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司令報告，第軍傷亡失蹤600余人，9軍損失5500余人?！?/p>

“命令他們按計劃撤退到第三道防線休整，告訴川軍，接下來他們的了?！?/p>

為等待炮兵在崎嶇的山巒間推進，日軍沒有繼續(xù)進攻，只以轟炸機群不斷轟炸**防線，直到天色暗淡下來。

天一黑，川軍的反擊立即開始，擅長山間行動的川軍也不攜帶長槍，只以手榴彈、大刀及部分短槍為武器，迅速攀上日軍剛占領的還不熟悉的山頂，隨著日軍的慘叫和爆炸，一路上各個山頭戰(zhàn)斗驟起，不斷將日軍打下山峰。谷壽夫等師團長趕緊派部隊上山增援，雙方又和白天一樣大打出手，只不過位置正好互換。

沒有了轟炸機的支援，重炮也只剩對著遠處黑暗中‘發(fā)火’，中日雙方的激戰(zhàn)卻比白天更為慘烈；不少山頂輪流易手，死傷者、甚至滑倒者不斷從山坡上滾落下去，絕大部分都摔的粉身碎骨。

“快，快，陳離，再上去增援?！?/p>

“晉康，你忘記子安怎么說了？這是消耗戰(zhàn)，不要在乎一地之得失?！?/p>

“打急了，忘了，哈哈！”鄧錫侯笑著說，“這些日本鬼子，也沒怎么不同么？老子殺個夠本！”

24、27師的一支支分隊就這么被斷斷續(xù)續(xù)投入各個山頭，在不斷的攻防中消耗著日軍有生力量，黑暗中，雙方憑借了口音乃至軍服不同屠殺對方、或被殺；手榴彈爆炸聲更是響成一片；偶爾爆發(fā)的閃光和火花立即又引來一方甚至雙方的炮火，打的不可開交。

打到如此地步，西尾壽造也只能奉陪到底，不斷將一支支日軍投入這攪肉器中；從天黑一直打到黎明時分川軍才在軍號聲中撤出戰(zhàn)斗，但還有少量殺混了頭的繼續(xù)死戰(zhàn)，天亮后被日軍圍攻致死。

0日清晨，多云。谷壽夫、土肥原賢二、中島今朝吾大略統(tǒng)計之后一起向西尾報喪。

“一夜我軍損失近八千？還好！”西尾很淡然，“和宋子安較量能打成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了！軍直屬隊還有6個補充大隊，你們全分了吧！趕快準備，繼續(xù)進攻，越過河谷，再翻過兩道山脊就到昔陽了！”三員師團長苦笑著領著補充兵歸隊。

上午9時余，野炮兵聯(lián)隊推進部署完成，對準山頂上第4、45軍陣地，也不管有人沒人，日軍各種炮彈和炸彈齊下，整整炸了一個小時；等到又一批轟炸機剛飛走，谷壽夫等未等炮擊結束就下令步兵開始推進。**監(jiān)視哨也只能提前報警，王銘章和陳鼎勛也只能提前行動，昨晚養(yǎng)精蓄銳的22、25師立即越出掩蔽所、攀登山崖，冒著日軍的炮火迅速爬山。29日那一幕幕再次重演，區(qū)別只是川軍武器裝備比滇、陜軍更劣，而日軍新補充兵員的素質遠不如常備軍及之前補充的一級預備役。激戰(zhàn)從上午9點一直打到下午2點，22、25師幾乎全部打光，24、27師也從經歷昨晚血戰(zhàn)的各部抽調出體力還可的官兵組成暫編營、連投入戰(zhàn)斗。

第22集團軍前指中，手中只剩幾個特務連、搜索連、工兵連之類?！皡⒅\長，來我軍堅持不到天黑了，再打一輪就沒兵了?！编囧a侯嘆氣，“早知道我就從川中多帶一些兵出來?！?/p>

日軍如此拼命也出乎我的意料，來只能改變計劃了，“不要灰心，我們還有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