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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海鷹展翅

一九二七年初冬,海盜準備把搶來的幾船海貨和大米從柘汪運走。為了徹底粉碎海盜這一陰謀,李大陸和尹二月等人決定:發(fā)動海、贛、日漁民,配合有錢人和無錢人的漁船,同壞蛋們對著干,決不讓海盜帶走一條魚,一粒米。

**贛榆縣委書記張竟同,密派地下黨員高玉田和幾個上進的船老大研究決定:趁海盜抓夫裝船的機會去偵察,以便摸清海盜各船情況。

這天早上,大路上走著一大群被捉去的男子。人群上,有個看似出大力的漢子肩扛一條扁擔,后邊跟著個身穿破棉襖的男孩。他就是掩護高玉田進行偵察的宋繼柳。

高玉田不緊不慢地走著,只見宋繼柳快速趕上,小聲說:“高先生,萬一海盜發(fā)現(xiàn)了,你只管自己跑。我一個小孩子,不礙事?!?/p>

高玉田壓低聲音說:“別為我擔心,人群中有多人俺護咱們哩,再說你還是個武林高手吶!”

到了柘汪港,他們機智混過碼頭邊暗哨的盤問。

在上次同海盜作戰(zhàn)中,宋繼柳等人俘獲的那兩名海盜,經(jīng)高玉田等**人的教育和感化,已成為二名真正的好內(nèi)線。高玉田趁這次裝船的機會,前來和他接頭,搞點情報。

他們接頭的時候,宋繼柳就在門前的巷子里放哨。忽然,他發(fā)現(xiàn)有幾個海盜往這邊走來,就按照約定的暗號,往院里扔進一塊小石頭,隨后自己轉(zhuǎn)到一個墻拐角盯著壞蛋。

走過來的壞蛋中,有一個又矮又瘦的純?nèi)毡緣姆N,刮著一個大光頭。只見他那明明晃晃人禿頂,被初升的太陽一照,發(fā)著瘆人的寒光。宋繼柳猜想:“這壞蛋大概就是壞得出名的光頭老大吧?”

只聽這個壞蛋對身邊的一個當?shù)赝练苏f:“秦斯棚,這裝船的人中壞分子的有?”宋繼柳一聽“秦斯棚”這個名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仔細望去,那個土匪長著一張豬臉,是那個出了名的“小野種”。

只見他摘下破狗皮帽,點頭哈腰地對光頭賊老大說:“老大,這里是你的地盤,壞分子哪敢靠邊,我能擔保不會出現(xiàn)差錯!”說罷討好一笑。

宋繼柳聽了小野種這番話,心里象吃了一只蒼蠅,朝著遠去的壞東西,罵道:“狗日的,看你還能跳幾時!”

過了一會,高玉田出來了。兩個人也幫干了一會活,等活干完了,便隨著收工的人流,順利地返回宋莊村。

根據(jù)多次偵察和各方了解證實,敵人最大的贓物窩點在柘汪港。于是,**贛榆縣地下黨組織決定:立即組織和發(fā)動群眾攻打海盜的大窩點——柘汪港,奪回勞動果實并一同消滅這股無惡不作的海盜。經(jīng)過幾天的充分準備,一場聲勢浩大的戰(zhàn)斗就要開始了。

深夜,組織起來的老百姓在**縣委書記張竟同和國民黨縣長董毓珮的指揮下,以宋繼柳所在的“護船隊”、國民黨縣大隊為先鋒,一萬多老百姓和幾百只漁船及近千輛大車(牛車)分水旱多路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宋繼柳和幾個要好的伙伴,腰扎稻草繩,懷插盒子槍,走在大軍的最前列。

不久,戰(zhàn)斗打響了!護船隊象猛虎一樣撲上去,迅速包圍了柘汪邊海盜的賊船。一道道火光劃破夜空槍聲震耳欲聾。隱蔽在田野的鄉(xiāng)親們和隱藏在四周海面上的大小漁船,按照預定的計劃,象洶涌的朝水,從四面八方?jīng)_上嵐山。

這上萬人的老百姓有組織有秩序地行動著,似萬馬奔騰,勢不可擋!饑民們,共同的目標,共同的心愿,形成了高度的紀律性,結(jié)成一個堅不可摧的戰(zhàn)斗整體。宋繼柳面對這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場面,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馬當先,向海盜群沖去。

賊船的主船被占領了,一袋袋財務被扛了下來。在微弱的星光下,宋繼柳站在賊船上,掩護大家搬東西。前面的車船裝滿剛離開,后面的空車船就立即趕過來,井井有條,源源不斷!

槍聲越來越密。高玉田在大賊船上忽然發(fā)現(xiàn)了指揮搬東西的宋繼柳,他楞了一下,不由笑道:“嗬,好一個年輕的指揮官哇”接著,又吩咐宋繼柳:“天要亮了,你主要的任務是掩護,而不是自己去干呀!”宋繼柳點了下頭就飛快地上了船廠頭。

不一會,海盜船上的幾十萬斤貨物,全被車船搬個精光。等大批人馬剛走出二三里路,宋繼柳就把海盜船給點上了,勝利的火光照亮了夜空,映紅了黃海的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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