,武威公要我傳告一聲,他有事出去,下午的會議要遲些才能到?!?/p>

文易和藹地點點頭:“知道了,他總是那么忙?!?/p>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告退了?!?/p>

“請自便?!?/p>

文易淡淡應(yīng)道,眼見著楊正金擦肩而過,很快消失得渺無影蹤。

“秀才遇見兵嗎?”

文易自言自語道,感覺身邊來了人。

“志高嗎?”

“是?!?/p>

署理外交大臣張志高應(yīng)道,他剛剛?cè)邭q,充滿活力,又不乏穩(wěn)重,信奉自由主義,是文易的忠實弟子,他一邊受著文易那些自由主義、人本主義思想觀點的浸潤,一邊卻又驚訝地發(fā)現(xiàn),無論什么主義,都改變不了那股洶涌的政治暗潮,中國的事情,真的不是幾個人就能扭轉(zhuǎn)的。

“陪我去散散步吧?!?/p>

“是。”

花園里已的楓葉已經(jīng)緋紅一片,在翠松、青竹、假山、噴泉、石雕襯映下,別有一番風(fēng)趣。

兩人走在花園中一條鋪了鵝卵石的小徑上,沿路栽滿了青竹,自進入大本營以來,這條小路已成了兩人散步時習(xí)慣性的去處。

張志高觀賞著園中楓葉小景,隨口說道:“剛才看到了楊參謀長?!?/p>

文易望著那片如火如荼的楓景,心有所觸,口中淡淡應(yīng)道:“他帶話給我,說是劉云有事要辦,下午的會議要遲些才到?!?/p>

“難道他家的孩子又造了氣球飛機什么的,飛不見了?”

張志高調(diào)侃道,十天前,劉云的一對兒女制造了空前轟動的“空襲大本營事件”,大本營內(nèi)外早已引為笑談。

文易輕輕搖頭:“恐怕沒那么簡單?!?/p>

“老師知道些什么嗎?”

“不知道。”

文易說道,在一潭浮著殘敗荷葉的綠水邊停住了腳。

張志高跟著站住,疑惑地問道:“那為什么說沒那么簡單呢?”

文易嘆口氣,孩子般地把一顆小石子踢進水池:“也許跟那個有關(guān)。”

“什么?”

“直隸軍區(qū)檢察廳關(guān)于武定國涉嫌貪污受賄的報告?!?/p>

“那個零點一二噸級的總參后勤處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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