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后。路邊大排檔。
凌一揚和耿小草有滋有味地吃著烤串喝著啤酒,山雞和小妖兩個,一個頭發(fā)如同雞窩,一個鼻青臉腫,倆二貨雙手抱頭蹲在凳子上,周圍的人都往這邊,連老板都笑。
“兩位老大,殺人不過頭點地,意思意思就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小妖擠出一絲笑容來,可憐巴巴道:“您這么刷我們倆,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傷自尊呀,是不山雞?”
“是!老傷自尊了?!鄙诫u苦笑。
“想下來是吧?”凌一揚啤酒喝得不少,臉兒紅彤彤的,一手拿著個烤串,一手托著下巴。
“想!”兩人同時點頭。
“說幾句好話聽聽?!惫⑿〔輼返?。
耿小草也喝得不少,面前擺滿了啤酒瓶子,外面的那個夾克脫了,露出里面的緊身小背心,那身材,那臉蛋兒,真是有滋味。
這兩個女人,一個如同潔白的山茶,一個仿佛火紅的辣椒,面對旁邊男人們一道道炙熱的目光,巋然不動。
小妖呵呵一笑,道:“成,兩位姐姐,瞧好吧!”
言罷,放下手來,一手拿筷子,一手拿著蝶兒,敲一下,唱一聲。
“窈窕淑女俺見過萬千,似兩位姐姐這般美艷動人實屬罕見。真叫人眼花撩亂口難言,魂靈兒飛到天外邊。莫非是夢游極樂宮?休猜做離恨天!你她柳眉彎彎,櫻桃紅綻,玉齒含嗔。未語人前先靦腆,恰便似黃鶯嚦嚦花外啼,行碎步千般裊娜似柳動晚風(fēng)前。噫嘻,我的親乖乖,沒一個日頭兒心放閑,沒一個時辰兒不掛念,沒一個夜兒不夢見……”
小妖這貨,嗓子向來不錯,這一聲聲,一句句,唱得變腔婉轉(zhuǎn),引得周圍人齊聲叫好。
“什么呀這是???換臺!換臺!”耿小草喝道。
“得嘞!”小妖放下筷子,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頭一仰,狼嚎一般可就開練了——
“伸手摸姐面邊絲,烏云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伸手摸姐冒毛灣,分散外面冒中寬,伸手摸姐小眼兒,黑黑眼睛白白視,伸手摸姐小鼻針,攸攸燒氣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兒,嬰嬰眼睛笑微微……”
“好?。。 边@回,可算是牛叉了,周邊一幫男人齊聲叫好,連老板都不烤烤串了。
“找死!”兩個女人氣得花枝亂顫,一人一個耳朵將小妖提溜了過來。
“先別打!讓我吃口東西,等我吃飽了再打!”小妖指著一桌子上的烤串可憐巴巴道:“酒店里光顧著說事兒了,一口東西都沒吃呢,餓,真餓?!?/p>
凌一揚和耿小草相互了,撲哧一笑。
“瞧你這樣,跟我們怎么欺負(fù)你似的?!?/p>
“就是,我們是那樣的壞人么?“
“我們又沒讓你不吃……“
“就是!“
……
“得!我吃還不成么。”小妖招呼山雞,倆二貨立刻風(fēng)卷殘云。
凌一揚和耿小草二人齊齊坐在旁邊,都托著下巴,著面前的小妖餓狼一般掃貨,靜靜的,目光深沉而輕柔。
“妖兒,問你個事兒?”凌一揚笑道。
“啥事?趕緊說,沒見道爺忙著的么!”小妖一口咬了三個烤串,一手一個雞腿兒。
“那古曼童身上真有兩個小鬼兒呀?”
“我不是告訴你了么,這世界上根本就沒鬼?!?/p>
“騙人!那你說得蹬鼻子上眼的!還有那肖駝子,什么尸靈、兇煞的,嚇?biāo)纻€人兒!”
“哎呦喂,我的姐姐?!毙⊙龖賾俨簧岬胤畔码u腿,道:“不過是兇氣、怨氣、殺氣而已,天下都是這樣的道理。古曼童的來歷我也講了,怨氣、兇氣極大,所謂的養(yǎng)小鬼兒,不過是個世俗的稱謂,用法術(shù)處理之后,怨氣、兇器侵染供養(yǎng)之人,這人自然也就帶了巨大的怨氣、兇氣?!?/p>
“人生處事,還是和人打交道,你二位聽過氣場么?“
“聽過。”倆女人齊齊點頭。
“誰的氣場強(qiáng),誰就占便宜,誰就能鎮(zhèn)住人。養(yǎng)古曼童的人,氣場遠(yuǎn)比一般人強(qiáng),所有就會自我感覺良好。加上人之運、命相,同樣是由氣所左右,所有這樣的人短時間內(nèi)氣運也會很好,但畢竟是煞氣、兇氣,就如同飲鴆止渴一般,剛開始很爽,后面可不就吹燈拔蠟了么。”
“哦!”倆女人同時點了點頭。
“我覺得養(yǎng)小鬼兒挺酷的,要不,趕明兒也養(yǎng)一個?”耿小草樂道。
“酷你個頭呀!”凌一揚一巴掌打過去,道:“不是小鬼兒,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唉,一揚姐,你聽說過佛牌么?不是古曼童的那種。好像說,能防小人呢?”
“對了!對了!我也聽說了?!?/p>
“我認(rèn)識一人,手里有貨……”
倆女人拋開小妖,兀自嘀咕去了。
“頭發(fā)長,見識短!見識短呀!唉!”小妖直搖頭,然后踢了一腳山雞:“你明早有事么?”
“沒事,咋了?”山雞一嘴是油。
“沒事就好,開車來接我,八點?!?/p>
“咋了?你有事?”山雞詫異道。
小妖蹲在凳子上,一手雞腿兒一手烤串,昂頭天,一副絕世高人的模樣:“有事兒,還他娘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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