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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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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虬孔武有力,一邊還有差役幫忙,青年哪里逃得掉,雖然連嚷帶叫,還是被像拎小雞一樣,抓進(jìn)衙門。

岳肅沒有立即審問,而是先喊來張威、王順,進(jìn)行問話。

“張威、王順,據(jù)回報你們二人今天跟著陳府的兩名婦人去了普慈寺?”

“回大人,確有此事?!睆埻鸬馈?/p>

“這兩個婦人在普慈寺都做了些什么?”

“除了燒香禮佛,還去解簽問卜。”張威說道。

“解簽?”岳肅記得竹兒說過,今天沐天嬌也去解簽,還說抽了一支上上簽。于是問道:“這兩個婦人解簽之時,旁邊還有旁人解簽么?”

“這個……”張威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有,我記得當(dāng)時排在她倆前面的有一撥人,領(lǐng)頭的是一個婦人,她身邊跟了一個丫鬟,以及四個扈從??醇軇?,好像不是等閑人家。”

“這就對了!”岳肅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你二人可記得那領(lǐng)頭婦人和那丫鬟的容貌?”

“我們當(dāng)時沒敢靠的太近,只是記得那婦人好像穿的是玄色衣裙,那丫鬟似乎穿的是綠色衣衫……王順,你的印象里,她們是不是這身?!睆埻f著,看向身邊的王順。

王順想了一下,點頭道:“好像就是這顏色。”

岳肅清楚的記得,今曰去郡主府,沐天嬌穿的是玄色衣裙,竹兒穿的是綠色衣衫,世上哪有這般巧合,想來定是沒錯。馬上說道:“隨我進(jìn)后堂審問那廝?!?/p>

“是,大人?!睆埻屯蹴槕?yīng)了一聲。這張威甚是機靈,話里話外聽出剛被抓來的青年關(guān)系重大,補充一句,“大人,剛被抓來那廝,小的今早見過,他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進(jìn)陳府,很快那兩個婆子就出來了,當(dāng)時他倒是沒跟出來,等到婆子回府,快到卯時他出的門,去酒館喝了兩杯,就趕著去郡主府了,正好看到郡主府上的下人向外奔跑,他同路人打聽了幾句,便追到府衙來了?!?/p>

“嗯,這廝看來是陳府專門外出打探消息的。”岳肅輕吟一句,邁步走進(jìn)后堂,升堂落座,叫人將青年帶到堂上。

鐵虬一腳將青年踹倒在地,那青年一見岳肅,知是知府大人,忙高聲喊道:“小民冤枉呀,求大老爺做主。”

岳肅微微一笑,說道:“你姓甚名誰,有何冤枉?”

“小人名叫趙九,只是在外面瞧熱鬧,就被不明不白的抓進(jìn)府衙,還望大老爺開恩,將小民放了吧。”青年說這話時,竟然還能夾帶哭腔。

“原來你是來瞧熱鬧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戌時,你為何不在家睡覺,無緣無故跑出來瞧什么熱鬧?”岳肅威嚴(yán)地問道。

“小人只是好奇,看知府衙門之外聚集了好多人,以為審什么案子,所以湊過來瞧瞧?!?/p>

“你家住何地,知府衙門離你家很近么?”

“小人……小人家住獅子胡同,晚上吃過飯,出來遛彎。不經(jīng)意轉(zhuǎn)到知府衙門來的?!?/p>

獅子胡同在知府衙門北街,岳肅掌管銅仁,城內(nèi)的地圖自是看過。聽了這個回答,岳肅冷笑起來,說道:“本府的人親眼看到你是從廣陽街陳家出來的,先到的郡主府,后來的本府這里,你膽子當(dāng)真不小,在公堂之上竟敢欺瞞本府。來人呀,掌嘴二十!”

話音一落,馬上有差役上前,掏出刑牌,照著趙九的嘴巴就是一頓很抽。被打的趙九現(xiàn)在已經(jīng)嚇呆了,沒想到自己的行蹤,衙門里竟然是了如指掌,這可該如何是好?

還沒等他想出對策,二十嘴巴已經(jīng)打完,打的他是滿嘴鮮血,嘴唇破破爛爛。

岳肅再次問道:“本府問你,你先到郡主府張望,再到本府這里來打聽,到底意欲何為?想探聽什么消息?我勸你速速從實招來,否則定叫你皮肉受苦!”

“小人……”趙九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么回答,吞吞吐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第一句謊言被戳穿,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行蹤已經(jīng)完全被掌握,萬一再一句說錯,等待自己的還不得是重刑。

見他不說話,岳肅怒喝一聲,說道:“大膽趙九,本府也看了,若不用刑,諒你也難說實話,準(zhǔn)備火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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