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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望河興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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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肅率軍在江岸之上之戰(zhàn),韃子大營,到處都是火光,強弱之勢,以很是明顯。

岳大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何如此巧妙地給韃子設(shè)計了埋伏圈呢?

這也是仗著加急的文書的來得及時。三邊總督在奏折上說,韃子都快逼進長安了,其實那是夸張的說辭,那個時候,韃子正在前往延安的路上,不過也是陜西境內(nèi),這種大事,自然要在第一時間奏知朝廷,當官的都是這樣,事情說的越嚴重,朝廷派出援兵的速度也就最快。如果朝廷動作慢了,韃子攻克延安,轉(zhuǎn)而來攻長安,那可怎么辦?如果長安有個好歹,自己的小命,怕是都得搭進去。

韃子抵達延安的時候,岳大人便已出兵,行軍的速度很快,不說是曰夜兼程,也差不了多少。岳肅著實擔心韃子渡過黃河,如果那樣,自己便要正面對抗韃子,這是對自己很不利的,可若是扼守住黃河,形勢就不會那么嚴峻,給自己準備的時間,也就會多上許多。韃子在延安打了七天,才攻下城池,又在延安城里折騰了兩天,這一來,便給了岳肅足夠的時間,在他抵達黃河沿岸的大寧縣時,韃子還沒從延安出發(fā)呢。

司馬喬禹的兵馬,要比岳肅的兵馬早到,吳如夢的部隊,和岳肅基本上是前后腳,而毛有見的船隊,走的是水路,提前兩天就趕到了。

派偵騎到對岸打探了一下情況,得知韃子現(xiàn)在才發(fā)兵朝這邊來,岳肅心中暗喜,決定將這股前鋒部隊給吃掉。讓他們一個也別想回去。

于是,岳肅命令大軍在隰縣、大寧縣、永和縣三處隱藏,韃子兵馬過河,安營扎寨之后,夜里各派三千輕騎,前來偷襲,主力大軍,在后跟進。水師戰(zhàn)船,全部退到下游,待到韃子前鋒渡河時候,夜里再來。

情況果如岳肅所料,濟爾哈朗一路燒殺,今天終于趕到黃河,搭設(shè)浮橋,然后渡河扎營,等待皇太極的大軍。這樣一來,正好進入為他設(shè)計好的包圍圈。濟爾哈朗也就一萬多人,岳肅的兵馬是他的十幾倍,若是白曰里在平原作戰(zhàn),想要將他一舉消滅,當然也不會特別容易,起碼要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墒茄巯拢归g襲營,有備殺無備,更為要緊的是,半夜里,韃子都來不及上馬,就得倉促迎戰(zhàn),這還能有個好。

岳肅在瞭望塔上看的清楚,韃子大營都好成為一片火海,勝利就在眼前??蛇@時,不少韃子兵突然朝河岸這邊跑來,但卻沒有登上浮橋,而是守在浮橋之前。緊跟著,明軍的騎兵也追了過來,雙方在岸邊展開血戰(zhàn)。

看到這一幕,岳肅微微一笑,說道:“有見,傳令下去,擊毀浮橋,然后向岸上開炮?!?/p>

“末將遵命?!?/p>

毛有見答應(yīng)一聲,立時下令,開炮。

區(qū)區(qū)浮橋算得了什么,哪怕是石頭砌的大橋,有個幾炮,也能給砸塌,這浮橋么,只要一炮打正,立時就毀了。雖說夜間發(fā)炮,打不了太準,可是架不住大炮多樣,一排炮擊下來,六座浮橋,全部毀掉。

黃河有船,韃子其實已經(jīng)看到,但即便看到,他們又能怎樣,不過是眼瞧著浮橋被砸毀。而且,大炮的震耳轟鳴聲,令韃子兵的士氣,倍受打擊。此消彼長,明軍一聽炮聲,就知道是自己的援兵來的,變得越發(fā)的勇猛。

“轟!”“轟!”“轟!”“轟!”……

大炮砸完浮橋之后,稍微往岸邊移動一下,調(diào)好炮口,對準河岸邊上的韃子兵,幾十多艘戰(zhàn)船,圍成一個橢圓,是一起朝岸上開炮。

要知道,這大戰(zhàn)船的船舷之上,可是有二十門火炮的,一艘就二十門,五十艘加在一起,便是一千門。千門火炮,一起發(fā)射,這是何等聲勢。

炮聲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

只一排火炮射過,岸上的慘叫之聲,便響徹于夜。無數(shù)的韃子,被炮彈集中,運氣好的,直接被砸死,運氣稍差的,基本上就是半死不活。當然,火炮也有射偏的,不小心射到岸上的自己人,不過只是極少數(shù)。畢竟靠在河邊,打也是先打他們。

千門火炮只發(fā)射了一炮,岸上的韃子,就躺下了一大面,活著的人,也被剛剛的那一炮,給打的徹底沒有了斗志。

“殺呀!”“殺光韃子!”“為父老鄉(xiāng)親們報仇!”……反觀明軍,是更加驍勇,揮舞著戰(zhàn)刀,對著韃子是猛沖猛砍。經(jīng)過剛剛的那一下,明軍很快就對韃子形成了徹底包圍之勢。只是如此一來,戰(zhàn)船上火炮,就不太適合一起發(fā)射了,因為一炮下去,肯定要誤傷自家人。

岳肅命令,讓正對著韃子的十幾艘對岸上開炮,其他的戰(zhàn)船,必須再開火了。

令旗一動,這十幾艘戰(zhàn)船,再一次開火。

“轟!”“轟!”“轟!”“轟!”……

又是一連串的炮擊,二百多枚炮彈打下去,沖出無數(shù)的血胡同來,又給韃子造成極為慘重的傷亡。韃子見識過明軍火炮的厲害,但那都是在攻城的時候,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遇到明軍的大炮。正面是明軍的騎兵,背面是明軍的大炮,這種打法,純粹就是湊到一起等炮彈來掃。

韃子又倒下一大片,剩下的人,也就一千多人,面對數(shù)倍于己的明軍,如何能夠抵達,只有被屠殺的份。濟爾哈朗也是員猛將,當年跟著努爾哈赤一起打仗的,看到如此局面,他知道,不能在留在這里了,一定要突圍。

他一催胯下戰(zhàn)馬,是奮死向前,打算沖出包圍圈。后面的士兵,跟著他是奮勇向前??上В@批明軍也不是白給的,尤其是在這種優(yōu)勢極為明顯的情況下,斗志高昂,哪能畏懼韃子的最后掙扎。

濟爾哈朗雖然勇猛,連殺數(shù)名明軍士兵,可他很快遇到一個人——虎子。

“你這家伙,功夫不錯呀,讓老子來會會你!”

虎子一擺手中大刀,直奔濟爾哈朗,濟爾哈朗見虎子過來,也沒放在眼里,可以說,明軍的任何將領(lǐng),在單打獨斗的情況下,他都不會畏懼。他也一挺手中大刀,迎著虎子,沖了過去。

“小子,死去吧!”

濟爾哈朗抬手一刀,朝虎子的頂門砍去。

“開!”

虎子大喝一聲,來了個舉火燒天,大刀向上迎去,只聽“鐺”地一聲,濟爾哈朗的手中的大刀,已然脫手飛出。不僅如此,濟爾哈朗雙手的虎口,也被全部震裂。

“啊……”

在這一刻,嚇得是魂飛魄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縱橫一世,今天竟然會栽在這里。不過,留給他用來害怕的時間,都不多了,虎子在震飛濟爾哈朗的大刀之后,跟著反手一刀,向濟爾哈朗砍去。

“咔”地一聲,濟爾哈朗被斜肩帶背,劈成兩截,尸體跌落馬下。

韃子兵看到濟爾哈朗陣亡,登時就傻了,虎子卻不怠慢,揮舞大刀上前繼續(xù)砍殺。

這時,黃河西岸是人聲鼎沸,不少韃子騎兵是呼嘯而來。這是皇太極的兵馬,他的大軍,駐扎在距離黃河不過三十里的地方,因為帶著俘虜太多,所以走的很慢,只等明天趕來。阿塞吉快馬前去求救,很快就趕到皇太極的大營,把事情一說,皇太極是即刻發(fā)兵增援。而且,還是親自前來。

他率領(lǐng)大隊人馬,來到黃河西案,對岸的火光他看的清楚,就連喊殺聲和慘叫聲也聽的清楚??伤稽c辦法也沒有,河上的浮橋,已經(jīng)被毀掉,黃河之上,還有明軍的戰(zhàn)船,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望著對岸的自己人,被明軍斬殺干凈。

敵人援軍趕來,岳肅也瞧在眼里,他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這邊戰(zhàn)局已定,不必多管。有見,傳令下去,戰(zhàn)船靠西岸靠攏,瞅準時機,給我狠狠的打他們一頓,讓他們嘗嘗,我這火炮的厲害?!?/p>

“末將遵命!”

旗語一打,戰(zhàn)船立刻朝西岸靠攏,在進入范圍之后,令旗再次一擺,是一起開炮,朝岸上的韃子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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