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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大唐李揚傳 > 第一百零二章 戰(zhàn)一

第一百零二章 戰(zhàn)一

潰了,完全潰了。四當家被昏昏噩噩的拉了回去,到了竇沖身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大哭了起來:“大哥,大哥!沒了,這么多的兄弟只是一下都沒了。都怪我,都怪我!”

“起來吧,不是你的錯,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這樣也好!”竇沖猛的轉過身來指著山下死傷了一片的嘍羅喝道:“你們,都到了吧!今日之戰(zhàn)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眾嘍羅著下面已在清理戰(zhàn)場的唐軍,心中不由的怒火沖天!

只見那一團的長槍兵在前,不論死活全都補上一槍,后面的刀盾手隨即剁下了死者的腦袋,將他們別在了腰間。其中有呼喊“不要的”的嘍羅掙扎著,哀求著,死命的抓了扎下的槍頭哭喊著,但都是枉然,黑著臉的唐軍嘴邊露著笑意,眼中閃著玩耍的光芒,將身子的重量抵在了槍身,慢慢的,慢慢的一寸一寸朝下扎去。那嘍羅睜大了眼睛,胸口傳來的劇痛令他發(fā)出滲人的慘叫,終于在槍尖扎入心臟后,眼里帶著無限對生的渴望死去了。

這就是戰(zhàn)爭!殘酷的戰(zhàn)爭,沒有憐憫,沒有仁慈可言!在古代戰(zhàn)爭中,為何戰(zhàn)俘很少呢?一方面是那時的醫(yī)療條件,被傷者受了感染很難活下來,要知道兵器上都是抹了東西的,最常見的就是糞便。二是除集體投降外,大多數都是不要戰(zhàn)俘的,因為一方面戰(zhàn)功是用人頭來算,另一方面沒有多余的人手和糧食去養(yǎng)著戰(zhàn)俘。最有名的就是雙方戰(zhàn)后,會互派一隊蒙頭頭的人去補殺,將能救回的已方救回,對活著的對方殺了,最后這二隊人還要撕殺,戰(zhàn)勝的可以回去,失敗的就永遠的回不去了。

打掃了戰(zhàn)場后,左果毅都尉又命那位校尉去勸降,但被一支射來的劣制木箭所打斷。左果毅都尉罵道:“不吃敬酒吃罰酒!傳命,攻破敵寨,由兒郎們自在快活?!敝車娜思娂姎g喜的高呼起來。但左果毅都尉又道:“別高興的太早,如攻不破,這里面的東西可是讓了另二團了,兒郎們,明白了嗎?”

眾兵校齊聲喊道:“殺!殺!殺!”

令旗一擺,大角吹起,鼓聲連天。唐軍出一隊五伙五十人,二人為一組,前方之人將刀含在嘴里,夾抱長桿細小的一頭,后方之人懷抱粗壯的一頭,快步朝寨門跑去,到了近前,前方之人利用后面之人在長桿的推力,雙腳緊蹬山壁或寨門,如耍雜技一般沿勢而上。

竇沖此刻大聲令道:“扔檑木,潑金水”,一根根長約一米至二米的木料和煮沸的糞水被潑了一去,頓時攻城的唐軍慘叫聲響起,自開戰(zhàn)以來,首次唐軍傷亡出現。

左果毅都尉一皺眉,著死戰(zhàn)不退的兵校,紛紛墜落在地,將手一擺,令弓箭手出擊。

弓箭手甩了甩方才已是紅腫的胳膊,咬著牙搭弓聽領隊的校尉令道:“漫射!”,如是將手指松開,尋了自己的目標將箭支射去。

“避敵!”山上大叫道,拿了扔在地上的盾牌頂在頭上。

當一名趁著嘍羅慌亂時刻上了寨門的唐軍,獰笑著將刀劃過一名嘍羅的脖子時,忽然雙眼睜大的著一支長槍刺穿了自己的胸口,他笑了笑,好像到了家中等待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娘子以及只有一歲的幼兒。下意識的將刀扔了,摸了摸腰間斬了二顆的首級,已是軍功六級了,再斬了一顆就是七級了,真是可惜!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殺!莫讓唐軍攻上來!”竇沖將那名唐軍的尸體一腳踢下去,又用槍桿抽飛了另一名想要拼命的唐軍,將臉上厚厚的血跡胡亂的擦了,大叫道。

慘烈的攻防戰(zhàn)在這隊唐軍死傷貽盡后結束了,竇沖陰著臉著滿是尸體的地上,心中嘆道:“雖是占了地利與人和,但還是損失太慘重,方才的一役怕是有七、八十人永遠的離去了,還有將近百十余人身上帶傷,如是這樣下去,就是將前陣的唐軍全都拼完,怕是也活不了幾人。心中主意定下,對嘍羅說道:“退!到二道口那里!”

四當家提著崩了口的刀急道:“大哥,這里可是躺了三百余條兄弟呀!”

竇沖怒道:“那里的地勢更好,你難道還想讓更多的人去死嗎?退,退守二道口!”

左果毅都尉也是冷著臉了已是血染的山門,輕聲道:“此處的地勢太過險要,如是這般硬拼,會折了好多的兒郎,待我去請了都尉,讓都尉定奪!你等繼續(xù)用弓箭壓制。邢都尉早已到,皺著眉對身邊的右果毅都尉道:“怕是這番攻不下來了,你去,宋團練那邊如何了,讓他們快一些。如是這般死傷下去,我有何面目去見那些死去兒郎的家眷!”

宋之寧營中,薛嵩站在宋之寧身旁,大聲說道:“前邊的袍澤可是在流血!我們不能在這里坐而等之,那將是我大唐軍人的恥辱!我大唐軍人戰(zhàn)無不勝!攻而不克!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眾團練紅著臉喊道:“戰(zhàn)!”

宋之寧陰著臉道:“祭旗!”

四人拖著先前被抓的二個山賊過來,拋到大旗處。宋之寧將那背叛了山中的閆海生從身后一把揪了過來說道:“本官答應過你,這二人由你處置!今日倒要,你是如何處置他們,如是殺了他們祭了旗,領著我大唐雄師攻入山中,你就是大功一件。如不答應,那祭旗的就是你了!”

“小民愿立功,原納了這投名狀!”閆海生都快要去抱了宋之寧的靴子。

薛嵩極為不起這軟骨頭,背信棄義之人,過去踢了閆海生一個跟頭,將一把尖刀扔在他的身旁,冷冷說道:“還不快去!”

閆海生骨碌起身子,把刀握在手里,獰笑著對那二人說道:“你們可別冤我,是你們擋了我的財路!是你們這些沒用的朋友擋了我的前程!哦,對了,別我那時叫你們兄弟長兄弟短的,其實我只是在利用你們,好讓我混入山寨!現在你們沒用了,擋了我的路就得死!”說著就朝一人的心窩扎去!

那人罵道!“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不得好死!我在下邊等”下面的你字被扎入心口的尖刀打斷,無力的躺在了地上。

另一人著同伙被殺,眼是流露了悲傷之情,用輕輕輕蔑的眼光了那披了人皮的閆海生說道:“來吧,我們在地下等著你!”

閆海生惱羞成怒,撥了尖刀反手刺了進去。

“宋縣男,宋縣男,都尉問你,可否妥當。哦,宋縣男,我知曉了,我這就去回了都尉!”右果毅都尉見眼前的這幕,知是要出發(fā)了,用別樣的眼神了那如瘋狗般的閆海生,不愿多瞧他一眼,拱手對宋之寧說道。

“謝右果毅都尉!”送走了都尉,宋之寧將旗拿在了手里,交與薛嵩高聲令道:“出發(fā)!”

薛嵩一手接了旗,一手如提小狗一般提了閆海生往前一扔,罵道:“狗東西,快些帶路!”

宋之寧了遠去了團練們,對身邊的張旅帥說道:“等回來時,這個閆海生的狗東西你就送他上路吧,別讓他死的痛快了,我著這種人渣就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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