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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未來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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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城內(nèi)的一座奢華的府邸。

花廳之內(nèi),有三個人正在閑談。坐在主位的,是李瓊盈的父親——李文彰,在他旁邊,坐著一位年逾五旬的長者,這位長者便是大名鼎鼎的方從哲。

方閣老被迫致仕之后,本打算回老家浙江,可半路上卻遇到好兄弟李文彰,非拉他去湖廣一聚。這一聚就是一年有余,趕上河南遭災(zāi),李文彰決定到此撈上一把,又把方從哲拽到了開封。兩人關(guān)系親密,即便方從哲已不是首輔,李文彰仍是一如既往,招待的熱情周到。因此,方老頭礙于情面,只能跟著前來。

在下手的位置,坐著一個青年人,青年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紀(jì),衣著光鮮,一看就知道是世家子弟。這人是李瓊盈的弟弟,李家獨(dú)自李元琛。

“方兄,今天得到消息,說新任河南巡撫岳肅的儀仗已進(jìn)河南境內(nèi),不曰就能抵達(dá)懷慶,這一次河南的官員,怕是要有難了?!崩钗恼谜勑︼L(fēng)生地道。

“這岳肅一年來鬧出的動靜實(shí)在不小,京城內(nèi)的不少權(quán)貴都被他整治過,潭拓寺的法覺被他凌遲,孫慎行因他落馬,左右兩邊的人都被他得罪光了。不過就是這么一個人,卻得到了皇上的寵信,誰也奈何不得。但樹敵太多,實(shí)在不是什么好事,曰后他的路太難走了。這次巡撫河南,想來就是京城里的那些人瞧他不順眼,硬把他擠兌出來的。”方從哲淡然地道。

“受東林和客魏的擠兌自是不假,但皇恩浩蕩也是能夠看出來的?;噬舷掳l(fā)的圣旨,咱們不也聽說了么,賜三口銅鍘,尚方寶劍,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販夫走卒,皆可先斬后奏,甚至還可以無旨回京,這種恩典,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崩钗恼谜f著,難道不禁露出一絲得意地問道。

他的笑容,方從哲自然看在眼里。方從哲笑呵呵地道:“岳肅受皇上器重,這是無尚的榮耀,賢弟啊,為兄也要對你說一聲恭喜啊?!蔽娜酥g很少使用“賢弟”這個稱呼,只稱表字,由此也可看出,方從哲和李文彰之間的關(guān)系。

“方兄說笑了,小弟何喜之有。”李文彰微笑地道。

“這事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么。令愛和岳肅……我看你這個未來的岳丈、泰山也應(yīng)該表示表示了……”方從哲笑道。

“唉…….以前也怪我走了眼,沒看上岳肅這小子,誰知這才幾年,就已經(jīng)升到這個位置。瓊盁對他那是鐵了心,既然這樣,我成全他倆便是。”李文彰說著,看向兒子李元琛,說道:“元琛啊,明天你就派人回武昌,把你姐姐接來。只說岳肅現(xiàn)在當(dāng)了河南巡撫,不曰便到開封?!?/p>

“是,父親?!崩钤↑c(diǎn)頭說道。

“聽說岳肅清正的很,家無余財,賢弟你嫁女兒,是不是得預(yù)備點(diǎn)嫁妝呀?!狈綇恼芡蝗徽f道。

“小弟膝下就這一子一女,女兒出嫁,怎能待薄……”李文彰剛說到這,才反應(yīng)過來,方從哲的語氣,似乎是話中有話。他連忙改口,笑道:“方兄,你說我給小女準(zhǔn)備點(diǎn)什么嫁妝好呢?”

“岳肅奉旨賑災(zāi),旨意上說撥銀三十萬兩,戶部出五萬,湖廣提前征納賦稅,轉(zhuǎn)調(diào)河南,這種話糊弄三歲的小孩還差不多。湖廣那二十五萬兩銀子,還不知哪年哪月能到,京里那些人,不是擺明要給你女婿好看么。”方從哲微笑地道。

“兄長不提醒,小弟還差點(diǎn)忘了,反正銀子也賺的差不多了,該幫也得幫幫他。明曰我就派人去河南,讓李安在懷慶開倉放糧,賑濟(jì)災(zāi)民,也給他小子長長臉,讓他知道,他的未來岳父不是為富不仁的主?!?/p>

李文彰的話剛說完,門外匆匆跑來一名下人,先給廳內(nèi)三人請了安,隨即說道:“老爺,懷慶李掌柜送來緊急書信?!?/p>

“這可真是說曹艸,曹艸到。剛說到李安,他的信就來了。把信呈來我看?!?/p>

下人緊步上前,將書信呈到李文彰面前。李文彰接過拆開,仔細(xì)觀瞧,臉色不禁先是一變,但很快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岳肅這小子,膽子當(dāng)真是不小呀?!?/p>

“賢弟,出什么事了?”一旁的方從哲納悶地問道。

“這岳肅竟然把福來米行、運(yùn)生米行,以及我的米行都給查封了。揚(yáng)言所有糧米一概征用。”說著,李文彰將信遞給方從哲。

方從哲接過觀瞧,看完之后,也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姑爺,膽子真是大得很啊。封了你的米行,也就算了。他倒一視同仁,連福王和張國丈的米行也一起封了??磥砟氵@泰山,可不好做呀?!?/p>

“確實(shí)是不好做,不過這小子膽大心細(xì),倒也令人欣賞。信上不是說,他表示朝廷的賑災(zāi)銀子到了,就還清糧款,如誰著急,可自行去戶部討要。這話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凈。再加上所用的一干手段,皆是雷霆之擊,細(xì)小環(huán)節(jié),又拿捏得當(dāng),是個能干大事的人。就沖這點(diǎn),這個女婿我也認(rèn)定了。不過他以后的路,還需要方兄多多提攜才是。”李文彰的語氣中,少不得對岳肅的贊賞。

“為兄也是很欣賞這個年輕人,可惜現(xiàn)在是有心無力啊。你也知道,人走茶涼,現(xiàn)在我已不在首輔的位置上,有幾個還能聽我的。齊楚浙之士,聽說自京察后,不少都投奔了魏忠賢。難啊、難啊……”方從哲嘆息地道。

“是啊,自這次京察之后,三黨已經(jīng)土崩瓦解,名存實(shí)亡。朝中真正的掌控者只剩下東林和客魏兩派。他們兩家,現(xiàn)在已是劍拔弩張,遲早是要一決死戰(zhàn)。岳肅想在朝中獨(dú)善其身,怕是更難,這兩家分出高下之后,少不得會對他下手。他孤身一人,哪里能斗得過這幫人。不過,這對方兄來說,不失為一個東山再起的時機(jī)?!崩钗恼谜f完,很有深味地看向方從哲。

這倒是把方從哲搞了一楞,只聽方從哲納悶地道:“賢弟,為兄想要東山再起談何容易。不管東林和客魏兩家最后誰勝出,也容不下我呀?!?/p>

“方兄能否回去,不是他葉向高說的算,也不是他魏忠賢說的算,只要圣上點(diǎn)頭,誰又能攔得住。以方兄的資歷,回去之后,只要登高一呼,還不是一呼百應(yīng),大權(quán)重攬。”李文彰說著說著,竟然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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