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捏成一團(tuán),內(nèi)心充滿了無力感,恨不得自己擁有超凡的力量,能夠把冷月秋等人瞬間打倒,救曉菲遠(yuǎn)離這片可怕的孟包大森林。
可惜這也只是汪少的臆想。
看著那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汪少實在鼓不起勇氣,奮起反擊。
曉菲的哭聲擾亂了冷月秋的興致,只見她對著曉菲瞪了一眼,當(dāng)即發(fā)出幾聲低喊,命令隨行的男子將曉菲和汪少一起押解回清溪溝。
冷月秋口中所提到的清溪溝,應(yīng)該就是昨天和東方黃龍一起對付那幾個迷彩服士兵的地方,這一點汪少印象深刻。
而涂志強組織的臨時安置點,應(yīng)該離清溪溝不遠(yuǎn)。
“那她怎么辦?”女兵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受傷女兵,開口詢問了一句。
冷月秋瞄了一眼地上的女兵,淡淡地扔下一句:“留給大森林里面的那些動物吧,讓它們也好飽餐一頓?!?/p>
被押解著往前走的汪少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冷月秋在說著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
還記得曾經(jīng)聽過這樣一句話,女人要是狠起來,那心比蛇蝎還毒。
以前每次聽到這句話,汪少總不以為意,見識到冷月秋這副心腸后,才算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冷月秋說完,連正眼也不看一下地上的女兵,徑自尾隨在眾人的后面,準(zhǔn)備凱旋而歸。
女兵見狀,似有所悟地追問了一句:“月姐,那我呢,我怎么辦?”
這次是奉了江浩風(fēng)的命令,負(fù)責(zé)護(hù)送汪少兩人到邊境檢查站,現(xiàn)在隨行的人死掉了,她一個人無法回去交差。
聽到女兵的追問,冷月秋站住身形,轉(zhuǎn)回頭注視著女兵,略做沉吟,嘿嘿怪笑道:“這樣吧,你和她一起留下?!?/p>
“她?”女兵指了指地上早已經(jīng)不再動彈的身體,似乎意識到什么,滿臉驚愕地接道:“月姐,你什么意思?”
冷月秋收起怪笑,一字一句地接道:“為了你少受痛苦,就下去陪她,省得她變成鬼以后來纏著你不放。”
“放”字還沒有出口,只聽女兵發(fā)出一聲慘叫,用手捂住她的脖子。
眾人紛紛回目,只見女兵的脖子上赫然多出一根烏黑的針頭狀的東西。
汪少認(rèn)得清楚,那正是之前女兵對30歲女兵射殺所用過的毒針。
再看冷月秋手上,果然握著那種特備的針筒。
還來不及再多說一個字,女兵捂住脖子癱軟在地,身子不斷抽搐,看上去非常的痛苦。
可能是被冷月秋的心狠手辣所震懾,曉菲停止了哭泣。只是發(fā)愣地注視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太天真,還想著要我的錢?!崩湓虑镒呱锨耙徊?,從女兵脖子上拔下那根特別的毒針,并不忘狠狠補上一腳。
“老娘最恨別人和我討價還價。”冷月秋悻悻地嘟噥著,小心翼翼地將毒針裝回針筒。
再看地上的女兵,抽搐的節(jié)奏在慢慢放緩。
這一幕極具諷刺,女兵躺倒的地方,正是之前她傷害同伴的地方,而那支殺了同伴的毒針,最終也要了她的命。
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去,原本她們是戰(zhàn)友,轉(zhuǎn)眼間便先后死于毒針之下。
導(dǎo)致這一切發(fā)生的,僅僅只是其中一個女兵貪慕錢財。
是貪心害死了她們。
雖然貪財?shù)呐玫搅藨?yīng)有的報應(yīng),死于毒針,但卻留給了汪少和曉菲一個難以醒轉(zhuǎn)的噩夢。
假如沒有女兵的貪心,便不會出現(xiàn)這一切,那么此時的汪少和曉菲,就應(yīng)該在回云南的路上。
就因為女兵貪慕錢財,讓汪少和曉菲落入冷月秋的手中,身陷囫圇。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情況,汪少無從得知。
他只知道,當(dāng)見到冷月秋的那一刻起,厄運就已經(jīng)降臨到他和曉菲的身上。
收好毒針,冷月秋又踢了一腳還有些微微抽搐的女兵身體,冷冷地說道:“你就安心下去陪她,那些錢我會燒給你的。”
說完對眾人一揮手,示意大家趕緊撤離。
汪少收回目光,身不由己地跟隨眾人往前走,心下暗忖:為什么那根毒針在傷人以后,都要及時的取回來,難道這毒針里面還有什么訣竅?
聯(lián)想到之前女兵曾經(jīng)要他幫忙取出毒針,并扔回給她,汪少就愈發(fā)斷定,這毒針和針筒肯定不能分開太久,這里面暗藏有什么玄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