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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白骨觀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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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昌是行動派,聞得仙音,抬腿就要往里走。

“朱公子還請留步,前樓自有人照應?!?/p>

朱大昌尷尬一笑,朝梁山擺了擺手,道:“山伯,好好打聽你家娘子消息?!?/p>

待朱大昌遠去,里面的女人說道:“梁公子還在門口做甚?”

門前是一掛珠簾,偷眼看去,人兒若隱若現(xiàn),梁山大抵猜到朱大昌的用意,這個時候還流連勾欄妓院,名聲就徹底臭了。梁山眉頭微蹙,抬手挑簾,昂首進到室內。

室內竹地板鋪就,兩面墻掛著似是名家的山水畫,畫下是一架古琴,旁邊一木架擱著一小小香爐,正裊裊升騰著輕煙,聞之心曠神怡。右手一屏風,是梅蘭竹菊的花草木刻,形神兼?zhèn)洌溜L后是一高床,隱見繡著鴛鴦戲水的帷幔拂動。中間卻是胡床一具,一烏云高髻明眸皓齒的二八佳人,姿態(tài)慵懶地半躺半坐在那。

花媚姐半倚半靠,峰巒起伏的身材盡展,所著之輕薄,羅衫之透體,讓人目瞪口張,分明是后世那些大膽出位女明星所謂的“鏤空裝”。

梁山鼻端呼吸漸粗,拱了拱手道:“見過花媚姐。”

“妾身可曾比得過你家娘子?”花媚姐聲音婉轉猶如鶯啼。

“花媚姐消息靈通,可知我家娘子消息?”梁山心中警惕,有些后悔進來了。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被慕阌迫灰鞯?,“此句道盡人間男女之情。妾身請公子前來,就是想求公子為妾身做一詩句?!闭f著,花媚姐下床,就要盈盈下拜。

梁山手下意識就去扶,二人指尖一觸,心中一蕩,花媚姐似是更不堪,香肩一顫,抬目望來,盈盈秋水情動之極,讓人生出攬入懷中好好疼愛之感。

梁山心下微凜,這是是怎么呢?自己也是花叢過的老手,怎會如此不堪?!

花媚姐美目迅速閃過一絲驚異,蓮步卻是后撤兩步,道:“還請公子成全?!?/p>

花媚姐容貌未必比得過祝輕云與陳四娘,只是眼角眉梢的風情如熟透的蜜桃一般,正是那種床上尋歡可百般的人兒?;慕銛[出欲迎還拒姿態(tài)后撤,梁山頓時恨不得追過去,一把摟抱過來。梁山強按捺心中的躁動,道:“自當效力。”

花媚姐嫣然一笑,雙臂一展,水袖一甩,道:“愿為君一舞,博君一笑。”說罷,不等梁山開言,卻是柳腰一擰,跳將起來。

花媚姐蓮足居然赤著,潔白如玉,輕盈跳動,每一個動作把人的身心撩撥到極致。梁山面色潮紅,呼吸粗喘,來到此世尚沒嘗過男女滋味,整個人立刻陷入一種難以自拔的境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媚姐舞跳完,人卻已倒在梁山懷中,雙臂勾著梁山脖子,吐氣如蘭,嬌聲道:“郎君,不如共赴風流,以酬詩性!”

沒人能忍受得了花媚姐的誘惑,馬家堡的先天宗師見了她都要落荒而逃。花媚姐的舞猶如天魔,可勾起人最原始的**,馬文才自問若是花媚姐全力誘惑他,他也不行。是以,他相信,梁山伯一定入彀。

“祝姑娘,我?guī)愠鋈プ咦撸粋€人呆在房中太悶。”馬文才在門外柔聲道。

“夜深,馬公子請回吧?!?/p>

“今日梁山伯來了,祝姑娘不想去看看他?”

過了半晌,門開,露出一張清麗絕俗的臉。馬文才看得心頭火熱,口中言道:“梁山伯既然來了,祝姑娘且去看看他,有什么話當面說開也是好的?!?/p>

“你想讓我說什么?”祝輕云冷聲道。祝輕云雖心思單純,這幾日每日馬文才都來“請安”般叨擾,目光炙熱,顯是不懷好意。

“我們都替祝姑娘不值,那梁山伯品行惡劣,行為不端……”

“住口!”

馬文才微微一笑,道:“背后莫論人是非,卻是我的錯,我且?guī)闳タ茨橇荷讲獾盟苏_我馬家不通人情?!弊S⑴_雖對他聲色俱厲,馬文才卻不以為意。

馬文才前頭帶路,后頭跟兩個護院,暗中還有一先天宗師,氣息隱匿,不過祝輕云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馬家堡除了尹尚子老道,祝輕云自問沒有敵手,她想走隨時都可以走。但是她不能走,因為一走小牛山就要受牽連。

這幾日呆在慶余樓最核心地方,祝輕云頗有感悟。馬家祠堂供奉的馬家祖先陰靈,以及象征世間權柄的馬家族印,居然對她形成無形桎梏。當然,祝輕云也可以掙脫,

昔日祝輕云守孝期,見鄉(xiāng)人貧困艱難,賣兒賣女,心中憐憫,遂夜盜富家。祝輕云并不后悔,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就是了因果。

修道人最怕無故沾因果,若不償還,必在修道路上形成難關。所以古之修道人,多孑然一身,無牽無掛,而有父母高堂家室子女的,必征得家人同意,許下諾言方行。這是修道之人跟專一修術之人的本質區(qū)別。修術就是修某類法術,許下“天殘地缺”或者別的代價,往往就能速成。

祝輕云守孝期悟透朝生暮死,道心堅固,與梁山成婚是為了償因果,原本清凈如深潭,了無牽掛,此刻心中卻隱現(xiàn)“紅線”。

祝輕云宿根深厚,卻也不驚不怕,任之憑之,一切但隨本心。馬文才突然要帶她去見相公,雖覺奇怪,心中卻喜,生出期待,不知相公吃了朱果沒有?

祝輕云渾然沒有經(jīng)驗,那朱果若非齋心齋身不夠徹底,吃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這也是祝輕云這等散修沒經(jīng)過系統(tǒng)學習的弊端。

行了沒多久,祝輕云發(fā)覺居然來到尋芳樓。

樓高三層,金碧輝煌,粉帶纏繞,里面淫笑浪語不絕于耳。尋芳樓是何等所在,祝輕云在祝家塢時早有耳聞,相公居然在這?祝輕云眉頭微皺。

馬文才偷眼看去,心中暗喜。

此刻,花媚姐閨房中卻進行到關鍵處,就在梁山神魂顛倒行將入彀之時,眼前噴噴香美人兒忽搖身一變,先是七竅流血,接著流膿,皮膚迅速褶皺而烏黑腐爛,很快就白骨一具。梁山“啊”了一聲,松開雙手。

花媚姐不及防落在地上,呼疼嗔道:“公子,你怎么……”

梁山卻已起身,轉到墻角對著那一株蘭花一頓干嘔,胸腹更是陣陣抽緊,靈臺早已恢復清醒。

果真是非妻妾不可妄動旖念,《白骨經(jīng)》原來是白骨精!梁山原還想這是修行后遺癥,日后諸多不便,不想今日卻全靠它。若非如此,梁山就要著這女人的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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