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沒敢再多作停留,害怕小妖精又來糾纏大師兄,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可是,后面的小妖精卻緊追不舍。
我靠!莫非我長得像唐僧,小妖精把我盯上?
楚天舒頓時氣血翻滾,心浮氣躁,有些不知所措。
“哎,你等等……”小妖精穿著高跟鞋,跟不上楚天舒的步伐,竟然開口說話了。
楚天舒愣住了,邁向前的腳又收了回來,琢磨著這小妖精的聲音聽著耳熟呀。
正猶豫間,小妖精已經(jīng)追到了身后,她說:“先生,不好意思,借個火?!?/p>
聲音極其的柔媚,聽得楚天舒頭皮發(fā)麻,這可是半夜里,一個小妖精找一個陌生的男人借火,這搭訕的借口也太他媽有點那個了吧。
楚天舒故作鎮(zhèn)靜,轉(zhuǎn)過身來說:“我不抽煙,沒火?!?/p>
“呀,真的是你?!毙⊙d奮地尖叫起來,拉住了楚天舒的胳膊。
楚天舒嚇了一大跳,趕緊甩開了小妖精的手。
“楚哥哥,我是小敏啊。”小妖精又抱住了楚天舒的胳膊。
誰?楚天舒盯著小妖精看。
“小敏,我是鄭小敏?!?/p>
要不是小妖精報上了名字,楚天舒真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這個濃妝艷抹,一張臉涂畫得像妖精似的女人會是前臺值班的鄭小敏。
“小敏?怎么會是你?”楚天舒奇怪地問。
“楚哥哥,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呢?”鄭小敏比他更奇怪。
為了不引起鄭小敏的誤會,楚天舒指了指不遠的派出所,脫口而出:“我剛從那里出來?!?/p>
啊?鄭小敏驚訝地捂住了小嘴。
楚天舒話一出口就發(fā)現(xiàn)越解釋越亂,大半夜的跑派出所去能有什么好事,一定是被人家抓了現(xiàn)行。他臉一熱,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這里的出租車真少啊?!?/p>
那意思好像在說,我不是來找妖精的,我是在等車。
見鄭小敏半信半疑,楚天舒只得繼續(xù)解釋說:“我和我同學(xué)出來喝酒,遇到壞人欺負(fù)一個女孩子,我拔刀相助和他們打了一架,結(jié)果給抓進去了?!?/p>
鄭小敏聽了楚天舒這句話,淡淡一笑,才放心地說:“嗯,我就知道,楚哥哥不是那種人?!?/p>
楚天舒有些納悶,問:“哎,小敏,這么晚了,你怎么又會在這呢?”
剛才還眉開眼笑的鄭小敏,一下子低頭不語了。
楚天舒又說:“小敏,大半夜里你一個人在外面逛蕩,太危險了,走,我送你回家。”
兩個人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鄭小敏了停下來。
“怎么了?”楚天舒也停下了腳步,關(guān)切地問。
“楚哥哥,你先回吧,我……還有點事?!?/p>
楚天舒有點生氣了:“不行,有事明天再辦,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了還不回家,你媽肯定要著急的?!?/p>
鄭小敏緩緩抬起了頭,眼里噙著淚花。
楚天舒突然想起來,她媽還在住院,忙安慰道:“小敏,你別擔(dān)心,你媽媽的病會好起來的?!?/p>
鄭小敏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地往下淌。
楚天舒說:“小敏,你別哭啊,有什么難處你說出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p>
鄭小敏更加止不住淚水,她撲進了楚天舒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有一男一女路過,看到這個場面,站住了,在不遠的地方指指點點。
等鄭小敏盡情發(fā)泄完了,楚天舒把她扶到了路邊的椅子上,兩個人并肩坐了下來。
在楚天舒的一再追問下,鄭小敏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了她傷心欲絕的原因。
原來她媽用田克明打到醫(yī)院的三萬塊錢,做了第一次手術(shù)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還患有急性化膿性膽囊炎,如不抓緊治療,生命危在旦夕,但她家已經(jīng)無力支付十多萬元的手術(shù)費用了。
鄭小敏的爸媽都是青原儀表廠的下崗職工,一家人就靠著鄭屠夫擺一個肉攤子維持生活,一個月也只有兩千元左右的收入,鄭小敏高考成績本來可以上一個三本院校,因為實在交不出高額的學(xué)費就放棄了,應(yīng)聘到國資委當(dāng)了前臺值班人員。
鄭小敏的媽媽在市人民醫(yī)院住院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光是前期治療費用就讓這個并不富裕的家庭傾家蕩產(chǎn),入不敷出了。
第一次手術(shù)花光了田克明送過去的三萬塊錢,又欠下了住院費和保守治療費接近一萬元,醫(yī)院昨晚上已經(jīng)下了最后的通牒,到下周一再不將欠的錢交清,就要逼著辦出院手續(xù)了。
十萬塊的手術(shù)費用鄭家沒作指望,但是,為了想辦法給媽媽交清欠下的一萬元,鄭小敏就想到了賣身,她要用自己的處女之身,去給媽媽湊夠前期保守的治療費用,以維持病情不至于馬上惡化。
打定了主意,今晚上鄭小敏就瞞著他爸,跑到附近的高檔娛樂場所來找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