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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初來乍到(48)又一個想當土匪的人

離府衙遠處的士兵、百姓都不知道府衙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們只知是有打殺但知寨大人沒事,城寨也完好無損,加上快要天黑就都關(guān)關(guān)門準備休息。只有少數(shù)人家是因自家死了官人或兒朗有哭聲。

那王知寨的辦事效率還挺高,讓人收拾現(xiàn)場,收尸救傷,發(fā)布禁口令,安撫遠處驚疑的百姓軍士,還真沒讓具體的事情實況散布出去。加上魯成也只是初來,知道的人很少;王知寨想要魯成的命這事知道的人更少,人們本來就是莫名其妙。現(xiàn)在魯成又是已走,就是參與撕殺的軍士也只當是憑空地上冒了個兇神惡煞出來,只是三戒其口不敢多說,生怕再引了這兇煞出來。

魯成確實已走,在天se昏暗中帶了兩人騎馬出了城寨。所帶兩人,一個正是那舒福德,另一個卻也是個刺配來的囚役,姓孫名安,是舒福德拉來的。

原來舒福德聽得知寨有請就大恐,以為是魯成之事已發(fā),知寨要找他事了。躊躇間,一向與他交好,也準備離開的孫安就說,“我與你同去,若那狗官真要對你不利,我們就直接殺了他反出了這城寨。”

這孫安卻也是涇原路本地人,為涇州長武縣人士。他二十多歲,身長九尺,腰大八圍,膂力過人,卻是一個高大威武的大漢。不但如此,這人還學有一身的好武藝,慣使兩口劍,且還懂得些韜略,也算是個文武雙全的將帥才。不過他因報父仇殺了兩人,也被刺配在了這開邊堡,斷了他的大好前途。

因報父仇殺人,這是要被網(wǎng)開一面的,所以他這也算是個輕判。不過孫安內(nèi)心并不服,他這刺配雖也算是永久xing參軍,可他不會奉承上官,現(xiàn)在也無戰(zhàn)事,只能干些雜活,他的一身本事算是白學。因此被斷了理想的他常有要反出去占個山頭去逍遙自在的想法。

而舒福德能與孫安交好也是有原因的,一個是舒福德這混混很崇拜孫安這樣的威猛大漢,二是舒福德在見到魯成之前是把出路寄托在這孫安身上,所以他是去刻意交好孫安,仗著藏有的一點錢給孫安擋了不少麻煩。一來二去,兩人就成了朋友,而且兩人在占山頭上也有點共同語言。

現(xiàn)在魯成要帶他走,舒福德是吃一塹長一智,不把雞蛋放一個籃子內(nèi),跟魯成走也要把這孫安帶一起走。他就把要走的事告訴了孫安,兩人實際上就是在等魯成的到來??婶敵蛇€沒來,這官差卻先來叫人,舒福德不能不驚,而孫安就站了出來,打算一有不對就一起反了出去。

這兩人是張著嘴進府衙點視廳的,一路的慘狀嚇壞了他們,猜到點內(nèi)情的他們更是又害怕又驚訝魯成的破壞力。等他們進廳,看到一臉輕松坐在王知寨一旁的魯成時,孫安還沒什么,舒福德卻差點掉了下巴。

舒福德白擔心了,他一進去,魯成就站了起來,說,“舒福德,這是王知寨給你的開釋證明,你現(xiàn)在就跟我走吧?!?/p>

舒福德腦袋空白無意識的接過了那一紙“開釋證明”,魯成說是“開釋證明”其實正是宋朝官府放了士兵、刺配囚時出的“放停公據(jù)”。可一邊的孫安就摸不著頭了,jing惕的道,“你是何人?要帶舒哥兒去哪?”也是,魯成現(xiàn)在的樣子不像是宋人,孫安可不能讓他帶走舒福德。

這時舒福德才驚醒過來,連忙對孫安說,“這就是魯成,魯二哥,我與你說過的。”然后又對魯成說,“魯二哥,這是孫安,他也要走。”

孫安一聽面前就是魯成時也開始大驚的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不過這邊魯成對多帶一人走是無所謂,魯成看了一眼孫安就又對王知寨說,“首長,再開一個證明吧。”

王知寨急于打發(fā)走這瘟神,哪敢不從,很快再開一個“放停公據(jù)”給孫安。就這樣舒福德和孫安就稀里糊涂的跟著魯成輕松的出了城寨。

出了城寨,舒福德才敢問起詳情,魯成也把事情說了下。舒福德還好,有以前的事打底卻也沒十分驚訝,可孫安卻把魯成敬如神人天人。換他來可不行,雖然他也有一點點把握能殺出寨堡來,但那再好也只是個殺出來,本質(zhì)還是個落荒而逃??婶敵刹煌前岩桓绍娛繗⒎?,還能使知寨服服帖帖的送出來和隱瞞了此事。

這魯二哥太厲害了,試問這樣的人去落草還有哪個官府敢不開眼來剿,誰剿就魯成一人就能去鬧個天翻地覆,殺了那不開眼的官員。哇!這樣的人不跟還跟誰去?孫安卻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著魯成了。

要說孫安也是拿到那“放停公據(jù)”的,他怎么就不想回家去過平穩(wěn)ri子?原來魯成還不太清楚,可孫安、舒福德卻很明白“放停公據(jù)”這個東西的用處其實不大,關(guān)鍵就是他們臉上被刺了字。

這臉上刺字本就是為了防止士兵和罪犯逃跑的措施,不管是城市還是鄉(xiāng)村,這臉上有字的人都要接受盤查。他們現(xiàn)在雖有“放停公據(jù)”,逮住也不會再被押送回去,但臉上有字就如同留了案底的慣犯一樣要每時每刻被人盯著,受人盤查,一有長短,他們就是第一懷疑對象。所謂“朝受公據(jù),散歸田里;暮持槍杖,放火殺人”,官員嚴防的就是他們,碰上個正義心太重或私心太重的官老爺,他們說不定還會被征去本城做免費勞役嚴加看管。所以說有了“放停公據(jù)”可以算是良民,但實際上卻做不安穩(wěn)良民。

而事實上也很少有人能拿到這“放停公據(jù)”,就是有也一般是年老體弱者或家內(nèi)有財有勢的人。像孫安和舒福德這樣的年輕人,今后的ri子并不好過,不會比那些沒“放停公據(jù)”的黥面逃亡者好到哪里去,上山去做山大王還是他們最逍遙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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